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歸途
小說: 雙雙喪偶 作者:年更遥 字數:1584 更新時間:2019-09-23 07:15:28
那還沒用完的迦南香,薄伽南要帶回去。
那還沒喝完的黑皮諾,薄伽南也要帶回去。
就連鎖在奧德賽身上的磁力鎖,薄伽南仍是往膠囊里塞。
秦淮跳了起來,大聲嚷嚷:「薄伽南,你要死啦!強盜啊!你!你家裡那麼有錢!還要貪污公款!」
薄伽南無辜地眨眨眼:「這不是你給我準備的嗎,我為什麼不能帶回去。」
秦淮插著腰氣勢洶洶地指著薄伽南手裡的磁力鎖:「那這個不是給你準備的!你給我放下!」
薄伽南將磁力鎖舉過頭頂,燈光下,磁力鎖泛著科技的藍光:「這不是給奧德賽準備的嗎?」
「他都和你回去了!你還要鎖著他啊!而且薄伽南你又不是不能控制他!幹嘛搶我們內閣的東西啊!」秦淮氣鼓鼓又肉疼,向他伸出手,「拿過來!薄伽南!」
薄伽南將磁力鎖緊攛在懷裡,委屈巴巴地癟癟嘴:「那要是萬一,我控制不住了呢。不還有磁力鎖幫著映襯點。而且還能給他舉舉鐵,多好啊。」
在一旁的尼爾咳嗽了一聲,提醒道:「舉鐵的話,有專門的舉重啞鈴,手感比這個好太多了。」
薄伽南不出聲,仍舊抱著磁力鎖。
秦淮挫敗地扶額:「算了算了,你拿著吧。兩幅磁力鎖也不是什麼很值錢的玩意兒。」
「不過,別太過分啊。我們在,你都這樣。我真怕你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把他給弄死了。」秦淮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你這種他強,你更強的性子,他可是要吃不少苦。」
薄伽南搖頭承諾:「我會好好對他的。」
秦淮抽了抽嘴角:「作為你同房十年的室友,我完全不想相信你。」
因為之前薄伽南的話,讓尼爾對奧德賽還保持著一種攻擊性的敵意,他不以為然又輕笑嘲諷:「作為一個哨兵被一個嚮導欺負成這樣,也是太沒出息了。」
薄伽南點頭,看向在一旁發著呆不問世事的奧德賽,揉著他的腦袋,輕快活潑:「是啊,是啊,奧德賽,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奧德賽眨眨眼,什麼都沒說,只是又垂下了眸,看著自己瘀青的膝蓋。
小做了一些整理後,奧德賽便乖乖地跟在薄伽南的身後回了薄伽南的家。
薄伽南似乎並不是很喜歡高科技的東西,沒有開著飛行器回家,而是選擇了最原始的方式—走路。
奧德賽也不反對,只是與薄伽南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時不時看他黑不溜秋的後腦勺,又時不時將目光匯聚在薄伽南手中的煙上,更多的時候是盯著自己的腳尖,不知在想些什麼。
「奧德賽,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怎麼死掉啊。」薄伽南冷不丁地出聲詢問,沒等奧德賽的回答,又遺憾地搖了搖頭,「真可憐,連死都做不到。」
奧德賽站在原地,不過是短短幾天的囚禁,卻已經讓這個哨兵看上去形銷骨立,兩頰削瘦得有些向內凹陷。
薄伽南回過神去看他,微風輕輕吹過他雜亂幹枯的金髮,似乎這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冰藍色的瞳孔獃滯無神,上面似乎還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淺灰色,奧德賽輕輕開口,是一種看開了的絕望:「薄伽南,你不是說了嗎?我是個犯人,我犯的罪死一百次都不足為過,所以你不讓我死,要這麼活著折磨我。」
薄伽南把玩著手裡新掏出的香煙,定定地看著他:「你的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而且,奧德賽,你又忘了稱呼。」
奧德賽扯起輕蔑的嘴角:「我已經不是什麼振臂一呼就有千萬人應的少將了,我就是個囚犯。我又為什麼要那樣稱呼你。」
「不錯啊。」薄伽南笑了笑,瞳孔中閃過一絲興味,「還在和我頂嘴,說明還有求生欲。」
這個熟悉的笑容讓奧德賽渾身無力,眼眶霎那間有些濕潤:「然後呢,薄伽南,你要在這裡和我結合嗎?」
在人群密集的大街上,讓哨兵,讓嚮導,讓mute,都看看他身為S級哨兵卻被別人強迫的可笑的樣子。
本以為薄伽南會像之前那樣忍無可忍地挑眉,用精神力把他壓制住,然後在他凄慘的叫聲中完成結合,可這一次卻不同,薄伽南柔下了眉眼,慢步向他走來。
看著薄伽南向他靠近,奧德賽緊張地吸了口氣,向後退了一步。
「奧德賽。」薄伽南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帶著煙草香氣的右手撫摸著他緊繃的臉頰,以不容拒絕又異常溫柔的動作,吻了吻他的嘴唇。
「你不是囚犯,也不是少將。」
薄伽南輕笑,像是陽光普照大地,颯爽的春風拂過青翠的新竹,散出一陣清香:「你是我的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