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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雙喪偶

    十年前,神級嚮導薄伽南在執行任務時,他的哨兵為了保護他而葬身火海。 對於結合過的嚮導來說,失去愛侶並不是痛心疾首那麼簡單,那是一種靈魂撕裂的痛苦,一般人很難承受下來。 慶幸的是薄伽南活了下來,並授予了無上的榮譽,成為了和平年代以來第一位五星上將,並宣布退役,在星際間穿梭,用旅行去遺忘。 十年後,即將要成為首席哨兵的奧德賽為了自己的愛人一起偷襲了倫敦塔,企圖偷出他的嚮導素,讓其不再受倫敦塔牽制。 但這場偷襲以他的嚮導墜河身亡作為告終,而奧德賽也同樣經歷了靈魂撕裂的痛苦,但與嚮導的抑鬱不同,哨兵狂躁的情緒會導致其爆體而亡。 首席哨兵即將退役,奧德賽又何苦為了區區小事自毀前程。 風平浪靜的表面下是一層又一層的陰謀,倫敦塔的閣老們因情勢所逼,選擇緊急召回了薄伽南。 於是,一個功臣,一個犯人,一個忠於倫敦塔,一個恨透倫敦塔,雙雙喪偶的兩人就此結合。 當那肩章上的五顆星重新閃爍在這片土地上時,早已註定了和平年代不再和平。 哨兵:易燃易爆冷血只對愛人溫情,佔有欲妒忌心極強的悶葫蘆-奧德賽 嚮導:牛逼哄哄萬人迷脾氣捉摸不定黑皮諾-薄伽南

    16、布丁與桀驁

    小說: 雙雙喪偶 作者:年更遥 字數:3820 更新時間:2019-09-23 07:15:28

    「我知道了啦。別催我。催的我頭都大了。」

    「誰讓你這麼晚叫我的,飯都做了一半了。」

    敏銳的聽覺讓奧德賽產生了警覺,他立即收起了儲物箱,坐回了床上,仔細聽門外的所有動靜。

    「那有什麼辦法?你上次放了鴿子,大家就不開心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普羅米修斯的饞蟲叫的緊,催我們去吃。你也知道傑卡斯這個混蛋的精神體是只老虎,他說,如果不帶他老婆去吃的話,就放出來咬死我的兔子,你說我有什麼辦法不答應呢?」通訊器那頭是秦淮的聲音,他為難地又催促了一遍薄伽南,「薄伽南,你快一點啦。普羅米修斯說要餓死了!」

    薄伽南:「你們先點,先吃起來,我買個飛行器,馬上就過來。」

    秦淮:「你這人怎麼窮到連個飛行器都沒有!」

    薄伽南:「別說小傑的老虎,信不信我讓你老公的豹子先吃了你!」

    秦淮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又感慨:「生物鏈底端的我,真可憐。」

    「知道了。我馬上到。掛了!」

    薄伽南在說完這句話後,應聲推開了他的房門,朝他挑了挑眉:「走?」

    奧德賽眨眨眼:「去哪兒?」

    薄伽南皺了皺眉:「你沒聽到嗎?吃麻小啊?」

    他又彎下身子,仔細地打量奧德賽,問道:「你剛才在想什麼?在用哪個感官系統?精神力那麼集中,那麼大聲都聽不到?」

    「我聽到了。」奧德賽回答,「只是,他們是叫你去,又不是我去。」

    薄伽南誇張地做吃驚狀:「哨兵不是恨不得天天和嚮導在一起的嗎?」

    隨即他委屈地癟癟嘴:「是我人老珠黃了,你覺得帶出去臉上無光,所以你不要我和你在一起嗎?」

    奧德賽:「……」

    「我和內閣……不大好。」奧德賽別過頭,闡述著理由,「況且,我也不能吃麻小。」

    薄伽南將手搭在了奧德賽的肩上,猛地拍了拍:「這不就是改變你們關係的最好時刻嗎?!」

    「沒有一頓小龍蝦解決不了的問題,有的話就兩頓!」他信誓旦旦地舉起兩根手指,比出二的手勢。

    薄伽南順著奧德賽的手臂往下滑,牽住他的手腕:「走,去吃麻小。」

    「這是一頓小龍蝦能解決的問題嗎?」奧德賽鬆開了薄伽南的手,神情嚴肅,「薄伽南,我問問你。你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地為內閣付出?五星上將有什麼用?退役了十年,不還是一聲命令就得回來,得和一個陌生的你不愛的哨兵捆綁在一起,一生一世,直到老去都要被迫葬在一起!這樣冷漠無情的內閣,值得麼?」

