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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園落花

    深情少校攻X高冷戲子受 江洛這輩子沒經歷過如此狗血的事情。看上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是個男的,而且貌似……還和自己有仇…… 每一次想給自家媳婦兒示好卻被殘忍拒絕。 為了花倦塵江洛一次次走向與眾人背離的境地。 讓我護你一回吧,就算是死…… 那年我是你的夢魘,讓你從雲端墜入塵埃。當我走上雲端的時候,再一次遇見你,你是我的心魔。 你是我的救贖,更是我的債主。 梨園裡你的唱腔滯了流年,停了廝殺。 苦痛里,我只聽見你的低吟淺唱。 閱讀指南: 1.泛濫成災的民國戲子文,在點叉叉之前先看我的文評 2.文藝慢熱 3.數據黨歷史黨請離開 4.渣文我也在認真完結 食用愉快 糖里有玻璃渣

    第十二出

    小說: 梨園落花 作者:可银 字數:2062 更新時間:2019-09-23 00:54:38

    方霖生在北平的人到了梨園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從附近打聽到梨園要關個兩三月。他們奉命在北平四處搜羅,都沒有花倦塵的蹤影。

    方霖生把消息傳給江洛,那晚江洛徹夜無眠。

    不見了?花倦塵去哪裡了?父親的行動那麼快?還是孫秋琳?上海呢?花倦塵在上海嗎?

    現在已經是午夜,山上的風比別處更加凜冽。借著月光,江洛寫信給方霖生,詢問花倦塵是否在上海。回到營地,江洛才發現自己是這麼在意花倦塵。

    程硯秋送走客人,來到門口迎接花倦塵。看到巷口那抹殷紅的身影,程硯秋上前幾步。

    「花先生。」他伸出右手。

    「程先生,叨擾了。」花倦塵伸手握住。

    三兒抬頭看了看面前五官端正西裝革履的男人,道:「程先生好!」程硯秋轉眼看到了三兒,和藹地笑著,點點頭。邀請兩人進去。

    整潔優雅的中式別墅隱匿在楊柳中,這等雅緻的宅院正合花倦塵胃口。程硯秋打開南廂房的門。為了迎接花倦塵,他早已差人打理好床鋪。

    「知道花先生情況緊急,但是程某因事轉到蘇州來,只好託人將花先生帶到蘇州。一路車馬勞頓,受了不少苦吧?」程硯秋倒了一杯清茶,推到花倦塵面前。

    「請。」

    「謝謝。」清茶入口,唇齒留香。

    花倦塵抬頭看著程硯秋,道:「你這般客氣,是在取笑我?」

    程硯秋放聲大笑,那優柔的花旦丟了形象。「怎敢嘲笑花師兄?你若是像我這樣出去巡演,今日可能還會有人知道我程硯秋嗎?」

    花倦塵輕輕勾唇,不再多說。原本是滿洲正黃旗的索綽羅·承麟家道中落,六歲師從榮春亮學習武生。而那時剛剛八歲的花岳卿也只是因走投無路才被榮蝶仙收留。哪曉得花倦塵無意間哼了一曲兒《甘露寺》讓他崇拜不已,一直「師兄,師兄」地叫。後來花倦塵並不喜京戲,偏愛崑曲,也就告別師門,自尋生路去了。

