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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雙喪偶

    十年前,神級嚮導薄伽南在執行任務時,他的哨兵為了保護他而葬身火海。 對於結合過的嚮導來說,失去愛侶並不是痛心疾首那麼簡單,那是一種靈魂撕裂的痛苦,一般人很難承受下來。 慶幸的是薄伽南活了下來,並授予了無上的榮譽,成為了和平年代以來第一位五星上將,並宣布退役,在星際間穿梭,用旅行去遺忘。 十年後,即將要成為首席哨兵的奧德賽為了自己的愛人一起偷襲了倫敦塔,企圖偷出他的嚮導素,讓其不再受倫敦塔牽制。 但這場偷襲以他的嚮導墜河身亡作為告終,而奧德賽也同樣經歷了靈魂撕裂的痛苦,但與嚮導的抑鬱不同,哨兵狂躁的情緒會導致其爆體而亡。 首席哨兵即將退役,奧德賽又何苦為了區區小事自毀前程。 風平浪靜的表面下是一層又一層的陰謀,倫敦塔的閣老們因情勢所逼,選擇緊急召回了薄伽南。 於是,一個功臣,一個犯人,一個忠於倫敦塔,一個恨透倫敦塔,雙雙喪偶的兩人就此結合。 當那肩章上的五顆星重新閃爍在這片土地上時,早已註定了和平年代不再和平。 哨兵:易燃易爆冷血只對愛人溫情,佔有欲妒忌心極強的悶葫蘆-奧德賽 嚮導:牛逼哄哄萬人迷脾氣捉摸不定黑皮諾-薄伽南

    3、威逼利誘

    小說: 雙雙喪偶 作者:年更遥 字數:3572 更新時間:2019-09-23 07:15:27

    躺在白色真皮沙發上,看著一望無際的虛擬空間,薄伽南拿起桌上的紅酒,輕嗅,然後展顏一笑,對著那個站在正中央的人舉杯致敬:「勃艮第的黑皮諾,秦淮,你為了請我回來,真是下了血本。」

    秦淮左手舉起食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右手在空中一劃,晶藍色的熒幕展在他的面前,他尖酸地嘲諷道:「薄伽南上將家財萬貫,看得起小人的一杯紅酒,這是小人的福分。」

    「別陰陽怪氣的。」薄伽南皺了皺眉,抿了一口紅酒,奶油櫻桃的味道在口腔中停留,順滑的觸感如絲綢般劃過喉嚨,讓他享受地哼了一聲,「你不也剛榮升上將,我還沒恭喜你呢。」

    秦淮不滿意地哼了一聲,繼續滑動著熒幕:「是啊。薄伽南。你也真夠無情的。老同學當上校了不來祝賀一下。有酒喝倒是跑得飛快。」

    「有酒喝?」薄伽南輕笑一聲,喚出了自己的精神體,「為了這瓶酒,我要把我自己賣了,你還真好意思說我?布丁!來!喝了它!」

    薄伽南的精神體很奇怪,並不是一般嚮導們的哺乳動物,而是一坨黃色啫喱質地的史萊姆。

    因為其很喜歡吃布丁,自己平時也總裝成布丁圓圓胖胖的樣子,薄伽南便給它取了這個名字。

    只見那個叫布丁的圓球在地上蹦了兩下,便凝聚成了布丁的形狀,像蛇一般扭曲著身體挪到了薄伽南的面前,張開小嘴咕嘟咕嘟就著薄伽南的酒杯喝了下去。

    秦淮氣得跺腳,急忙跑過去抱住紅酒瓶,大罵:「薄伽南!你有病啊!這世界排名第七的好酒,你就這樣糟蹋!」

    「給我的布丁喝怎麼能算糟蹋呢?」薄伽南輕笑,摸了摸布丁的頭頂,布丁則是變幻出兩隻小手叉在渾圓的腰間向秦淮吐著血紅的小舌頭,向他挑釁。

    秦淮認輸,嘆了口氣,將薄伽南空了的紅酒杯里重新倒上了紅酒:「這黑皮諾簡直跟你性子一模一樣,刁鑽古怪難以捉摸。」

    「話說到正題上,既然你肯來到塔里,那麼也就是說,你同意了我們內閣的要求,對不對。」秦淮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又不禁杞人憂天地胡思亂想,「還是說你只是來皮一下?」

