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渣妻攻略

    虐夫一時爽,追夫火葬場,生子。 【CP:紀嵐予×蕭齊】 表面看是古耽權謀,實際就是西寧侯和襄親王的愛恨情仇。先虐攻後虐受。 排雷:文風古早,劇情狗血,生子。 受前期真的渣,攻前期真的慘。 ◎但火葬場都會虐回來!!! 非典型追夫火葬場,攻受雙潔,HE。

    第六章

    小說: 渣妻攻略 作者:未必满座 字數:3671 更新時間:2019-09-23 04:26:39

    紀嵐予他們走到西域的時候,這邊的草原已經覆上了皚皚白雪,西域偏遠,冬天來得早,氣候極寒,中原此時才剛過了雙九重陽節。

    「咱們這也算是『遍插茱萸少一人』了啊,」徐欽一邊呼出哈氣暖著手,一邊看著白茫茫的大草原,「也不知道我爹娘在家怎麼樣了。」

    紀嵐予這次倒是接了他的話:「他們一定在牽掛著徐大人,盼望大人早日歸家。」

    「嗐,我們這小門小戶的可不比侯爺您家,祖上就是隨太|祖爺開|國立業的大功臣。我們那十里八鄉的,就我一個人讀書讀出了點出息,做了個官,」徐欽一邊冷的抓耳撓腮,一邊繼續抱怨,「雖說我現在做了官,可我娘在家還是一有什麼不順心了就揪我耳朵,我這還沒娶媳婦呢,耳朵先讓我娘給揪掉了。」

    紀嵐予忍俊不禁道:「娶媳婦和揪耳朵有什麼聯繫?」

    徐欽擺出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樣子:「侯爺您出身高貴,家風嚴正,您這樣的大家族教出來的孩子自然都和您一樣端方溫雅。我就不一樣了,我打小就皮,上房揭瓦玩火尿炕都沒少幹,我娘一教訓我,就說以後非得討個厲害婆娘,才能治得住我。」

    紀嵐予莞爾:「我小時候倒是沒揭過瓦,但我上過房。我娘發現後把我倒掛在樹上抽了一頓,我爹在一旁看著,半句話都不替我說,最後還是我姐姐把我放下來的。」

    聽說威風凜凜又不失溫和儒雅的西寧侯也挨過打,而那出了名的賢妻良母紀老夫人也這樣打過孩子,徐欽一下子就來了興緻:「那您為什麼要上房?」

    「那年我七歲,」紀嵐予竟然真的認真講了起來,「我娘讓我在家背書,我不想背,偏偏這時聽家丁們說外頭的朱雀大街上來了個雪姿玉貌的小公子,大家都在搶著看漂亮娃娃。我哪裡還看得下去書,偏又出不了門,就讓扶蘭和拾竹掩護著我爬上了房頂去看。」

    徐欽像是聽評書似的投入:「那後來呢?您看見他了嗎?」

    紀嵐予點點頭:「看見了,那小公子騎著一匹純色白馬,那麼小的一個人兒,騎在那樣高大的一匹馬上,卻絲毫不慌。」

    徐欽聽得津津有味,又問:「那想必那小公子定非出身尋常人家,您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紀嵐予誠懇地點點頭,「先皇帝的十一皇子,襄親王。」

    其實,紀嵐予也是後來才知道,他並非是出宮遊玩,而是隨先帝一同去圍獵後回宮。小皇子落在了最尾,隨行眾人竟無人關心,只有一個三皇子肯故意放慢馬蹄等著他,始終與他保持著一匹馬的距離。而他大抵也習慣了這樣被忽視的生活,反而不緊不慢地跟著自己哥哥,一點兒也不慌。

    紀嵐予又有些開心地想,那句家喻戶曉的「衛玠八尺玉骨梁,不及皇都十一郎」,大抵就是那時傳出來的。而蕭齊的風姿,又何止一個「雪姿玉貌」概括得了。

    一路上嘰嘰喳喳像只成精麻雀的徐欽徐大人,突然就安靜如雞了。

    彼時,「雪姿玉貌的漂亮娃娃」剛剛從皇後宮裡回到侯府,將皇後親釀的菊花酒帶給了紀母。

    紀母一邊笑呵呵地小酌了幾杯,一邊拉著蕭齊嘮嗑:「前幾年,咱們家還沒有能自由進出宮禁的人,皇後娘娘也不好總往侯府送東西。那時候都是小予來釀這菊花酒,其實啊,還是皇後娘娘的手藝最好。」

