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人送白髮人。

你說這人怎麼會這麼奇怪，不相信他的時候他做什麼都是錯的，他一表現出值得你信賴的樣子，你就不需要聽他解釋，都知道他肯定是不會的。

好比曾經，好比現在。

其中苦楚，尤利西斯吃的都想吐。

他也不問弗朗西斯之前為什麼這麼要用催眠術，只是問他。

「你為什麼這麼多年，也不願跟我見面。」

明明，一直一直呆在我的身邊。

然後他就感覺到抱著他的身軀僵硬了一下，然後弗朗西斯對著說，「沒什麼。」

有原因。

就是不願意跟我說對吧？

他從弗朗西斯的懷裡掙脫出來，看向他帶著慌亂的臉，「我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你瞞了我十八年的真相，我已經長大了，應該有權知道了吧？」

「就算我誤會你誤會到死，你也可以是麼？」

「弗朗西斯，是不是我今晚不來找你你就不會跟我說出真相？！」

「告訴我吧，算我求你了，在你死前，至少讓我知道，為什麼我的養父，我最親密的家人，明明陪在我身邊十八年，卻不肯告訴我……」

他說到最後甚至帶了哭腔，把弗朗西斯心疼壞了，他看著這個孩子，他剛剛說的話太誅心了，就像是一把又一把刀子，把他那個已經快要結疤的地方，給戳的鮮血淋漓。

弗朗西斯摸摸這個孩子柔軟的金髮，服軟的笑了笑，「我跟你講，原原本本，從故事的最開頭跟你講起，把你好奇的，還有你另一個養父在哪裡，全部告訴你。」

這話平平淡淡的就像是山谷里初晨的一縷風，卻讓尤利西斯感覺到有一塊石頭壓在胸口，他看著弗朗西斯微笑的面龐，突然間，有點不想知道那個所謂的真相了。

說起來啊，這是一個，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的故事。

弗朗西斯一邊摸著尤利西斯的頭髮，一邊向月亮的方向眺望而去，那個像是白玉盤一樣的光球散發著柔美的光暈，一如從前，亘古未變。

那年弗朗西斯剛剛成年，不過巴掌大的小龍拿著黑龍長老給的令牌，就招招遙遙的出了龍谷，準備去探在海的另一邊的黑龍族長。

黑龍長老給了弗朗西斯很多東西，什麼寶物啊金幣啊滿滿的累了三大堆放在弗朗西斯的個人空間里，怕是再怎麼奢侈也花不完。

可惜黑龍長老再怎麼智慧也猜不到弗朗西斯這條小銀龍是個路痴，繞了一天還在龍谷上面晃悠，最後還掉到海里去遊了一圈。

講真掉到海里去的時候弗朗西斯一點兒也不擔心，甚至特樂天派的想，也許就這麼飄著飄著就飄過去了，還順手給來海邊散步的黑龍族長順手給撿起來了，嘖嘖嘖，想想都快樂瘋了。

想的到是挺美，也確實給人順手撿起來了。

不過，弗朗西斯看著自己面前金髮金眼的美少年，這黑龍族長怎麼長得比自己還嫩？

難道這個黑龍族長的特殊癖好是裝嫩？？！弗朗西斯想起黑龍長老在自己來之前關切的叮囑，眼神都害怕起來了。

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長得太帥而嫉妒我，從而下殺手！

都怪本龍寶寶生的太過美麗！

完後它就聽見這個美少年對著它的眼睛彎著眼睛笑了一下，燦爛的好像它見過最美的太陽花，讓它有點想撥弄一下他的睫毛，他說，「小蛇蛇，你叫什麼名字呀？」

蛇你mlgjb屁，老子是龍！高貴的一批的龍族你個傻子懂麼！

弗朗西斯伸出去想摸他睫毛的手瞬間啪的一下糊到了他的臉上，可惜。

一波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杠五，軟乎乎的小爪子糊在金髮少年的臉上，就像是在摸他的臉一樣，還帶著奶香味兒。

少年握住弗朗西斯的爪子在臉上蹭了蹭，「你身上好軟啊，你想摸我嗎？你好可愛啊，小蛇蛇，你當我的寵物吧，我叫亞歷山大喲。」

都說了不是小蛇蛇了還叫！

可愛你個頭頭，老子明明是酷炫狂霸拽系列。

還有！

去你的寵物，你當我的寵物還差不多吧！

咦～這個想法不錯啊。

弗朗西斯看著眼前金髮金眼，白皙像牛奶一樣白皙，嘴唇像花瓣一樣柔美的少年，突然覺得有個這樣的僕人好像還不錯啊。

於是它就點了點它高貴的頭顱。

同意了少年當他的僕人。

少年還以為是它答應當自己的寵物了，眼睛彎成月牙兒，揣著弗朗西斯放在自己的胸前，就踏上了征途。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兩人的方向，竟然都是黑龍族長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