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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個殺手朋友

    N市刑警隊有這麼一波人:弔兒郎當毒舌刑警隊長,軟萌陽光小白側寫師,斯文敗類鑒定員,身高一米七氣場七米一的御姐法醫,外冷內熱硬漢痕檢員。 五個活寶聚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 ——案子,案子,還是案子。 K記全家桶中雞塊下的骨茬,被小龍蝦分屍的少女,網癮學校陳屍禁閉室的少年,扮成茶話會的案發現場,暴風雪山莊生死競速的九十六小時。 以及名叫「死果」的連環殺人犯——法外執法,殺害應得懲罰的犯人,秉承扭曲的正義,與光明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隊長路修和追逐死果,像耽溺於一場勢均力敵的解謎遊戲,樂此不疲。 路修和說,咱倆也認識挺久了,咋的,不捨得把臉露出來給爺瞅瞅? 死果說,我有兩張臉。 路修和說,老子就算一張一張揭下來,也得看看你個混小子究竟啥模樣。 死果於是笑了。 ——可是路隊,他揭下面具時你指尖抑制不住的顫抖,他看到了。 一人兩面,原來都是你。 —————————— 晝為君子,夜做佞臣。 一面是佛,一面是魔。

    Part.5 池魚之殃

    小說: 我的一個殺手朋友 作者:Mr.齐谐 字數:2450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3:48

    一行三人下樓,楚辭踩著高跟鞋一馬當先,散發的低氣壓幾乎扭曲了周身一米開外的空間。安以寧意味深長地瞥了路修和一眼,某無賴聳聳肩,偏過頭吹了聲極其頑劣的口哨。

    剛出大門就被一輛橫衝直撞的東風雪鐵龍懟了回來,快撞上台階時駕駛員猛地一打方向盤,車輪在地面上畫了一個美妙的L形後穩穩停在三人面前。車窗搖下,駕駛座上的雙鳳眼男人微微偏了偏腦袋:「上車?」

    「德行。」路修和哼了一聲拉開副駕車門。

    「喲,任哥下午好呀。」楚辭爬上後座,下巴擱在駕駛座後背上,「老路給了你多少好處,才讓你終於肯屈尊做司機了?」

    任平生不答,向前略傾身子,那輛破車炮彈一樣沖了出去。

    星源小區是N市三環路上一個破舊程度和路修和住所旗鼓相當的老小區,由幾棟外觀似巨型蜂窩煤的公寓樓和植被如周懋良頭頂一樣稀疏的草坪構成。其中一塊草坪拉了明黃色警戒線,十幾個小時前李峰的屍體就直挺挺橫在這裡,和草叢中的蟋蟀蟑螂共唱友誼地久天長。

    車行至小區門口,四人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修和!」

    路修和不用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整個公安局只有他一個人這樣叫他的名字。

    顧承歡喘著氣跑過來,一張小臉兒熱得通紅。等他終於在路修和面前站定,路修和注意到他手裡還抱著上課用的電腦和文件夾。

    「不是說下午有課?」路修和挑眉。

    顧承歡彎腰單手撐在膝蓋上喘氣:「我……我覺得你……你可能比較希望……我在這裡。」

    「沒有的事。」

    「啊,這樣麼。」顧承歡直起身子,苦惱地抓抓腦袋,「我還讓同事幫我代了節課……」

    路修和板起臉。

    「作為顧問你沒有必要耽誤本職工作,周懋良是不會給你加薪的。」

    「可是我……」

    「承歡都來了,也去看一下現場吧,說不定你的側寫能幫到我們。」安以寧忙不迭打著圓場。

    顧承歡彷彿受到鼓舞似的點點頭,揚起小臉兒給了安以寧一個燦爛的笑。安以寧甚至想抬手捏一把男孩兒略帶嬰兒肥的臉頰,想到對方不過是個比自己小一兩歲的同性,這種詭異的念頭迅速被他掐死在心裡。

