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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迷與紙醉

    何瞭然第一次見到秦梟,他在學校門口賣蘋果。 何瞭然看他可憐,買了一袋,還建議他畢業了到自己的公司去工作。 以為自己做了件好事,誰知幾年後深受自己信賴的秦梟竟然高傲地坐在會議桌前,甩來一張合同,要收購何瞭然的公司。 本以為走投無路的何瞭然在啃饅頭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 「何先生,秦總歡迎您來我們公司工作。」 何瞭然猶豫了。這個人算好似的,在何瞭然公司最脆弱的時候將其摧毀,又在自己窮困潦倒之時伸出援手。 「秦總說了,如果您來,您想要的應有盡有……就連……他自己都給你。」 「老子不幹!」何瞭然摔了手機。 在這個被金錢,利益,慾望和野心支配的世界裡,規則,道德,人性,都顯得一文不值。帶著美好幻想的何瞭然,似乎在孤軍奮戰。 可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呢。 高冷腹黑忠犬攻×遲鈍文藝人妻受 1.年下攻,受其實是個文青 2.可銀商戰殘,劇情可能會腦殘一點,不要介意,畢竟只是為了談戀愛 3.老規矩,糖裡帶著玻璃渣 食用愉快!

    chapter.9 居然是他

    小說: 金迷與紙醉 作者:可银 字數:2346 更新時間:2019-09-23 00:55:11

    姚宇軒捧著一大束雛菊,來到醫院門前,躊躇不前。

    怎麼辦啊……自己打傷了秦梟,現在又不得不去問候他……何了期為什麼要讓自己這樣做?

    咬了咬嘴唇,姚宇軒終於深吸一口氣,邁開腿跨進了自動門。

    「秦梟在哪個病房?」他站在諮詢台前,看著護士在電腦上翻閱資料。

    「抱歉……秦梟患者的病房是vip病房,只能由何先生同意進入的人才可以探病……」護士不好意思地笑笑。

    「何先生?」姚宇軒正要報出何了期的名字。

    「是的,何瞭然何先生。不過若是得到患者主治醫師的簽署同意也可以進去……」

    這兩樣許可,姚宇軒一樣也沒有。這下難辦了,自己該怎麼對何了期交代呢?

    在醫院廣場上的長椅上猶豫很久,姚宇軒終於撥通了何了期的電話。

    「喂?何總嗎?」他學著父親的語氣。

    「怎麼?」何了期微微皺了皺眉頭,難道這小子這麼快就完事了?不可能啊……

    「秦梟在vip病房……需要何瞭然或者主治醫師……同意才可以……」姚宇軒說到後面越來越沒有底氣。

    「主治醫師?」何了期頓了頓,他只能利用主治醫師來完成自己的計策。

    「是的……」

    「秦梟的主治醫師是誰?」

    「好像姓文。」姚宇軒沒能打聽到醫生的名字,怕何了期怪罪。

    「文?!」姚宇軒明顯聽出何了期的驚訝和慌張,這樣一個商業精英也掩飾不住的手足無措,今日讓姚宇軒開了眼界。

    「嗯……」姚宇軒點了點頭。

    「你確定嗎?」何了期確認道。

    「是的,沒錯……」

    對面是一陣沉默,然後何了期在姚宇軒出神的時候掛了電話。

    奇怪……怎麼了?

    ——————

    「瞭然,又來了?」文治言推開圍著的女護士們,帶著淺淺地笑意走向提著飯盒的何瞭然。

    「嗯,治言哥一起吃飯嗎?」何瞭然笑笑,邀請文治言共進午餐。

    「嗯……你給那孩子準備了什麼?」文治言向前探了探身子,嗅到了時蔬的清香。

    「一些新鮮的家常菜罷了。治言哥不嫌棄的話一起吃吧?」何瞭然的手已經推開了門。

    秦梟坐在床上看書,一點也沒有因為何瞭然和文治言的進入而分心。

    「行啊,一起吃吧。」文治言和藹的笑了笑。

    秦梟知道何瞭然靠近才放下書,等著何瞭然給他布菜。

    「你可真能耐,讓未然集團的CEO給你當保姆。」文治言打趣,秦梟還是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文治言也不覺得尷尬,幫著何瞭然擺桌子放筷子。

