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一出好戲(來自花花的加更)
小說: 【穿越】邪不壓正 作者:年更遥 字數:2414 更新時間:2019-09-23 07:16:11
鎮魔棍的後遺症說來的慢,但其實也不慢,連被打後的一炷香時間都沒到,不過比當時動一動就吐血的鎮魔鎖來說,倒的確是該罵句反應遲鈍的。
蘇幕寒在暈厥過去的時候還深切地探討了一下究竟是那鎮魔鎖的功效讓自己吐血了,亦或是是鎮魔棍的功勞,然後他又覺得想這些東西十分的沒意義,就放棄了思考。
但等蘇幕寒醒來,連嘴皮子都動不了,那個木頭男人又不知所蹤,他望著床褥無所事事時,只好又思考起這個深奧的問題。
他百無聊賴地在自己的腦海中進行了分類討論,一如若是鎮魔鎖的用處,那鎮魔棍怎麼怎麼,二如若這是鎮魔棍的效果,那鎮魔鎖又怎麼怎麼,討論到最後,他都險些要得出他或許已經習慣鎮魔鎖的威力,有所謂的抗藥性諸如此類的假設,所以應當是鎮魔棍的問題,可那個他想要挫骨揚灰的死人臉還是沒有回來。
蘇幕寒想起某位前世被他害的高位截癱的房產代理,打從心底里佩服他身殘志堅。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都覺得人生好沒有意義,除了眨眼外什麼都不能做,而那位仁兄還能夠好好地活在人世,比他活得還長,他委實敬他是條漢子。
不過也很少人比他活得時間短吧。
報應啊報應,蘇幕寒又一次在心底嘆息出這句話,並在心裡感嘆,要是自己能重回二十一世紀,他一定跪在那位仁兄面前誠懇地認錯,告訴他是他害的他之類的。
正在此時,蘇幕寒聽到了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的聲音,心中又是怨恨卻又是無奈,他現在這幅不能動彈的樣子,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他宰割。
蘇幕寒看著床頂的帷幔在心中生著悶氣,可耳邊那輕盈的腳步聲讓蘇幕寒有些納悶。
聽起來並不像個男人。
蘇幕寒先是驚嘆著這位魔尊大人的耳力也如此上佳,竟是能聽聲辨位,聽音識色,後又閉上眼細細地凝聽那個腳步聲的動作。
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了帷幔前,向他做了個欠身。
蘇幕寒睜開眼,想試圖看清來人的樣貌。
可惜的是,按照蘇幕寒平躺著的這個角度,只能瞥到裙角的荷葉花邊,還是被那紗織帷幔遮擋著的。
「尊上可醒著?」那女子似乎有些膽怯,又有些嬌羞,戰戰兢兢地問道。
蘇幕寒覺著尊上這個稱呼似乎比魔尊大人難聽那麼一些些,哦不,是難聽很多。
見床幃中沒有任何回應,女子似乎失望了一下,又鼓起勇氣道:「朝年知道尊上回來,心中很是激動,不知尊上是否還記得朝年。」
「朝年是五年前尊上當年在陰山上救的那隻小雀鳥,承蒙尊上厚愛,朝年才得以逃脫那禿鷲怪的手掌心。」女子大概是想到了什麼愉快的事情,聲音一下子變得愉悅了起來,的確是雀鳥那清靈的嗓子,「尊上還,還記得嗎?那禿鷲怪要強娶朝年為妻,還要逼朝年墮入魔道,說什麼妖魔配才完美,是尊上路過救了朝年。朝年記得尊上那天打橫抱起一身嫁衣的朝年,還帶著朝年來了神域,讓朝年在這裡安定了下來。」
「可惜,朝年還未和尊上說聲謝謝,尊上就不見了蹤影。」女子的聲音又落寞了下來,她聲音低低的,又急切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情,「朝年一直很想找個機會親自謝過尊上的大恩大德。」
「朝年等啊等,等了那麼久。終於…」女子的音色提了上來,即使沒有看到她的樣貌,蘇幕寒都能想到此時的她定是含淚欣喜地笑著。
「尊上~」朝年的動作突然大膽了起來,聲音也嬌柔了幾分,徑直掀開了阻隔他們二人的帷幔,走到了蘇幕寒的身邊。
而那張含笑著的臉瞬間就在看到蘇幕寒後僵在了當場,更甚至生出了幾分敵意:「你是誰?」
蘇幕寒打量了一番這個朝年,偏素色的一套衣裙偏偏用著嫩綠嫩黃綴著花邊,頭頂上更是插了一根色彩鮮艷的羽毛,即使曾經沒有見過她之前的扮相,但蘇幕寒也敢確定,這次的裝扮一定是經過精心打扮的。
蘇幕寒直勾勾地盯著朝年發簪上的那根羽毛,來了興緻,聽說鳥類們都喜歡用自己的羽毛來吸引異性,所以這位姑娘,你真的只是來感謝你的尊上對你的再造之恩的嗎?
