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安撫

只是脫的時候是坐在床上脫的，羅曼什麼都沒看到。

而且羅曼好像也沒有看他，而是老老實實地就那麼躺著，然後看那塊很低的天花板。

羅曼看到那塊低矮的天花板上面，居然貼了好幾張黑金樂隊的專輯封面。

羅曼不認識那些樂隊，也許是新流派的弄潮兒，也許是老掉牙的大寶藏，不過黑白的主色調與「屍臉」妝必不可少。

皮特拿了一條洗過的內褲重新穿上，然後又穿上了一條短的外褲。

褲管很寬，總覺得漏風，所以穿起來涼快。

皮特爬上去剛躺好，羅曼就把原本一個人抱在懷裡的被子全都攤開了，一直往皮特身上蓋過來。

皮特說，「你也給自己留一點。」

他才說，「羅曼的被子，多得不得了。」

由於睡在他旁邊，那股酒臭味非常大，於是皮特便翻了一個身，把臉轉向床外，以便於呼吸新鮮空氣，還有些較真地小聲嘀咕道，「這明明我的自己被子！」

皮特隱約聽到躺在他身後的人，模模糊糊地說道，「那麼…羅曼有一個秘密的花園，他打算對春天開放。」

皮特隱約感覺到某種顫動的活物慢慢地湊上了他的脖子，就在頭髮分線那處敏感的皮膚，親密而潮濕的東西輕輕地拱著他頸背。

似乎從腳底心開始，那種「癢癢」的感覺，一股股地涌溢上來，直到令人手心冒汗，皮特下意識地又把身子側過來了一些。

剛側過身來，皮特就感覺到一隻手的溫度，從大腿根順著外面那層短褲的邊緣摸索進來，接著一點點搓開他的短褲，摸進了他的內褲里，攤開的溫熱的手巴掌隔著內褲的布料逐漸收緊，以拇指和食指為主要發力點，狠狠地捏了他的臀肉一把，然後像個賊似的，悉悉疏疏地縮回了手。

皮特一驚覺，便猛地翻了一個身，面向對面的羅曼，羅曼果然睜著眼睛，一臉「沒錯，就是我」那種理所當然的眼神看著自己。

皮特問他，「喂！你捏我屁股幹嘛！？」

羅曼回答，「不是，我以為你沒有屁股呢。」

「荒唐，誰會沒有屁股呢！！」

羅曼說，「好吧，人人都有屁股可以了吧。」

皮特看他眼角有點紅紅的，而且聽聲音也比較像是在說胡話，實際上從羅曼問題什麼水晶球開始，皮特就覺得羅曼在說胡話。

於是皮特有些心軟地問他，「喂！羅曼，你酒還沒有醒嗎？」

羅曼順口便說，「我好像又開始有點上頭，皮特，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麼，我感覺…我感覺似乎有點不太妙。」

「別誣賴我，我只給你吃了牛奶和麵包！」

羅曼喘著氣說道，「不對，你一定還給我吃了其他的什麼古怪的東西，不然我為什麼…為什麼想要…」

羅曼的靠近，使得他們皮膚相貼，皮特的體溫遠沒有羅曼那麼高，某人似乎在眷戀這種溫度。

羅曼開始往他身上蹭過來，過來汲取他身上的清涼，同時把從嘴裡噴湧出的近乎有些火燙的熱度一點點地傳遞給皮特。

皮特反應過來好像是有點不對勁，於是吼了他一聲，「你這個無賴，別藉機找理由亂來。」

羅曼突然崩不住了似的，一把摟到皮特的脖子上，把他勾進了懷裡，手巴掌按在他的後腦勺上，胡亂地揉弄著他的頭髮，然後身體顫抖地開始錘著枕頭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嚇唬你的，有沒有被嚇到啊，小皮特？」

皮特意識到，原來他只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於是故作輕鬆地說他，「再叫我小皮特，當心有坐牢的風險！」

羅曼止住了笑意，說道，「連監獄都差不多算我家開的，你以為我怕坐牢？」

「這種話不適合對我說，應該對那些容易擦槍走火的警察去說。」

「警察可聽話了，至少比你乖很多。」

皮特雖然沒有反駁他，但是心裡還是禁不住在想，警察「聽話」個屁，這傢伙是忘了剛剛是誰在罵他「狗仗人勢的東西」來著，還是對自己的「催眠力」有什麼誤解。

羅曼這時候已經把他寬闊的胸膛朝著皮特敞開，手臂的肌肉繃緊著，包裹過來，嚴嚴實實地圈住了皮特。

還湊到他耳邊，竊竊私語道，「聽好，皮特，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準碰我，不然···我絕不會讓你好受的。」

皮特還沒有反應過來羅曼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便感覺到羅曼的一隻手已經伸到了他的下腹。

羅曼並沒有摸他，總之哪都沒摸，而是直接開始解他那條短褲前端的扣子，解開之後又要去拉他的拉鏈。

他意識到了羅曼的舉動，便開始在羅曼的懷裡掙扎，兩條搓來搓去的腿震地床板一直響。

羅曼伸出雙腿擒住了皮特的下半身，壓著他的雙腿，一隻手緊緊地勾著皮特的脖子，將他圈在懷裡，安撫地說道，「聽我的，別亂動。」

羅曼帶著酒精的聲音，使得他發出來的音色都是濕潤的，皮膚的摩擦聲和喘息一分分加熱了他們氣息中的溫度。

皮特的心跳驟然加速，在羅曼的懷中小鹿亂撞了起來，羅曼揉揉他蓬鬆的頭髮說道，「還沒開始呢，就這麼緊張了嗎？」

「羅曼，你放開我吧…我們這樣…好像不太好…」

「我不會對你做過分的事情的，只要你聽話，不亂動。」

羅曼是真的沒有亂摸他，更沒有做什麼挑釁的動作，只是一動不動地將他緊緊地摟在懷裡，像是在徵詢著他的意見，等待著他的許可。

皮特在他的勸說下慢慢放棄了掙扎，放鬆了身體，就那麼靜悄悄地躺著。

羅曼便也像承諾的那樣，逐漸放開了原本夾著的他的雙腿，然後小心地抬著他的腰，使得他的身體和床稍微分開一點距離，接著上手，把他穿在外面的那層短褲一點點地給脫了下來，一直半脫到大腿上，卻沒有完全扯掉，拉鏈完全敞開，外褲就那麼空蕩盪地掛著。

不過那些場面只發生在被子里，誰都看不到。

羅曼掀起了他的一條腿，將他的腿緩緩地搭在自己的腰上，然後將下腹一點點地貼近他，過程中沒有撫摸，更沒有用手去觸碰他的那裡。

反而是皮特的手，很自然地跟著摟到羅曼的腰上，甚至開始有點不老實地摸進了羅曼單薄的背心裡，從衣角口摸進去，將羅曼的白色背心一點點地掀了起來，然後繼續往上撫摸著。

羅曼抓著他的手，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衣服里抽了出來，帶著一股驕橫的語氣說道，「讓你別碰我，還碰，真是一點都不乖。」

皮特像真犯了什麼錯被抓了似的，重新躲進了他的懷裡，忍不住用臉在他的胸口上輕輕地蹭了蹭。

羅曼拍拍他的肩膀說，「不過，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