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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邪不壓正

    蘇幕寒前世是個無惡不作、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黑心商人,但他猜大概是作惡太多,老天爺早早的就將報應報復在了他身上,還未到三十,就被病痛折磨至逝世。 蘇幕寒在病床前嘗盡了人間百苦,在彌留之際決定下輩子當個好人,但他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同樣無惡不作、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魔尊身上。 蘇幕寒咆哮:老天爺!我想當個好人!怎麼就這麼難! 於是,蘇幕寒只好與眾人鬥智斗勇,爭取做個好的魔修。 -歡脫版 蘇幕寒:林纖塵,你知道正邪不兩立嗎? 林纖塵站到了蘇幕寒的身旁。 蘇幕寒:幹嘛? 林纖塵:你方才不是說正邪不兩立嗎? 蘇幕寒:你不要咬文嚼字好吧! 林纖塵:無垢無塵清冷麵癱冰塊臉黑蓮花真君子 蘇慕寒:前世作惡多端想要悔過易燃易爆偽小人 想了半天,也沒確定攻受,你們喜歡誰當就誰當吧( ´▽`)

    17、林纖塵

    小說: 【穿越】邪不壓正 作者:年更遥 字數:2600 更新時間:2019-09-23 07:16:12

    蘇幕寒沒想到自己躺屍了那麼半天,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氣,可以坐起來,卻迎來了某個怒氣沖沖的男人。

    但男人也並不是常人那怒發衝冠的模樣,只是表情微慍,要不是蘇幕寒近日摸清了他的性子,或許不會覺得他約莫是到了憤怒的極限。

    男人看上去不具有攻擊性,但手上動作卻是利索,拿著一截鎮魔棍就掄了下去。

    「你又出去!」

    蘇幕寒心裡罵著他腦子不大好使,一擊鎮魔棍又把他打回了床上,疼得脫力,他憤恨道:「我出去?我出去了還會回來?!」

    男人大概是約莫覺得似乎他說的也有些道理,便停了手,仍不快地看著他:「那你告訴我,為何神域里傳聞有妖女?」

    蘇幕寒不置信地看著他:「我是男的!」

    「神域里有些什麼人,我會不知道?現在這裡唯一的邪魔歪道就是你。」男人抓著鎮魔棍不放,緊緊地鎖著蘇幕寒的眼睛,「你若是沒出去過,那怎會有這樣的傳言。」

    蘇幕寒著實被男人的邏輯給氣歪了嘴,冷著臉色:「那興許是有人進來過呢?」

    男人的眼光里閃過了一絲詫異,似乎是不敢相信有人會隨意出入自己的寢殿,但他又凜著劍眉,再一次確認:「魔尊大人當真沒出去過?」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我為何逃出去了還要回來!」蘇幕寒快要被男人氣死,從齒縫中擠出了兩個字,「尊!上!」

    男人這才相信了蘇幕寒,鎮魔棍在手中一瞬消失,他毫無半點愧疚之心地坐在床頭,看著蘇幕寒,似乎很是善解人意:「只要魔尊大人不走出這間屋子,那大人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這句話聽上去有一種寬宏大量的錯覺,但實則是極為強硬的威脅。

    蘇幕寒心中發麻,冷笑地不肯放過剛才的問題:「我問你呢尊上。請尊上告訴我,倘若我出去過,那我為何又要回來。」

    「我不知。」男人眼眸垂了下來,看著蘇幕寒被打得還在顫顫發抖的手,「自大人從後山裡回來後,我便再也看不明白大人在想什麼了。」

    「大人,我替你上藥吧。」男人沒有等蘇幕寒回答,便隔空從梳妝台上取出了蘇幕寒熟悉的銀殼包裝,旋開了銀絲花蓋,像往常一樣用指腹取出了藥膏,稍稍直了直身,雙膝跪地,要替蘇幕寒的新傷上藥。

    後山這一詞現在對於蘇幕寒來說可謂是禁忌,他看男人不想談,自己也就避重就輕地略過,盯著那已見鐵皮的藥膏不甘:「我第一次見這藥膏時是滿的。」

    男人撩開蘇幕寒的衣袍,露出了那段方才被他打的傷痕,原來細嫩的藕臂上多了一截又紅又紫的傷痕,形容可怖。

    男人不語,只是靜靜地替他上藥,等蘇幕寒的傷痕徹底淡了下去,也沒有停下,仍是用指腹按摩著。

    蘇幕寒有些不滿,但在強大的勢力面前,他一向是先認慫的,所以也緘默不語。

    「我向魔尊大人保證,只要魔尊大人不出去,我不會再在大人的身上弄出一道傷口了。」男人忽然收回了手,雙手撐在兩個膝蓋上,向他承諾,「並且,魔尊大人喜歡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我不會多加阻攔。」