    蕭齊附和道:「這倒是,我記得幾年前,皇嫂還是太子妃的時候,我去找皇兄玩兒,瘋了一天餓了,趕巧吃上了皇嫂做的一疊杏仁松糕,那味道真是天上有人間無。」

    「皇後娘娘什麼都會。」紀母的眼睛彎成兩隻小月牙,又將手裡的酒喝幹凈了。

    蕭齊笑著收走了紀母手裡的酒樽:「這都喝了三杯了,母親可不能再貪杯了,不然嵐予回來,可要說我了。」

    「他哪裡捨得說你,」紀母勾起嘴角笑笑,「他最疼你了。」

    蕭齊從偏院出來,鬼使神差地邁進了紀嵐予的書房。

    書房是很私人的空間,他嫁進侯府的第二天,就立下了規矩,除了貼身伺候他的兩個大丫頭冰心、玉壺,以及兩小廝王環、王佩,旁人誰要是敢進他書房,他就削誰。即便是貼身伺候的這四個,也必須他本人知情的情況下才能進來打掃。

    誰知如今不過兩月,他就趁紀嵐予不在家的時候跑來人家的書房東張西望了。

    蕭齊一邊心虛,一邊想著「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來他書房看看難道還犯法嗎」,一點點打量起這屋子裡的物件。

    這裡的布置和他的書房差不多,只是有一面牆上鼓出一塊,像是掛了個什麼東西。

    蕭齊小心翼翼地掀開那外罩,露|出的竟然是一張七弦古琴。

    他心頭一顫,想起了一些數年前的舊事。

    那時候他剛剛被送去尚書房,三哥哥也已經封了太子,每天有處理不完的公務,不能再常常陪他玩兒了,開始時他很抗拒課堂上嚴肅壓抑的氣氛,頻頻不能靜心讀書。

    偶有課間,他就跑去學堂旁邊的清溪邊拿著草桿子和魚蝦玩。也是在那時,他總能聽見一段琴音。如清風過空谷,白駒踏淺溪。聽多了這樣絕妙的琴音,他也慢慢地沉靜下來,心底的那些浮躁,盡數消散在錚錚泠泠的琴音里。

    只是那時,他始終認為那在暗處為他撫琴之人是庄如是。如今見紀嵐予書房懸一古琴,他不免有些疑慮。

    蕭齊心想,也許是庄如是去世之後,紀嵐予收藏了他的遺物也未可知。這主僕二人的事,他既想再查清楚一些,又總覺得人既已去,很多事情再計較清楚,又有何意義?

    便隨緣去吧。

    .

    紀嵐予和徐欽用七天時間便訪遍了西域諸國,徐欽也總算是辦了幾天正事,與諸可汗、國主一一談好了通商協議,諸位頭領為表對大梁的忠心,紛紛獻出了自己的「國寶」。

    其中不乏名馬、美酒、珍貴瓷器、甚至頭大的夜明珠,只有這戎盧國主,直接塞給了他們一個大活人。便是他們戎盧的小王子——赤哲·奎琅。

    於是,紀嵐予和徐欽就帶著一堆奇奇怪怪的進貢,和一個冷美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這奎琅王子從被交到他們手上,一直到一寸一寸遠離故土,期間就沒說過一個字。雖說也不哭不鬧,也沒咬舌自盡也沒跳車逃跑,但這副模樣任誰也能看出他的不情願來。

    他清瘦,皮膚極為細膩,一頭烏髮似錦緞般油亮,唇紅似丹砂,齒白如凍雪。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寶」,只是如此姿容,卻叫人不敢多看,只覺得他那雙眸子里有千年都解不了凍的堅冰似的。紀嵐予望之生寒,也是知道這是要進獻給皇帝的人,便也不主動與他交流。只有徐欽這個不怕死的,一路上沒完沒了地在人家跟前廢話。