朝年是怒著的,而蘇幕寒卻眼眸含著笑意,眼下更是卧了一條蠶,說是滿面桃花都不為過。
這讓朝年更為惱火,有一種被侮辱了的感覺。
不過這也是自然。
這裡是神尊殿,神尊大人的住處,而現在卻有一個人光天化日之下躺在他神尊大人的床上,全程聽完了她字字血淚的告白卻笑得如此歡快,這讓朝年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朝年大聲問道:「你是哪個地界的神女?!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蘇幕寒鬱悶,自己雖知道自己長了張男女通吃的臉,但前世從未有人將他認錯過,可到了這異世,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接二連三地把自己看錯成女子。
你們神道的眼睛都不大好嗎?
朝年見蘇幕寒不回答,以為他是不屑,就像是躺在男人床上年輕貌美的小三不在乎人老珠黃的正宮娘娘的指責,便又憋了一肚子火,出口傷人道。
「你不是神女吧?哪有神女會長成你這幅妖媚邪淫的模樣!」
我!是個男人!蘇幕寒怒。
但妖媚邪淫,我承認前兩個字,畢竟我是個魔,媚的話是天生的。
朝年竟是看懂了蘇幕寒承認的表情,不置信又痛苦地搖頭:「不,尊上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妖女!不!一定是你勾引他的!」
朝年長泣一聲,便展開了雙臂,向自己飛撲而來。
蘇幕寒汗顏,你們神道的人怎麼一言不合就開打,而且我這次可什麼話都沒說。
但,意外的是朝年的進攻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了回去,連那床邊都沒有接近就被一道白光彈了回去,摔在了地上。
見傷不了蘇幕寒,朝年就那麼凄凄慘慘地啜泣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搖頭,看著床上的蘇幕寒,壓抑著苦楚:「不,不是的,尊上。不是的。」
緊接著,她猛地站了起來,右手舉起半透的水袖,拂面而去,嘴裡還大聲地叫嚷著:「不!我不信!」
朱門再一次合了上去,蘇幕寒被迫參與了這一出好戲,心中不由隱隱發笑。
這台戲碼自己上一世見過,某個小職員悄默默地到自己的專屬休息室和自己表白,卻發現她心上人的床上躺了一個光露露的妖嬈美人,然後就淚奔而走了。
雖然他和上述的這兩位都沒確切的發生過關係,但這不也和現在的情形差不太多嗎?
除了他是個男人以外。
不過戲嘛,看看就好,更令他在意的是。
蘇幕寒沉下了神色,他用餘光看著和平時並無任何區別的床幔,暗暗在心中詛咒著那位不在場的主人公。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方才那道擋住朝年攻擊的白光,本意是為了囚禁他,讓他只能躺在床上,哪裡都不能去的法術,只是陰差陽錯之下救了他一回。
蘇幕寒磨牙: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