    「花師兄許久沒和我聯繫,上次見面,還是兩年前我偷偷溜進梨園聽師兄唱了一出《牡丹亭》呢!」程硯秋嘴角掛著笑意,回想起那時的景色和花倦塵的唱念,忍不住哼了起來。

    「好了承麟,你和小時候一樣頑呢!」花倦塵輕笑,房裡那盆盛開的牡丹頓時黯然失色。

    師兄仍是和當年一樣好看。程硯秋暗自讚歎。

    「好啦,師兄和這小娃娃一起歇息吧!過一會兒該吃晚飯了。」程硯秋看看一旁一臉懵懂的三兒,對兩人笑了笑,又撣了撣身上無形的灰塵,彬彬有禮地離開。

    花倦塵將就院兒里的井水洗了臉,倚在榻上看書。他新淘來的,拜倫的詩集。風格迥異的新詩讓花倦塵眼前一亮,情感露骨而不俗,句式自由而不亂。他喜歡,很喜歡。

    江洛到了洛陽吳佩孚的私宅,他眯著眼睛向上看了看宏偉的牌匾。

    同為直系軍隊的統帥,他比孫傳芳更勝一籌。

    「江少校吧?吳將軍有請——」來的人帶著江洛到正廳去,桌子上早就擺滿了山珍海味。江洛瞄了一眼,沒有胃口。桌子正前方坐著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看那軍裝上的徽章,不用說也知道是吳佩孚。

    「吳將軍。」江洛向他點頭。

    「江少校,坐吧。」吳佩孚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讓江洛坐下。隨後上桌的,是吳佩孚的夫人和他手下的幾個人。

    吳佩孚的熱情和親切江洛有意迴避。昨日他收到電報,孫傳芳已經去了福建。真像吃了敗仗的落魄將軍。面前的人意氣風發,讓江洛上頭的孫傳芳如此忌憚,不可以掉以輕心。

    「江少校從西點軍校畢業,課業成績相當優秀。令尊又是大上海頂頭的大資本家……在孫司令那裡當個少校……怕是委屈了人才啊!」吳佩孚身邊的人在附和,江洛其實是孤軍奮戰。

    江洛客氣地笑了笑,他知道吳佩孚心裡盤算著什麼。吳佩孚的名聲比孫傳芳好,當地百姓多為愛戴。看來孫傳芳和吳佩孚比起來,戲做得少了些。

    江洛搖晃著高腳杯,湊到嘴邊抿了一口,抬頭道:「我不過是個富家公子,仗著家裡的勢力才得孫司令重用,沒什麼才幹……吳將軍過獎了。」答非所問,因為江洛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哈哈哈……江少校倒是穩重謙遜,深得我意啊……哈哈哈」吳佩孚幹了杯里的紅酒,臉上還是一成不變的微笑。和吳佩孚商談軍火一事,不過是孫傳芳拙劣的緩兵之計罷了。

    「吳將軍和孫司令同為直系部隊統領,可這裝備上卻有細微差別。現在南方有動亂跡象,並且在北平,天津,甚至是南京都有學生工人力量蠢蠢欲動……這樣一來,兩頭的軍隊很難合作啊……」江洛回以同樣和氣的笑容。

    「嗯……江少校言之有理……傳我命令——以後我的軍火庫,對江少校開放!」如此慷慨,在座的幾個人看紅了眼。然而江洛明白,吳佩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希望能將自己納入他的麾下。

    嘖,可是江洛累了,他也不想靠著孫傳芳。

    宴席散了,江洛找附近的電話亭給方霖生打了個電話。

    「喂?我是江洛。」

    「哦,江洛!你讓我查的事,現在給你交代一下。上海北平都沒有花倦塵的影子,你老子那裡也沒有什麼動靜。」方霖生呻喚一聲,心情似乎比較輕鬆。

    「嗯……麻煩你了。以後就不打擾你了。」

    「嘖……跟我這麼客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貧嘴。」江洛掛了電話,折返回了吳佩孚給他安排的住所。

    他稍稍安了心。花倦塵沒事。

    花倦塵住在程硯秋地宅院里,整日吊嗓子,看書,喝茶,倒是安逸得很,一個多月也沒什麼大事。不過聽程硯秋有提過直系軍隊的事情。吳佩孚和孫傳芳面和心不和,說不定就會幹一場。

    花倦塵的書,一直停在同一頁,久久沒有翻過。

    嘖……江洛是孫傳芳的人吧?

    花倦塵合上書。《拜倫詩集》讀到九十二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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