    薄伽南輕輕搖晃著紅酒杯,舉起左手提問:「我說我只是來皮一下,你會把我怎麼樣?」

    「啊,不會怎麼辦的。」秦淮擺了擺手,讓薄伽南放寬心,「我們內閣一致決定你要是不從,就聯合我們的幾位哨兵把你按在地上,注射一記結合針,然後把你扔進去自身自滅。」

    薄伽南抽了抽嘴角:「都是十幾年的老同學了,你們忍心?!」

    「廢話!當然忍心!」秦淮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薄伽南,「當初你自己甩開膀子不幹退休,把我們這幾個人留在這裡的時候,你就忍心!」

    薄伽南為自己開脫:「那……那個時候我剛剛喪偶,你知道的,哨兵的死亡,對嚮導的精神力有多大的傷害,我差點就沒撐過去。你……你還要我勞心勞力來當首席嚮導?我……我……怎麼就有你這麼個無情的同窗!」

    「咳咳。」秦淮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別開眼,「那個,伽南,你另外幾個無情的同窗已經和他們的哨兵等在外面了。只要你一出去……」

    薄伽南:……」

    秦淮正了正身子,走過去摟了摟薄伽南的肩膀:「別這樣嘛,伽南。等你結合完,我們一起去吃麻小啊,我們都定好位置了。」

    薄伽南:「……」

    「所以說,為什麼?」薄伽南恢復了正常的臉色,愜意地躺在沙發上,慢悠悠地搖晃著紅酒杯,目光深深,追隨著水準面來迴轉圈,「一般來說,喪偶的哨兵不該就任他自身自滅了麼?為什麼要求我回來和他結合?」

    「因為他不受控制的話,會害死整座塔的人,而且他的能力,我們很看重。」秦淮的臉也變回了正常,他嘆了口氣,抬手將自己面前的晶藍色熒幕扔到了薄伽南的面前,「你先看看資料吧。」

    晶藍色的熒幕上是一個人的基本信息,上面清晰地標明了這個人的身高體重,哨兵等級,還有出過的任務戰績。

    「奧德賽•修。年齡20,性別男,身高185,體重65公斤,哨兵等級S級,職業第四軍區少將,從畢業至今失敗戰績為零,怎麼樣,不錯吧?而且長得也不錯。」秦淮為薄伽南博報著這個哨兵的基本信息,像是推銷安利一般,指著那張一寸照片推薦道,「你看有鼻子有眼的,多配你。」

    薄伽南:「……」誰沒鼻子沒眼了。

    照片中的人是典型的日耳曼人長相,金髮碧眼,深邃的眼窩與冰藍色的瞳孔搭配在一起讓置身在暖房中的薄伽南無端端地感到手腳冰涼,薄薄的嘴唇更是讓人感覺涼薄,薄伽南不大滿意地搖了搖頭:「不大配。」

    沒有想到,都走到這一步了,薄伽南竟然會不滿意,秦淮愣了一下,然後聲淚俱下地跪在了他的旁邊:「薄伽南!薄大哥!我知道他配不上你英俊的外表,您是萬人迷,有多少哨兵想要舔你的鞋,我都知道!可您就答應我們吧!你也不忍心看著我們這群十幾年的老同學葬身於塔下吧!求求你!和他結合吧!」

    薄伽南抽了抽嘴角:「你要不要這麼誇張。」

    「哪誇張了!你又不知道他對我們做了什麼!」秦淮一抽一抽地瑟縮著肩膀。

    薄伽南向坐在一旁的布丁伸了伸手,布丁便不知從哪裡吐出來了一封信,交到了薄伽南的手中。

    薄伽南翻看信紙細細地讀著:「信上說,他的嚮導由於不滿嚮導的位置隨時被監控,所以和他合夥來偷自己的嚮導素,結果被你家老公發現,你們幾個聯合起來,幹掉了他的嚮導,然後他就被你們鎖在靜音室直到現在。」

    秦淮搖了搖手指,否認道:「我們沒有想要殺了他的嚮導,是他的嚮導跳下塔掉進護城河裡的,我們是想要救那個s級的嚮導的,但是奧德賽已經開始發瘋,我們想是已經死了。」

    薄伽南彈了彈信紙,又向布丁攤開了手,布丁從容地再一次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根火柴和香煙,送到了薄伽南的手中:「嘖嘖。跳河自盡,夠英勇。他的精神體是什麼來著。」

