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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蜂蜜酒

      “姐妹好吧,大家都是姐妹。”   这是严页对喜欢自己的男生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同属性的男孩子非要扒着自己不放手?姐妹,我真的不行,我铁零。   做姐妹绰绰有余,做炮那啥,我真的硬不起来。   人还未找到真正心动的铁王八,转头就被一辆婴儿车甩尾,闪了腰。   谁能想到,这么子眨眼的时间,他就穿越了呢?   “姐妹你好,我是您的临时监护人,丞柯。” 第一世界——“我开玩笑的”【现代】 第二世界——“是谁来自山川湖海”【现代】 第三世界——“别无他法,请来吻我”【奇幻】 第四世界——“他不懂”【古代】 第五世界——“被抛弃的被捡回来”【现代】 第六世界——“请来找我”【仙侠】 第七世界——“她是女孩”【现代】 第八世界——“国之重,命之轻”【民国】 第九世界——“听见你的声音”【现代】 第十世界——“让我赢”【现代】

    Ⅷ 请来吻我,别无他法·捌

    小说: 春日蜂蜜酒 作者:远鹤渊殊 字数:3188 更新时间:2020-07-01 18:33:54

    请来吻我,别无他法·捌

    他并未答应,沉默便是拒绝,惊惧的眼光是利剑,毫不迟疑地捅进严页的身躯中,被伤害。丞柯也没想到严页会被伤害到,丞柯以为这是势在必得。他分明喜欢严页。

    严页轻叹,转身背手散步般向前去。他用前脚掌走路,身体略略前倾,只是沉默。楚簇珩推着机车跟在他身后,担忧又惧怕地望着他的背影。太彻底亮了,严页找出一支薄荷烟,点燃后立住回头,然后很乖地笑了:“好困,想要回去睡觉。”

    车发动,烟灰被风刮得四散奔逃,到家前吐掉将要燃尽的烟,揣着手到屋子里睡去了。院中树沙沙地闹着,楚簇珩在院子里坐没多久,跳起来钻进严页睡觉的房间。

    他睡得沉,侧着脸趴在枕头上,半边手臂压在胸口。楚簇珩站在床边,不敢坐过去,伸长颈子看他睡得安稳,便不担忧了,伸出手捏住他的发,细细软软。

    “如果你以后还肯的话,再来问问我好吗?”他小声说。声音和温柔的眼波都被微风吹乱。他是个胆怯的人,连严页沉睡时,都不敢碰一碰严页的脸,搓弄一下头发就是最终了。他又看了会儿,就出去整理他从烂尾楼带回来的物品,全堆在他的画室里。等着主人来认领。耿良留在烂尾楼的大多是塑封的照片和一些纸质资料,也都塑封了,连带一个花朵型的铁制重物,约莫三十厘米宽。他只是个玩艺术的画家,他明白色彩运用和构图,不明白机械组装和空间论在所难免;他只是个没有爱过谁的“男孩”,他明白喜欢很痛,要悄悄说,不明白有时沉眠并非沉眠也是无可厚非。

    丞柯打趣装睡的严页说:“再大胆一回嘛,他或许是害羞?”

    严页翻身仰躺,没有睁眼,答道:“他没有准备好,我也没那么喜欢他,不必要再弄得难看。现在我和他只是浅浅的情谊牵着,散了就罢了,要是真的情深意切之后,我这梦一醒了,平白遭受些伤害。不如就这样算了。”

    大多数人的人生中有很多事和人的结局都是“算了”,他也逃不过这两个字。这不禁让他想起第一世界的严野,他们的名字很像,但却是两种人,严野做人做事没有“算了”,他要追究到底,他要坚持到底,可这是否太苛刻,对自己或对他人皆如此。严页时常“算了”,喜欢或者讨厌都可以“算了”。不是不在乎,是知道伤害太多,求不起,要不了。

    丞柯年长很多,他明白人生多是不得已,却不懂这样的情感。他觉得可以再争一争,他看到的更多是成功之后的快乐。严页只能看见痛,那点快乐只能蛊惑一时,而非一世。

    他没办法磊落地宣布,他喜欢楚簇珩,因为他最爱的是荣散逸。在放下,但是不可能完全放下,十多年的情谊无法说抛就抛。

    于是只好算了。丞柯也不再说话,万一下一次,严页对谁一见钟情呢。万事皆有可能。

    严页睡不着,让丞柯帮着在浮红网上开了个保密账号,空白小号套上金V,发布第一条动态:“明天八点,揭露二军队的秘密,敬请期待哦。”严页花钱购买流量,将这条动态顶上首页,置顶加精,独家头条。

    哪怕二军队意识到这是耿良的套,也没办法把这个动态撤下去,一方面舆论压力会增大,显得确有肮脏未曝光,另一方面,丞柯把账号保护了,任是谁都不能把这个账号的任何动态删除撤销。

    严页也算个半专业的营销团队,三十分钟整理出一篇无关痛痒,关于二军队少年周数的情ぃ色通稿,联合买了别家营销号发布,再让丞柯充当一批水军,把二军队的作风问题顶到风口浪尖。

    他第二天再发布关于二军队的虐杀兽人通稿,也等同在向上层施压,发声的不再是一个两个人时,局面就会开始更迭,一个时代的覆灭或延续,便在瞬息之间。

    十一点钟,严页将部分证据压缩整理,以匿名的形式推送给八宪队,不排除官官相护的可能性,但做事要有逻辑,先匿名举报,再匿名曝光,尽可能保证万无一失。他很少做这么大的营销,郑君垣兢兢业业演戏,忙于课业,实力口碑后台一应俱全,实在不需要太多炒作营销。

