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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城祭

      数千年前神魔大战,一向与神界势均力敌的魔界不知为何,势去若山崩石裂,骤然便败了……   兵败那日,魔界尸横遍野,魔帝魔尊不知所踪   恰巧,兵败之日也是魔界小公子翎箜百岁生辰      彼时小公子被送到灵帝处,侥幸逃生   翎箜年幼,并非魔帝看在眼里的孩子,倒也亏得如此,神界根本无人知道他的身份   后来这小公子,带着残了大半的魔界,承继了帝位      小公子重情,不忘昔日灵帝救命之恩,常往紫瀛洲探望   不想有一次在这儿碰着个芝兰玉树的青年,酸溜溜的小魔帝邀宠般的酿了两壶桂花酒,想着哄灵帝姑母多疼自己   闹着闹着,小魔帝迷迷糊糊的,与那青年成了段姻缘         魔帝翎箜从未想过   那个人他……      罢了…   翎箜仰头饮罢碗中烈酒,将空碗重重地摔在城墙上   血水顺着墨色锁子甲的沟壑,在他脚下淌成水洼   日光刺眼,他眯着眼握紧了剑   面前的人,是他一生最大的错误   脚下则是他须以命护的域城      他曾错的离谱,若果然无可挽回,他甘愿以命赎罪:   “奚诘神君,可敢与孤一战?!”      ——和CP @楚轻泠Cling 联文 不定时填坑

    第二章:魔帝

    小说: 孤城祭 作者:棠梨烬 字数:1612 更新时间:2020-02-15 02:36:04

    “要本君做什么,你尽可以开口。”玄钊的脸上神色晦暗,用力握着杯子的手背上蹦出了两条青筋,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翎箜装作没有看到,兀自笑了笑,端的是身长玉立,温润公子。

    “小弟不敢要求太多,听闻先君酌辰,于生前有意传位给您,想来阎君在那两位高人的指点下,必定也是修炼过那一簿赤页白字籍的。”

    纵使玄钊自己就对魔帝酌辰多有不满,但此时从他亲儿子口中听来如此生疏的称呼,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轻声呵斥了句,“那是你父亲,怎可直呼其名!”

    “阎君还真是有趣,为了魔尊的事,您明明自己也对他恨的牙根痒痒,我与先君毫无父子之情,怎的只许您自己记恨,不准我嘴上不敬?”翎箜似乎发现了些有趣的事儿,苍白虚弱的脸上露出丝笑意。

    “阎君还没答复我,那本秘籍,你是记得的吧?”

    玄钊隐隐约约猜到了他是想要密法,倒也不觉得他的要求多么过分,那本赤页白字的书是历代魔帝才能修炼的东西,一向藏在越辞楼顶第十三层上,单独一个阔朗的阁楼贡着,他也的确被师尊逼着修习过,为此还挨了不少毒打。

    只是可惜,最后他不仅没能练成,还……

    玄钊沉稳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在冥界住上些时候,在这里修炼吧。”

    七界早已不复存在,魔界覆灭、神界独大、冥界受神界管辖。

    还有灵界…这些年先是避世、又是族长散尽修为投入人间、女君紧随其后也散尽了修为自生自灭,灵界早已经折腾的支离破碎,大厦将倾。

    此时世间只大致能分成天地人三界,他这里虽受神界辖制,除了灵辞,轻易却没人来这幽冥晦暗之地,勉强算是最适合翎箜修养的地方。

    “多谢阎君好意,不过不必了,事到如今,我倒是全然不怕的。”

    “你……”玄钊刚想骂他不要不知死活,却忽然又觉得的确是没有必要。

    “那功法一时半会我可写不出,你何时来取?”

    “不忙的,”翎箜低头轻笑几声,“阎君慢慢儿写,写个两三年也使得。”

    玄钊一时语塞,而后又有了一种被逗弄的怒意,“你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阎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师尊如何死的了?可惜,我此时真不能告诉你。”明明是轻软如调情的语气,可说出的话,硬是让玄钊怒火中烧,若不是想着这眼前那人是魔界最后的希望,他准能一顿好打把人扔进忘川。

    翎箜就像丝毫察觉不出玄钊的情绪有变,稳稳坐着,“先君一时娶了九个夫人,说起来好听,夫人之尊仅在帝后之下,谁先诞育嗣君,谁便有望成为帝后,可是呢……四个夫人都生下了孩子,敬夫人生了大哥,襄夫人生了二哥和三姐,顺夫人有四姐和五姐,我母亲…惠夫人,有了我。”

    “三子三女,谁在意呢。父亲不还是日日夜夜对着九天阁正殿那间空屋子?”翎箜笑的好看极了,只是面无血色,再好看的笑意都带着虚弱和哀伤。

    他把下颌埋进领口雪白的绒毛里,歪着头出神,似乎在细细回忆:“魔尊回来后,父亲不留一丝情分,封了后宫,不得擅自出入,如牢狱一般。我们从来入不得父亲的眼,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住口!”玄钊终是没忍住,翎箜他还敢诉苦?

    当年,他的师尊肉身焚毁、耗尽修为,将已经陷入轮回的魔帝救了回来,若说这是臣子本分也就罢了,可分明是魔帝引诱在先,骗她沉沦了一颗心,又不得不顾全大局,舍弃了自己的一切。

    “我师尊配得上世间最好的人,只可惜她终其一生心无所求,最后亦无所得,为护佑魔界遭受诸多苦楚。别说你这个晚辈,你父亲都不配说她半句不是。”

    翎箜愣了一愣,唇角的笑逐渐收敛,“不过是随口道两句往事,惹得阎君如此气恼,倒是我的不是。”

    “只是阎君似乎脾气不如从前好了,我本意是要说另一桩事。”

    玄钊被他几次三番的话弄的头疼,不想再搭话。翎箜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样子,只静静述说着一个事实。

    “我先前不明白为何人人提起魔尊,又是缅怀又是敬重。或许,是因为我不曾亲眼见过她,”翎箜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玄钊,“可是这些年,我一直都是明白的。”

    玄钊呼吸一滞,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中乍响,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你…你说清楚!”

    “我说的还不明白么,”细白纤长的手指抚上衣领,翎箜摸索着整理好微皱的衣裳,“大约三十年前么,你的师尊,还好好活在哑月谷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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