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瑕現在只想趕緊遠離夏總裁，雖然他至今還沒搞明白這人把他叫過來是要幹什麼。

「怎麼不說話？」

夏靈瀧看他沉默，心裡卻覺得好笑，他只是想知道殷無瑕目前到底知曉多少，藉機推測季旻下一步的舉動，畢竟季旻其人太難把握。

哪想到殷無瑕這個木頭腦子，似乎並不怎麼配合他，這還是不是他記憶里那個帶給他光明和溫暖的小瑕哥哥了？

夏靈瀧暗自嘆了口氣，只能作罷，「你不說，那就是默認了。」

殷無瑕心裡煩，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真要聽實話嗎？」

夏靈瀧手撐下巴，「隨便你說。」

殷無瑕深吸一口氣，「夏總也是成年人了，有些話我不說您也明白，且不論擎天帝國是簡氏幾代人的心血之作，就說簡奧維本人的能力，夏總您恐怕心裡清楚得很，Lord Fallon這個頭銜雖然聽起來很中二病，但卻是女王親封的爵位，季總和簡奧維關係究竟如何我不清楚，但擱外人角度看來，這不是簡奧維配不配得上季旻的問題，而是季旻是否高攀了Lord Fallon。」

他這話說的很對，但是夏靈瀧卻好似不愛聽。

殷無瑕才不管面前這位夏總裁作何想，反正情人眼裡出西施，他一個吃瓜群眾還指望指手畫腳夏總裁的腦子嗎？

「您沒事了吧？那我先回去了——還有，雖然您是我的客戶，是我的甲方爸爸，可容我提醒您一句，我們Mck顧問不是任何人的PA，以後這種私事，您還是另請他人吐槽去吧。」

夏靈瀧挑眉，「等等。」

殷無瑕斜眼看他。

夏靈瀧容色不改，拿出一份文件提給他，「你先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走。」

殷無瑕蹙眉，他理智上覺得自己現在離開才是正確的，但不知為何還是接過了那份文件，翻開查看。

「這是……」

殷無瑕愣住了。

夏靈瀧：「你說Mck顧問不是任何人的PA，那好啊，我理解，但我現在聘你為我夏靈瀧的特別顧問，我簽你一年，薪水任你開，你覺得如何？」

殷無瑕眉頭蹙得更深，「夏總請不要開玩笑。」

夏靈瀧笑，「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應是知道當年季旻和簡奧維簽了三年的賣身契——哦，那不能說是賣身契，但實質上也差不多了，三年一過，他回來就做了Mck融資部的AP，一年後又升任合夥人，現在他年僅28歲，就坐到了高級合夥人的位子上去。而你，我不需要你像季旻那樣賣掉自己，我只需要你跟我一年，我保證你一生的榮華富貴。」

殷無瑕翻了個白眼，十拿九穩這人又犯病了，他把那份合同往夏靈瀧桌子上重重一拍，「我拒絕！」

夏靈瀧：「你……」

殷無瑕截斷他的話，「夏總，我知道你要問我為什麼，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和季旻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在追他嗎？如果是，你真不覺得自己毫無勝算嗎？而且你簽我作為你的特別顧問，恐怕不是為了你們松瀧國際的項目吧？那我實話告訴你，我殷無瑕雖然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但也是個有獨立思想的人，我是真不想摻和到你和季旻和簡奧維的愛恨情仇里去，你開再多的錢我也不願意幫你，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我不想幫你就是不想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