    「治言哥,總覺得你每天都過得很清閑啊……」何瞭然給秦梟夾了一塊豆腐,轉頭對文治言說。

    文治言笑道:「因為vip病房的患者少啊……我也樂得清閑嘛……」

    秦梟抬頭看了自己的主治醫師一眼,又看了看何瞭然,然後,目光就鎖在何瞭然身上了。

    「怎麼了?要吃什麼給我說。」何瞭然做出要給他夾菜的樣子,就等著秦梟發話了。

    「你喂我。」秦梟淡淡道,這句話嚇得何瞭然拿不穩筷子。一旁的文治言「噗嗤」一聲笑出來,簡直覺得眼前兩個人著實有趣。

    「得了,不打擾你們了……」他朝著何瞭然和秦梟揮了揮手,風度翩翩地離開。

    ——————

    何了期站在落地窗前,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卻無心觀賞壯麗的城市景色。

    文治言……這三個字彷彿是獨屬於何了期一個人的魔咒。

    何瞭然修長的手指收攏,劍眉靠近。

    現在可是不得不去求這個斯文敗類了!想到自己要點開那個埋沒在手機通訊單里的電話號碼,何了期的心就狂跳不止。

    可惡……都三年了,提起「文治言」這三個字何了期居然還是會這樣緊張。

    那個在畢業那天借著酒醉上了自己的衣冠禽獸,第二天早上在床上說自己把他認成了女人!何了期裝作毫不在意,並且對他這種人的鄙夷,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離開了酒店。

    其實自己心裡是有失落的感覺的。文治言的超能力,似乎就是讓和他有交集的人對他產生一種強烈的渴慕之情。無論男女。

    不可一世的何了期很後悔遇上了他,並且成為他的傾慕者之一。這對於何了期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他知道文治言在這個城市的醫院裡擔任著重要的職位,可是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有和他打交道的時候。

    這個主治醫師……如果是其他姓文的人就好了。

    ——————

    文治言靠在窗邊,嘬飲著咖啡。醫院的廣場上有護士們帶著病人散心,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溫暖的微笑。文治言最喜歡這樣的微笑了。那輕輕柔柔的善意落在心頭,能讓人一瞬間化掉。

    然而這個善意,他只在何瞭然臉上看到過。他是很喜歡何瞭然的。但是他更希望能在何了期的臉上看到。

    自己曾經使出渾身解數博何了期一笑,可他總是冷冰冰地對自己,對任何人。他不甘心自己在何了期心裡成為普普通通的眾生。他的佔有欲驅使他換用各種可恥的手段將何了期佔為己有。

    可是那晚他看到的仍是一個冰冷疏遠,掙扎著要離開他的何了期。

    文治言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掩蓋住了一絲落寞。

    能遇到何瞭然,他很開心。因為他能感知道何了期就在附近。可是……他卻沒有勇氣去找他。

    醫者不能自醫。心上的苦痛,僅有一味叫「何了期」的靈丹妙藥才可以緩解。

    ——————

    「感覺好些了嗎?」何瞭然擰幹帕子,輕輕為秦梟擦拭臉頰。

    秦梟沒說話,但是很享受這樣有人服侍的待遇,而且還是何瞭然。

    「我去問問文醫生,看什麼時候你才可以出院。在這裡帶著一定很無聊吧?」何瞭然一面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面將帕子掛好。其細緻入微的程度,和賢良淑德的小媳婦沒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秦梟微微勾了勾唇角。

    「誒?你在笑?!」在何瞭然的印象中,這個不苟言笑不可一世的秦梟,可是有一張撲克臉,剛剛看到他的笑容……好比看到了彗星襲過。

    「……」秦梟別過臉,沒想到剛剛一個小小的細節竟然被他捕捉到了,真是丟人!

    見秦梟沒說話,何瞭然也沒有犯賤繼續追問,乖乖地搭理好東西,道:「我去公司了!」

    真是……自己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人,還打什麼彙報啊……

    秦梟搖了搖頭。

    ——————

    「總裁……」

    何了期已經有拒絕聽下去的心情了。

    「秦梟的主治醫師……確實叫文治言。」雖然不知道這個人跟總裁有什麼關係,但看得出來一定是個讓總裁不高興的角色。

    「嗯……」何了期低下頭,揮了揮手。

    完蛋。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兩個字。

    面子和利益,何了期居然不知道孰輕孰重。心中的天平搖擺不定,遲遲沒有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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