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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妻攻略

    虐夫一時爽,追夫火葬場,生子。 【CP:紀嵐予×蕭齊】 表面看是古耽權謀,實際就是西寧侯和襄親王的愛恨情仇。先虐攻後虐受。 排雷:文風古早,劇情狗血,生子。 受前期真的渣,攻前期真的慘。 ◎但火葬場都會虐回來!!! 非典型追夫火葬場,攻受雙潔,HE。

    第十四章

    小說: 渣妻攻略 作者:未必满座 字數:3038 更新時間:2019-09-22 12:26:41

    「侯爺嚴重了,本王不曾說過這樣的話,您無須多想,」蕭齊抬高了聲調,「只是,您既然知道這屋子不適宜人住,可如是還不照樣在這裡住了十二年?即便那時這間屋子沒有那麼狼狽,可也照樣是處在不見光的角落。如是對侯爺捨命相護,侯爺待他又是如何?」

    紀嵐予沒有再接話,只是心如死灰般踏出了蕭齊的房門。

    他只覺得自己這一生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紀家收養庄如是,到底圖的什麼?他真的很想問問姐姐,若是早知今日,當初還會不會因一絲憐憫之心,將那麼一個髒兮兮的小可憐領回侯府。

    為什麼明知他心悅蕭齊,還要無所顧忌地同他相談甚歡?為什麼借花獻佛,卻不肯說出玉佩的真正來歷?為什麼明明已與蕭齊相識相知,兩情相悅之際,又留他一人兀自傷悲?

    既然知錯,又為何明知故犯?既然已錯,又為何中途止損?

    .

    就在侯府的氣氛再度跌回冰窖般苦寒的時候,徐欽終於帶著出使西域的一眾人馬返回了皇都。

    紀嵐予一早收到了消息,便是心中再如何煩躁憋屈,也只得先放下家事,親自出郭相迎。

    跑馬至城郊,紀嵐予又難免觸景傷情,這裡也曾是蕭齊當初送他去西域的時候,兩人執手惜別之地。而今不過短短三月有餘,就已經人事兩非。

    見了徐欽,紀嵐予下馬相迎,上前第一句話,便是問他為何拖了整整二十日才回來。當日他先行一步,險些跑死一匹千里馬趕回皇都,若是按他們當時的正常行進速度,也不過就是四五日便可回歸,可徐欽竟然生生拖到現在,若非皇上還沉浸在皇後與二皇子接連傷逝的悲痛之中,徐欽這瀆職之罪定當是免不了的了。

    「哎呦我的侯爺,」徐欽一見紀嵐予,活像抓住了根活的救命稻草,「可別提了,還說拖了這麼久,能活著回來都不容易啊。」

    「此話怎講?」紀嵐予微微皺眉,饒是知道徐欽此人一向愛誇誇其談,所言之事並不一定有如此嚴重,可應該也不會太簡單。

    徐欽擰開了話匣子,開始嘩啦啦地倒起了苦水:「侯爺您可是不知道啊,您那天前腳剛走,後腳我們就遇上了劫匪啊。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劫財的山匪,就掏出了官令來示|威,結果那幾個人竟然一點兒不怕,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把這奎琅王子劫走了。出了這麼大的岔子,弟兄們個個都嚇破了膽,這可是回皇都要進獻給皇上的人啊,我們只好四處分散去找,可誰知道,過了十天,這冷美人竟然自己跑回來了。」

    紀嵐予聞言,不免覺得蹊蹺。民間的話本子里,這等進獻給皇帝的異域美人一般都有青梅竹馬的情郎,而那美人被送進中原皇宮的路上,情郎必然會來劫人,此後苦命鴛鴦遠走天涯,終成雙宿雙飛的江湖眷屬。這樣的故事聽得耳朵起繭,怎麼到了今天,結局竟然成了美人拋棄情郎,被劫走又自己跑回來了?

    「那奎琅王子怎麼說?他自己的說法呢?」別管怎麼說,先問問本尊的說法。

    「侯爺。」說話間,奎琅王子竟然自己掀開了馬車的轎簾,跳了下來。

    見了紀嵐予,他當即雙膝跪地,先是磕了個頭,不等紀嵐予去攙扶就開口道:「侯爺,求您千萬要替我保守秘密,若入宮見了皇上,就說是路上風雪太大耽擱了行程,千萬不要提及劫人的事情。那人……也並非你們所猜的情郎,不過是從小就思慕我的一個商賈之後罷了,我對他並無此意,奎琅此番入宮是為了我戎盧與大梁的安定,並無任何非分之想,但求侯爺能幫忙圓上這個說法,奎琅感激不盡。」

    「王子先前一路都不曾開口說話,本侯還以為王子是不懂中原話的,」紀嵐予掃了他一眼,「你生在戎盧,中原話卻說得如此地道,想必是自小便專門研習。看來,戎盧國主倒是早就打算將王子送來大梁了。」