    薄伽南撓了撓頭,放鬆下了身子,靠在牆邊,埋冤道:「你啊還真是善變。一會兒和我好好的,說什麼會適應,一會兒又這副小刺蝟的模樣。你的精神體其實是條變色龍吧?」

    奧德賽擲地有聲:「我沒和你開玩笑!」

    「是是是,我知道。」薄伽南向他擺了擺手,讓他息怒,為難地揉著太陽穴,「你能不能先去和我吃個飯,等以後再討論這些問題。」

    「這問題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就當放鬆心情吧,陪我去,怎麼樣?」薄伽南又向奧德賽勾了勾手,唇邊淺淺向上彎的嘴角似乎有著誘人的香氣,「奧德賽,過來。」

    奧德賽倔強地轉過身:「我不!」

    「來嘛,過來。」薄伽南幹脆牽起了他的手,拉著他起身,「不管是想要殺了閣老們替你的愛人報仇,還是說想要知道我還有他們會心甘情願為塔付出,你都該面對我們,不是麼?」

    薄伽南安撫地親了親奧德賽的鼻頭,語重心長:「小孩子啊,要聽話點,懂事點,才討大人歡心嘛。」

    奧德賽被薄伽南那麼拉著,明明有的是力氣反抗,卻任他拉著向前,拉到了門口,站在郵筒前,嘴裡不情願地嘟囔著:「我不是小孩子。」

    「哪不是了?」薄伽南從郵筒中拿出了一粒藍白色的膠囊,將它扔在了地上,乳白色的煙霧霎那間騰得與人等高,隨著煙霧的消散,一部雙人飛行器便穩穩噹噹地擺在二人面前。

    「我畢業成人的那年,你還只有四歲,就是個還要喝neinei的小屁孩,哪裡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我和他再努力點,兒子都能和你結合了,好不好?」薄伽南毫不留情地揭著奧德賽的老底,自己站在了飛行平台上,他向站在原地的奧德賽伸了伸手,「來,上來。」

    才不要你的兒子呢。

    「不用。」奧德賽搖了搖頭,手臂伸直,手掌向外,藍色的光影聚集在掌心,很快的,光影越變越大,手掌立即出現了一隻比薄伽南的別墅還要大的黑色生物。

    「哇~」薄伽南仰望著那頭巨獸,羨慕之情溢於言表,「史矛革!」

    奧德賽說:「他叫桀驁。」

    桀驁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小幅度拍了拍翅膀,應和著,但也帶起了一陣狂風,將薄伽南院子里的香遠益清的花朵們吹落了一地。

    薄伽南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只是擰了擰眉毛,搖頭道:「桀驁不馴,真不是個好的名字。」

    「其實,」薄伽南舉起手,對著奧德賽,手心中出現了金黃色的光芒,緊接著一個黏糊糊的不明生物就跳到了奧德賽的臉上,蓋住了他的整張臉。

    敏銳的條件反射讓奧德賽向後退了兩步,卻因視線被遮擋,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而那個不明生物便一蹦一跳地逐漸變大,與人等高,金黃色的啫喱狀物體慢慢凝聚一個山型的布丁模樣,肥嘟嘟地站在奧德賽的身旁親昵地蹭著他的小腿,討好他。

    漸漸地,那精神體變得有些粉紅,上粉下黃,形成一種漸變色,倒是有些好看。

    薄伽南懶散地將手肘撐在飛行器的扶手上,向他微笑:「我的布丁也會飛。」

    布丁聽到了主人的命令,立刻變成了一塊飛毯,除了身體顏色還是半透明金黃的以外,其餘就連毯上複雜的花紋和四角的流蘇點綴都是一樣的。

    它往奧德賽的身下一鑽,成功托起奧德賽向天上飛去。

    被薄伽南稱之為布丁的精神體飛得又猛又快,與他的桀驁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即使奧德賽這樣超凡的視力都看得有些模糊。

    布丁帶著奧德賽做了好幾個小周天的後空翻,又做了幾個小半徑的S型,最後戀戀不捨的用一個漂亮的萊維曼斯,以無半徑轉彎成功落在了地上,又興奮地變回了布丁的模樣,站在奧德賽的身旁,似乎是在求誇獎。