    他有些疲惫地进入洗手间,接一捧水洗脸,抬头时看见镜中耿良的脸孔,短暂的时间里,他好像难以形容的年老了,如同一个还残留美丽的瓷器,所有的生气都消散。眼泪从眼角滚出,淌进嘴里然后干涸。严页重新洗干净脸,冷淡地鼓励道:“所有好的都会留下,所有坏的都会逝去。”

    楚簇珩在院子里画画,脚边摆满颜料,严页跨过颜料,拖根板凳来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画,温吞地开了口,丞柯看见严页的笑也是缓慢地带起来的:“烂尾楼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有的。”楚簇珩不敢看他,指向门边的纸箱说,“都是那边的人给的,耿良留在那儿的。”

    他过去翻看,整理好的文件又被翻乱,他也不懂那些深奥的理论,复杂的公式,只大概明白这是耿良做机甲更内核的资料。譬如第三沓资料上有一段燃料使用核准,以及夹在文件正中的特性介绍。“鹰隼”躺在纸盒里,作为一朵花的形象。他喜欢这朵花,轻轻吻了一下,转头对楚簇珩说:“下午陪我去杜云刀的墓吧。”

    楚簇珩不会不答应他,再如何他也要和他一起去,他明白,但也不那么明白。人与人之间的事情,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忽而变了天,阴下来落了会儿雨,空气里飘着灰尘和土腥味,一段白噪音传来,严页摘掉浮红端,丢进纸箱。楚簇珩给他戴上头盔,骑车去杜云刀所在的军人公墓。这个时代的公墓和严页所在的时代相差无几,墓碑前有段栽花的没被水泥覆盖的沟渠。

    严页要跪,楚簇珩脱了外套铺在湿漉漉的地面,他跪在外套上磕了三个响头。光稀稀松松地落到墓碑侧边,他凝望墓碑,杜云刀面孔显小,二十七岁像十五岁,遗照笑盈盈地看着镜头,难得的柔软。他突然仰头,先噗嗤一笑,随后躬身空手去挖开泥巴。楚簇珩蹲下来,脏兮兮的手在他眼前扒土。

    楚簇珩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严页笑道:“还给他一样东西,这东西只能他要。”

    他觉得在坟前笑有些恐怖,乖巧地环住小腿,看严页挖开那些亮色的花,抠出一个土坑。他们好像无恶不作之人,人死尚不足够,还要来掘坟。他纵着严页,守着,什么话也不说了。

    那朵花朵形的机甲被严页捧出来,又亲吻一次才放进土坑,埋进去陪伴杜云刀。耿良许诺的最好的惟一。严页和楚簇珩对视,严页撅嘴飞吻,后边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

    “耿良。”

    是段林的情人。情人拿着伞,拘谨地看一眼楚簇珩,又看向他,欲言又止。严页主动对他笑,说:“你也来看杜云刀啊,等会儿,咱们聊聊。”情人点点头,朝南边走了几步,等严页过去。

    楚簇珩倒水给他洗手,在他起身时才问:“他是谁?”

    严页甩手道:“朋友。”

    小情人叫钟阅,跟段林两三年时间,与杜云刀认识却并不熟,反倒和耿良很熟悉。不过严页和他不认识,耿良更不认识严页,觉得怪诞,奇异。他们面对面站立,钟阅倾身塞给他一支烟,暧昧地点燃,橘光闪烁。

    “怎么还在这里?”钟阅的目光落到远处。

    严页漫不经心道:“不能在这儿?”

    钟阅低头笑,眼光悱恻缠绵:“你真的不怕死?杜云刀那样死,你真的不怕吗?你在做的事情。”

    他的发间支起两个小角,严页好奇地多看几眼,似乎是垂耳猫。钟阅也是兽人。严页呼出烟气道:“不能怕,怕了对不起杜云刀,也对不起自己。”他望进严页笑盈盈的眼睛里,身体痛苦地抽搐一下。

    “还是逃吧。你还很年轻,不必要死在别人的事情了里。”

    “来不及了。”严页说,“之前那个消息,你给我递的吧,红石。”

    钟阅挑眉:“你猜。”

    烟快燃尽,严页伸手拥抱钟阅,烟灰落在脚边:“谢谢,但我还需要段林现在的住址,帮帮我,好吗?”

    楚簇珩远远地望着,他们亲密暧昧的说话,拥抱,钟阅递给他一张随意撕下的纸张,他们挥挥手分开了。严页走回来,捡起外套,楚簇珩想问他们说了什么,张张口,没说。他们在公墓外面的小饭店吃了饭,严页不开车,喝了两瓶口味奇怪的酒,便回家了。

    还是那辆机车,严页到这个世界来,大车没坐过,天天坐在楚簇珩这辆小小的机车上来来去去。将要离开A区,严页看见个卖糖画的摊子,把楚簇珩喊住了,停下车买来满足严页的口腹之欲,不乖,吃得也很丑。

    “丞柯。”严页无声喊他,“你觉不觉得有点诡异,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丞柯把控全景,调控视角检查,没发觉异常,“没有异——”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点点屏幕中严页八点钟方向的树,靠在他耳朵洞旁说:“这里,有狙击手。快逃。”

    严页听见陌生男人的话,猛地拽住楚簇珩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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