    這話說得難聽且露骨,更何況對方再怎麼說也是個男子,可奎琅卻絲毫不羞不惱,仍是磕頭道:「但求侯爺高抬貴手,放過奎琅。」

    「王子才是被劫的那個人,且將來便是皇上的人,本侯如何擔得起王子行如此大禮,」紀嵐予硬生生地將人拉了起來,「王子既然對那劫匪無情無義,又為何要拚死為他開脫?」

    奎琅不卑不亢道:「我雖對他並無情意,可他卻是因思慕我才走上此道,於情於理,我都有責任。若是他因為思慕我搭進了身家性命,我後半生都將無法安心。侯爺亦有所思慕之人,則必然能理解那劫匪;且侯爺如此俊逸無雙,必定也有許多人對侯爺思之不得,倘若人人皆因侯爺心屬襄親王而困於情劫不得解脫,侯爺心中該當如何滋味?」

    紀嵐予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被這張巧嘴說服了,情愛之事無非對一人思之慕之,也許求得,也許求不得,屬實無過錯可言。可若是旁人因自己害了相思病,那便要心中不安了。想來想去,他便應下了這小王子的請求。

    可誰知,剛剛啟程不久,他們的馬車又壞了。

    徐欽幾乎要以頭搶地:「這一路怎麼偏就這麼倒霉?眼看到了皇城根了還能出這樣的岔子?」

    紀嵐予想了想道:「此處離恭親王府不遠,看來今天不得不叨擾一番恭親王了。」

    徐欽一聽便鬆了口氣:「嗐,恭親王怎麼說也是襄親王的親哥哥,侯爺上恭親王府去怎麼能算叨擾,這不就是串串親戚嘛?」

    紀嵐予冷冷地斜他一眼,嚇得徐欽差點兒翻身墜馬,立刻閉嘴不敢吭了。

    行至恭親王府,兩個將士上前叩門。紀嵐予心生疑慮,不知恭親王府為何青天白日里也這般大門緊閉。所幸這恭親王一向待人和善,從不擺什麼架子,即刻便親自開門接迎他們。

    「原來是侯爺與徐大人,」蕭熔沖他們淺淺一笑,「我這王府平日里無人來訪,清凈冷僻,我又是個出不得門的病秧子,所以平時都這樣緊關著大門,讓侯爺與徐大人見笑了。」

    「王爺說得哪裡話,」紀嵐予作了個揖,「看來這西郊溫泉果真溫和養人,王爺氣色比以前好多了,咳疾也大有改善。」

    蕭熔照舊是笑著,目光又越過他們看向了後面,掩面輕咳一聲:「咳……這位是……?」

    紀嵐予看了一眼奎琅:「這是此番出使西域帶回來的,戎盧國主進獻給咱們大梁的小王子,赤哲·奎琅。」

    奎琅聞言,上前一步行禮道:「戎盧王子赤哲·奎琅,見過恭親王。」

    「原來如此……」蕭熔思忖片刻,笑意不經意間斂起了幾分,「奎琅王子與幾位大人舟車勞頓,一路上辛苦了,都先進來吧。」

    徐欽獃獃地看著蕭熔,一時半會兒竟然連話都忘了說。從前只在話本子和風月詩文里見過這等弱柳扶風、嬌花照水的「病西施」,如今見了個真的,果然驚艷非常。

    蕭熔清瘦的身子上裹著一件厚厚的狐裘,倒也不顯笨重。因宿疾纏身,他氣色並不好,臉色是那種病態的蒼白。羸弱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整個人都彷彿在冰雪裡封存過幾千年一般。可偏偏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卻靈動得很,淚光點點,秋波橫盈。這樣一雙眼睛長在這麼一個冷冰冰的病美人身上,感覺就像是那凍原上的百丈堅冰,自峰頂化出了一泓清泉,汩汩滔滔地流進了你心裡。

    「咳咳,」紀嵐予輕咳兩聲,用胳膊肘輕輕撞了徐欽一下,壓低聲音道,「徐大人,您用不用先擦一把哈喇子。」

    「啊……不用不用……不用……」徐欽回過神來,一邊說著不用,一邊下意識地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

    蕭熔聽聞他們的馬車壞了,當即安排了人去修理,隨後便帶著他們去逛園子了。

    一進這府邸內院,他們便覺得溫度驟然上漲,彷彿一下子從數九寒天鑽進了暖春。紀嵐予驚奇地發現,溫泉周圍的一些灌木竟還是青綠色的。

    奎琅王子一言不發地跟在他們身後,又做回了小啞巴。可不知為何,蕭熔卻頻頻回頭去看他。有時候兩人對視一眼,卻又什麼話也不說。

    幾個人正各揣著各的心事逛園子,突然有一個小糰子沖了出來。

    「八哥!」小糰子一下子抱住蕭熔的腿,這股衝勁兒差點兒撞得蕭熔一個踉蹌,「原來八哥在這裡。」

    蕭熔俯下身去拉住了小糰子的手:「斐兒,你跑出來玩兒,怎麼也不穿厚點?仔細凍著了回去又要生病。」

    小糰子昂起頭:「我才不冷呢,這裡比三哥哥的皇宮還暖和,我出來逛,出了一身的汗。」

    紀嵐予和徐欽齊齊揖禮道:「見過十二王爺。」

    「別客氣別客氣,快起來。」蕭斐裝作小大人的模樣沖他們笑笑,一抬頭卻看見後邊還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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