    「看來布丁很喜歡你啊。」

    奧德賽被這奇異又強大的精神體帶著顛來倒去地亂飛,胃裡也跟著翻江倒海地難受,他雙手撐在背後,緩解著不適,便聽到了薄伽南悠悠的聲音。

    他尋著聲望去,便看到薄伽南穩穩地騎在黑龍的脖子上,右手慢慢地撫摸赤黑色的龍鱗,引得桀驁舒服得吼了一嗓子,伴隨而來的一陣狂風,再一次將院子里的花草樹木糟蹋了一遍。

    奧德賽皺了皺眉,看向了自己的腳尖:「他也很喜歡你。」

    「還挺聽話的,怎麼起了個這個鬼名字?」桀驁小心翼翼地低飛降落,薄伽南利落地跳了下來,配合著布丁牌彈簧床十分落地。

    奧德賽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知道我為什麼不讓這小子帶我飛了吧?」布丁遞上了打火機和香煙,薄伽南順理成章地接過,一邊享受著它的服務,一邊埋汰道,「能力是挺強的,就是太嘚瑟了,看到個美人就要屁顛屁顛地去討好,像是個風流成性的小流氓。也不知道是誰一開始說死也不想再要哨兵的。」

    布丁鼓起嘴,將自己鼓成了一個氣球,對著薄伽南吹氣。

    奧德賽撅了撅嘴,小聲道:「精神體像主人。」

    「哦?那你該聽話啊?」薄伽南朝布丁笑了笑,揉了揉它圓滾滾的腦袋,用美男計哄著它,布丁的氣就泄了出來,渾身變成了粉紅色,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泡。

    奧德賽聽出了薄伽南的反諷,跺腳否認:「誰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聽你話?他連我的話有時候都不聽!不然怎麼會沒保護好布魯斯!」

    主人的情緒會影響精神體的情緒,只見桀驁的龍尾上忽然冒出了一柱火焰,火光灼灼,直衝天際。

    薄伽南嘆了口氣,先是走到桀驁的龍尾旁,用精神力包裹住那攛天的火焰,又走到桀驁的面前,將額頭抵在它的吻部。

    「這種時候,他把我一口吃了都可以。但他沒有哎,奧德賽。」薄伽南右手順著桀驁的龍鱗,眉毛時不時上挑,逗著桀驁。

    同樣精神體的情緒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主人的情緒,桀驁開心得連血紅色的眼珠都眯成了一條線了,奧德賽自然是沒了什麼脾氣。

    隨即,正在與薄伽南親密接觸的桀驁忽然不見了。

    薄伽南的手還半舉在空中呈撫摸狀,他好奇地看向奧德賽,問他:「幹什麼把它收進去?你不是要騎著它走嗎?」

    奧德賽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飛行器,自己走到了飛行平台上:「這不是雙人的嗎?」

    「雙人的,單人也可以騎嘛。」薄伽南自然地從背後抱住奧德賽的腰,這讓奧德賽不可抑制地僵了一下。

    還未等那窘迫勁過去,薄伽南便掃興地問:「喂,奧德賽,你會不會騎的?等會兒墜機粉身碎骨怎麼辦?」

    奧德賽抽了抽嘴角,將薄伽南拉到了駕駛位上:「你不放心,那你自己騎!」

    「那……」薄伽南雙手向後摸索著奧德賽的手,將奧德賽的手圈在了自己的腰間,囑咐他,「你抱緊點。」

    這樣的親密讓奧德賽無所適從地想要放手。

    「布丁,走了。」還未等奧德賽做好心理建設,就聽薄伽南喊了一聲,隨即是油門踩到底的聲音,離心力的作用猛地將奧德賽和薄伽南拉來,讓奧德賽不由自主地將薄伽南抱得更緊。

    奧德賽咂舌,簡直有什麼樣的精神體就有什麼樣的主人,這飆車的速度真的不會被交警帶走嗎?戰鬥機都開得比他溫柔!

    突然變小的粉色布丁立在了奧德賽的肩頭,悄悄偷偷地吧唧了一口奧德賽的臉頰,又美滋滋地跳到了薄伽南的肩頭,吧唧也親了一口,但這次卻親在了嘴上。

    間接性接吻,奧德賽腦子裡不知為什麼出現了這個詞。

    薄伽南皺了皺眉,沉聲教訓著:「你吃我豆腐就算了,還吃我男人的,信不信以後再也不讓你出來了?」

    布丁委屈巴巴地跳回了奧德賽的肩頭,整個身體縮得更小了,軟軟彈彈的小身體似乎在發抖,哭訴著自己主人的無情和冷漠。

    「乖啦。以後不準吃我男人的豆腐。這樣我天天放你出來吃布丁。」薄伽南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了點,便出聲安慰道。

    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精神體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布丁聽後,高興地在奧德賽的肩膀上蹦來蹦去,全程都活力十足的元氣滿滿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個喜怒無常的薄伽南翻版。

    奧德賽看著布丁在他的肩上揮動著自己的小肥腰跳街舞的歡快樣,又看了看薄伽南將飛行器開成戰鬥機眉宇間透露的興奮,將頭埋在了薄伽南的背後。

    一陣陣爽烈的疾風刮過,颳得他的白皙的俊臉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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