    往回走的這一路上,分明隨著時間流逝,已經到了初冬,他們卻覺得越來越暖和了,中原到底是氣候溫和的。

    徐欽喋喋不休地廢話吵得紀嵐予腦仁疼,也不知道這小王子怎麼堅持下來的,不是聾子就是聽不懂中原話。可他實在是難以忍受了,剛到了隴西,就下令停車修整,說要在此地逛逛。

    將士們自然樂意,這一路大傢伙走得快如逃命,但他們也都知道西寧侯新婚燕爾便與夫人天各一方,心裡自然思念得緊,一路上緊趕慢趕也不敢說什麼,只好暗暗艷羨西寧侯好福氣。

    紀嵐予不等徐欽反應過來就率先跳下了車,將士們也都鬆了口氣,開始休息。

    徐欽心裡叫苦,卻又不敢聲張,要是他一不留神讓這大美人跑了,那回去就不只是掉一隻耳朵那麼簡單的問題了。

    扶蘭和拾竹跟著紀嵐予一起逛到了一處熱鬧的街市,紀嵐予別的都沒注意,唯獨在一個賣小孩玩意兒的攤子前停了下來。

    其實這種小攤在全國各地並無不同,無非就是賣些泥捏的小動物,草編的小昆蟲,油彩塗的撥浪鼓,還有虎頭鞋、五毒肚兜什麼的,紀嵐予卻看得心生歡喜,一式兩份的買了個全。

    扶蘭在一旁看得樂呵呵:「爺怎麼看起這些小玩意兒了,莫不是襄王爺他……」

    拾竹戳了一下他的腦門:「我說你是不是長了個豬腦子,爺一樣買兩份,你還看不出來?分明是給兩個還沒出生的小外甥準備的。」

    扶蘭恍然大悟:「說的是啊,我怎麼沒想起來呢。咱們走得時候皇後娘娘都五個多月了,差不多回去的時候,娘娘就該生了呢。」

    紀嵐予一邊一個,拍了一下他們倆的後腦勺:「比丫頭話還多,走了。」

    .

    雖說冬天是冗長的,可入冬卻很快,一天似一天冷,再過幾天就要到小雪了。

    蕭齊照常入宮去問安,卻見蕭炎神色凝重。

    他揮揮手屏退左右,上前問道:「皇兄正為何事憂心?」

    蕭炎把一本摺子攤在案上:「豫親王上書說,他那在西郊的溫泉挖好了,眼看天也冷了,邀朕前去避寒。」

    蕭齊神色一凜,和蕭炎對了個眼神。

    蕭炎將一隻小錦盒推到蕭齊面前:「朕明日一早就動身去西郊豫親王新府,你知道該怎麼做。」

    「可是,來得及嗎?萬一……皇兄為何不緩兩天再去?」蕭齊面露難色。

    蕭炎搖搖頭:「就按朕說的辦,你放心。」

    蕭齊收好盒子,對蕭炎點了點頭。那裡面,是大梁的虎符。

    翌日清晨,蕭齊行至禁|軍駐兵地,還未進門就被禁|軍統領攔了下來。

    外頭的小兵小卒不敢攔這襄親王,可禁|軍統領卻不認這一套。

    「來者何人?」守門的兩小將得令,兩柄長|槍一交|叉,倏然橫至蕭齊身前,禁軍統領卻依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一個眼神都沒分給蕭齊。

    蕭齊抓住槍|桿嚎叫道:「本王乃是今上的親弟弟,西寧侯的正妻,皇後娘娘的小叔子兼弟媳……天底下長著眼的誰不認識本王,你竟然敢阻攔本王辦公?」

    「禁|軍只領命於皇上,便是您那夫君西寧侯來了,臣也照攔不誤。」禁|軍統領面無表情道。

    「本王可是來傳聖旨的,」蕭齊將手伸到禁|軍統領面前,「皇上口諭。」

    禁|軍統領一見虎符,當即下跪:「末將領命。」

    蕭齊一邊在地圖上戳戳點點一邊說:「你將人馬分為兩隊,一隊往北走,另一隊往南走,出了城後都往西走,一定要從皇都外圍繞行,不可暴露蹤跡,一直到西郊會師。」

    禁|軍統領磕頭後起身:「末將明白。」

    王環和王佩備著馬車來接蕭齊,見他從駐兵地回來,上前問道:「王爺要我們準備馬車,是打算去哪兒?」

    蕭齊面不改色地回道:「老地方,醉夢樓。」

    兩人皆瞠目結舌:「啊?!」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