    薄伽南將火柴劃出一道火苗,又叼著煙,將火柴上的火苗移到了信紙上,信紙蹭得一下就被燃成了一撮大火,薄伽南拎著信紙未燃的一段渡到了香煙上,在香煙被點燃之後,將燃燒的信紙往上一拋,隨即一點點煙灰如雪花般落在了秦淮的身上。

    秦淮抖了抖身上的煙灰重新站了起來,詫異地看了一眼薄伽南:「你不怕火了?」

    「怕啊。」薄伽南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笑了笑,「但煙還是要抽的。」

    秦淮白了薄伽南一眼,右手再一次將另一個晶藍色的虛擬熒幕劃到了薄伽南的面前,神秘地沖他笑笑:「一會兒別嚇到尿褲子哦。」

    右手向薄伽南的腦門上猛地一推,薄伽南便陷入了精神圖景中,他隨意眺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冰晶色世界,剛轉過頭來,便被一聲怒吼轟回了現實世界。

    「卧槽?史矛革?!」薄伽南拿著香煙的手微微顫抖,「這世界上還有人的精神體是龍?!」

    秦淮很滿意薄伽南的表情,興奮地問他:「怎麼樣?不錯吧?比起你前任的那頭獅子,是不是黑龍更帥更酷一點?」

    聽到了獅子,布丁跳了起來,啫喱狀的渾身變幻成獅子的模樣向秦淮發出獅吼,示意著不容侵犯。

    精神體的情緒代表了主人的情緒,也就是說,薄伽南並不認可黑龍比獅子強這一說法。

    薄伽南又吸了一口煙,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只是態度並不友善地投訴他:「我剛想問的是他嚮導是什麼精神體,不過這哨兵的精神體是條龍,他都能讓他嚮導墜河,的確是該瘋了。」

    「布魯斯的精神體,我記得是大鵬,不是大鵬就是鷹,反正是個會飛的。」秦淮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又替那哨兵開脫,「奧德賽那時正在和我們這麼多人打,分身乏術,而且他那時也不想傷我們,只是想走。至於布魯斯也並不是畏罪自殺,只是我家那口子的豹子一直在追他,他一直逃,最後不慎失足而已。」

    「兩會飛的還救不回來?也是醉了。」薄伽南不屑地搖了搖頭,身旁的布丁也學著薄伽南的樣子欠揍且遺憾地搖了搖頭。

    「薄伽南,你夠了。」秦淮忍無可忍,突然有一種豁出去的架勢,「行還是不行,你給個準話。我們不知道還能控制奧德賽多久,一旦失控,整個塞博塔星球就會變成一片廢墟!這個責任你擔當不起!」

    薄伽南不解地問:「其實我真不明白。你們控制不了,就送去克拉契夫,讓首席哨兵搞定唄。畢竟他們那兒有一整套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

    秦淮嘆了口氣:「這正是我們擔心的這一點。」

    薄伽南抬眼示意讓秦淮繼續。

    秦淮艱難地揉了揉太陽穴,回答道:「我們這次不僅是用最古老的書信,又是以同學的名義還秘密讓你過來,你就該知道事情有多嚴重。這一件事並不是普通的嚮導來搶嚮導素這麼簡單,可以定性的。」

    「奧德賽,是首席哨兵默罕默德鐘意的首席哨兵人選,自然首席鐘意的人選不止他一個,而現在默罕默德年事已高,不久就要退位,可就在這個當口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一個馬上可以做首席的哨兵,要自毀前程來這裡偷嚮導素?」

    薄伽南聳肩:「誰知道,可能是他覺得不會被發現。」

    「怎麼可能?你當千年的倫敦塔制度是白瞎!薄伽南,你別給我貧。我很認真的在和你討論這件事。」秦淮的表情認真嚴肅,一點都沒有了剛才老同學開玩笑的態度,「總之,我們內閣認為,這件事不能伸張,奧德賽要保,我們不會允許他成為政治內鬥的犧牲品。」

    薄伽南挑眉,欣賞地看著秦淮:「那你覺得這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現在什麼都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猜測。」秦淮垂下頭,挫敗地嘆了口氣,「總之,內閣現在需要你,迦南,幫幫我們,好嗎?」

    薄伽南沒有回答,他專註地看著手上的那根香煙,長長的睫毛一直都沒有煽動,等到煙蒂即將燃盡,他才出聲:「那先讓我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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