    他吸了口氣,繼續著:「魔尊大人若是喜歡書畫,那我就去人間替大人尋那些名家的真跡。若是喜歡描摹,那我就去替大人找最好的宣紙和墨錠。大人喜歡什麼,什麼都可以。只要大人不出神尊殿。」

    雖然男人的聲音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韻調,但蘇幕寒總覺得這段話說得既誠懇又卑微,好幾次正常的斷句里,他都覺得是男人因絕望而啞了聲。

    但蘇幕寒可以肯定的,男人在向他示弱。

    蘇幕寒不是將軍,更不會看到此景此景後乘勝追擊,他是小人,但不是那種痛打落水狗的小人,常年受到的教育和談判經驗讓他身體最先做出了反應。

    蘇幕寒退讓了一步,不再歇斯底里,怒目而視,他嘆了口氣,問道:「為什麼?」

    男人回答:「魔尊大人近日的所作所為不管意欲為何,但最終的結果都是在養兵蓄銳壯大魔道,而這對於其他五道來說一直都是威脅。」

    「所以,擒賊先擒王,你就將我囚禁在這,便解除了潛在威脅?那尊上可曾想過,那些魔道為了我,會持槍操劍地跑來神道算賬?而哀兵必勝的道理,尊上想必是了解的吧?」蘇幕寒覺得男人的回答二分可笑,三分荒唐,還有五分卻是正常思路邏輯,他挑不出什麼毛病。

    「不會的。」男人搖頭,「他們沒有你,不成氣候。而神道有我鎮守,更不會出錯。」

    蘇幕寒本來還想辯駁例如他怎麼會知道那些不成氣候的魔道會不會為了救他而寧願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但他忽然就失去了和他爭辯的興緻,他大概是害怕聽到男人冷冰冰的回答,例如,他們來勢洶洶,正好一舉殲滅。

    或許神道本就這個請君入甕的打算也說不定。

    蘇幕寒挫敗地低下頭,三千煩惱絲擋在了他的面前,喃喃自語:「所以,尊上仍舊是不信我想與你們和平相處嗎?」

    男人抬手欲將其撩起耳後的動作一頓,他重新放下來手,回答道:「我正因為相信大人,所以才沒有將大人困在封印里,也正因為相信大人,所以如今才與大人解釋那麼多,但大人若是真嚮往和平,那還煩請大人留在神尊殿內,不要再想著出走。」

    蘇幕寒並不領情地側過頭,問道:「困在封印里是什麼感覺?」

    「我也不知道,但大概很痛苦。」男人搖頭,放在膝蓋上的手伸了又縮,縮了又伸,最後索性收回了手,站了起來,「史書上記載那些曾被關進封印里的魔道破封後非但沒有懺悔,反而變本加厲,我以為應是在封印里受了無盡業火之類的苦楚,心中越發苦悶,是以更兇殘的姿態加以報復。但,封印似乎又吞噬了他們很多的能力,有的需寄宿在他人的身上,有的則需食許多惡鬼冤魂的精氣,有的還需極長的時間才能重新恢復原有的能力。所以,既然大人沒有向惡之心,那我不分青紅皂白就那麼將大人困在封印里,未免太過殘忍。」

    不知為何,蘇幕寒鼻尖有些酸:「我現在又和沒能力有什麼區別?」

    男人抿了抿嘴,看了蘇幕寒半晌,向他道歉:「我承認在這種時候將大人囚禁在此,的確是我奸險狡詐,但為了六道,我必須這麼做。」

    蘇幕寒將頭埋進了自己的膝蓋里:「說著那麼無奈又偉大的話,可做的卻是如此苟且難堪的事,你愧為神尊,尊上這兩個字你配不上。」

    「那大人不想叫我尊上,便喚我林纖塵吧。」男人道。

    蘇幕寒抬起頭,帶著疑惑念著那三個字:「林纖塵?」

    男人的睫毛閃了閃,向他點了點頭:「嗯,我的名字。」

    「呵。」蘇幕寒冷笑了一聲,將頭埋得更低了些,「林纖塵,零纖塵,無垢亦無塵,真是個好名字。」

    男人大概是沒有聽出蘇幕寒的嘲諷之意,又似乎是聽了出來,故意為之:「多謝魔尊大人誇獎。」

    男人蓮步輕移,向門外走去:「大人,哺時到了,我去替大人準備些吃食。」

    蘇幕寒打不起半點精神來,仍舊是埋首心中悶悶。

    林纖塵轉過身看了他一眼,看向自己的腳尖,駐足了片刻,又重新直視前方,向外走去。

    大門開啟後,林纖塵向上揮了揮手臂,門口被一層薄薄的金色薄膜覆蓋,又轉瞬間消失,他穿過門口,穿過那層薄膜,又替蘇幕寒關上了那扇他不可逾越的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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