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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城祭

      数千年前神魔大战,一向与神界势均力敌的魔界不知为何,势去若山崩石裂,骤然便败了……   兵败那日,魔界尸横遍野,魔帝魔尊不知所踪   恰巧,兵败之日也是魔界小公子翎箜百岁生辰      彼时小公子被送到灵帝处,侥幸逃生   翎箜年幼,并非魔帝看在眼里的孩子,倒也亏得如此,神界根本无人知道他的身份   后来这小公子,带着残了大半的魔界,承继了帝位      小公子重情,不忘昔日灵帝救命之恩,常往紫瀛洲探望   不想有一次在这儿碰着个芝兰玉树的青年,酸溜溜的小魔帝邀宠般的酿了两壶桂花酒,想着哄灵帝姑母多疼自己   闹着闹着,小魔帝迷迷糊糊的,与那青年成了段姻缘         魔帝翎箜从未想过   那个人他……      罢了…   翎箜仰头饮罢碗中烈酒,将空碗重重地摔在城墙上   血水顺着墨色锁子甲的沟壑,在他脚下淌成水洼   日光刺眼,他眯着眼握紧了剑   面前的人,是他一生最大的错误   脚下则是他须以命护的域城      他曾错的离谱,若果然无可挽回,他甘愿以命赎罪:   “奚诘神君,可敢与孤一战?!”      ——和CP @楚轻泠Cling 联文 不定时填坑

    第一章:冥司

    小说: 孤城祭 作者:棠梨烬 字数:1850 更新时间:2019-12-18 01:51:09

    屡次浸入绝望的梦里,总有躲不过的惊雷与血污。

    往昔七界并立,一脉寒江贯穿了始终,后其五为神界所吞并,便将这血流漂杵统统划归了冥司,寒江有了名字,唤做忘川,主渡魂往生。

    忘川之畔,一个身形欣长的人顺着水流而行,那人脊背挺得笔直,脚步却凌乱蹒跚的虚弱无力。

    黑色的斗篷将人笼进了黑色的阴影里,对比之下显得尖俏的脸愈发孱弱煞白。

    他似一个孤魂,漫无目的的游荡,又好似尚有魂识,知道自己来往何处。漫漫忘川千里绵延,此时已悉数归了冥司之主玄钊,此人来的突兀,不过片刻,就被冥司阴差扣在了兵刃之下。

    “我要见冥主。”那人丝毫没有还手,也不理会阴差鬼王问话,只是一味的念叨着自己要见冥主。

    那些有些见识的阴差心下暗惊,众人皆知,“冥主”是七界旧称,自从神界大权独揽,冥界因向来安分才勉强苟存,自觉向神界俯首称臣,连同旧号一并废用,只称“冥司”和“阎君”,自贬到了极致。

    这人言语之间沿用旧时尊号,只怕是七界哪处残存的旧臣,自家阎君虽然向神界称臣,可厚待七界残余之事也是过了明路无人不知的。

    当下几人对了眼色,其中尊长者近前檄了他身上的甲兵之物,行了半个礼,道:“既要见阎君,先须报上名号,我等也好替你对答。”

    随着绳索松落,翎箜缓缓撑着膝从地上爬了起来,“名号…么。”他喃喃低语,重复着那人的话,眼底的刺痛一闪而过,就又恢复了要死不活的样子。

    “只说是…故人罢。”他那里还有什么名号,一切都没了。

    “故人?”那几人登时重视起来,惊骇人的想法从他们各自心底衍生滋长。

    阎君先前是魔界魔尊的弟子,而后也受过上任冥主几天教导,其余的就没了,敢称一声故人的……

    皆说魔界已然毁了,除却早年离开的,一个不剩尽数被神兵屠戮,这人孱弱至此,倒也像是死里逃生的样子。

    “公子先请至大殿,我等这便禀告阎君!”

    翎箜紧了紧斗篷,又将自己裹紧了些,对着那几人道了声谢。

    大殿并非阎君起居之处,而是处理公务的地方,自然有待客之所,翎箜缓缓在客位上坐了,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下颏埋进了斗篷领口墨色的绒毛里,似乎在给自己找些安慰。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腔一阵激烈的跳动,翎箜猛的起身抬起了头,来人剑眉星目,宝蓝色的衣衫,似乎都还是不曾变过的样子。

    “师兄。”翎箜强按下心中的激动,规规矩矩的行了魔界拜见尊长的全礼。

    玄钊也愣住了,似乎不曾料到竟然是他,只见阎君眉心微皱,抖落衣袍在主位坐了,神情十分勉强的受了他一礼,“倒真不曾想是你。”

    “这些年死里逃生,一直藏着躲着修养,如今才来拜见师兄,倒是翎箜无礼的错。”

    “呵…”玄钊冷笑一声,过了初见那刻的惊讶,此时他已经恢复了理智,翎箜此来绝不是仅仅“拜见”他这个所谓“师兄”的。

    “听闻你当日承继了魔帝之位,我倒想问问你,如何未能将魔界守住。”玄钊本就对他不喜,虽多年不见,开口诘难还是顺嘴。

    藏在斗篷下的手紧紧攥了又松开,翎箜脸色灰暗,低声道:“小弟无知无能,被神界狂徒蒙骗,致使失了魔界,是我…都是我的错。”

    “这帝位不是什么人都能挑起来的,更不是一个人能担得住的。连你父亲在位的万年几次与神界开战,也都不是一人之力,你扛不住不稀奇,被人蒙骗几百年将你的权势蚕食殆尽,这才是你最大的蠢笨!”他又不是耳目闭塞,魔界是怎么没得,玄钊心里清楚得很,进而对翎箜愈发不喜。

    “师兄教训的是,翎箜知错,定能……”

    “不必唤我师兄!”玄钊低喝,显然已是有些恼了。

    “本君师从魔尊鹤霄允,仅有一师弟灵辞而已。您是魔帝之子,本无师门情谊,还是不要生拉硬拽着攀扯的好。”

    他最大的伤口便是视作母亲的师父。当年翎箜的父亲哄骗走了自己师尊满心的情,却在她为他散尽修为后的数年大肆填充后宫,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因着又一次开战,自己师父上阵,结果死的不明不白。

    这叫他如何对着那误了自己师尊的负心人的幼子和颜悦色。

    “……”翎箜料到过这么个尴尬的结果,叹息一声,“既如此,那我便直话直说。此来,是想请阎君助我一臂之力,再次夺回魔界!”

    “你?”玄钊似乎是听了什么笑话,眼底尽是轻蔑。

    “先前是我痴蠢,一心系在了那骗子身上。但也并不是全然尽失,魔界到底还是有些人手逃过了的。只求你信我这次。”

    “即便你还留有后手,怎就敢来找我同谋,你就不怕本君一封奏表上报奚诘神君?”

    ……

    “原本……我是不打算说的。”

    翎箜盯着他笑道。

    “不过阎君既不肯答应,我也无法,只好将此事告诉你。做个交换。”

    玄钊心中一紧,隐隐猜到了些东西,“你想同本君交换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师父魔尊,是怎么死的吗?”翎箜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玄钊心中一凛,猜想被证实,他果然知道些内情!

    “好!这个交换,本君同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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