    顧承歡的笑容好像有讓天變晴的魔力,彎起的唇角旁兩隻小酒窩裡裝著陳年佳釀,只要他笑必是醉人的,任對方是誰。

    路修和以沉默妥協,大步踏入那片草坪。楚辭和任平生分別提著工具箱跟在後面,安以寧點燃一根煙,側過頭對顧承歡道:「你也別在意,路隊的脾氣你知道,他只是不想讓你耽誤工作。」

    「我知道,而且……我比你更知道。」

    顧承歡說完,對安以寧輕輕笑了一下。天光似練,穿透他過分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印著兩圈半圓形陰影。一瞬間他似乎在對方眸子里看到某種名為黯淡的神色,而下一秒他抬眼,陽光在他睫毛上跳起了舞。於是安以寧明白剛才那一霎無論真實還是虛幻都已不復存在。

    「別笑了,過來看現場。」路修和叼著煙湊到火機邊「啪」地點燃,掀起警戒線走了進去。

    「這不是第一現場。」

    「不是第一現場。」安以寧重複了一遍,「應該是死果把李峰從家裡拖下來的,房間里有大量噴濺狀血跡。」

    「明白。那旁邊的車輪印……?」顧承歡走到路修和身邊,蹲下身戴上手套摸了摸依然潮濕的泥土,「和今早長江撈上來的一樣嗎?」

    「完全一樣。」任平生道。

    「死果避開了所有攝像頭,想必對這一帶地形很熟悉,也就是說在殺人前他就計劃好地點和拋車路線了。」顧承歡沉吟,「奇怪,任大哥,你給我的指紋報告上顯示那輛車的方向盤上只有李峰一個人的指紋?如果不是死果開的車……他怎麼肯定李峰會把車開到這兒?不,更重要的是……明知死果要殺他,他為什麼還會叫死果上車?」

    「可能是死果帶了手套,也可能是被水沖走了。」任平生猜測道。

    「嘿,小孩兒。」路修和神色沉醉地吐出一個煙圈,「第二個問題很好解釋。李峰犯的什麼罪?」

    「猥,猥褻男人……啊我明白了!」顧承歡接過話,「反正沒人知道死果的長相,李峰也不可能知道。結合早上那個調酒師的口供,三種可能。一,他親眼目擊的那個男孩子就是死果。二,男孩兒和死果無關,死果半路殺出來弄死李峰,救了男孩兒。三,李峰原來想帶酒吧男孩兒回家,不知道怎麼回事出門後放棄了男孩兒又約到了死果。」

    「我個人偏向第一條或者第三條。」安以寧開口,「李峰遺體的衣物上有精/液,經鑒定系本人所留,總量大概有四五毫升的樣子。一個正常成年男性射一次的量大概是二到六毫升,他肯定和死果……或者和那個男孩兒……發生過什麼。我不相信如果有人要殺你的時候你還有這種慾望。」

    楚辭點頭附和:「並且就我對死果的了解,他是個很注重效率的人,不會在男孩兒被猥褻之後才出手相救。」

    「而且我們直到現在都沒在任何監控里看見那個男孩兒。」

    顧承歡檢討道:「總之他把死果誤當成獵物了。」

    沉默許久的任平生也加入了吸煙小分隊:「我搞痕檢的也不怎麼懂推理,我只是提出一種猜測。有沒有可能,死果不是一個人?」

    「……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了任大哥。」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他抬起手無意識地捏了捏耳釘,「我是說黑進網全國直播的是一個人,殺李峰的是另一個人。畢竟……視頻里死果體型太單薄,李峰多大的塊頭你們是都看見了的。」

    路修和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我覺得不會。」顧承歡抬眼看他,「我在學校研究的課題中,有很多死果的案例。共同特點是殺人時基本上不和人產生肢體衝突,幾乎每次都是穩准狠一刀斃命,再在屍體上進行行為藝術,掏腸子系蝴蝶結什麼的。並不需要很大的力量。如果一定說他有武力值加成的話,我猜他練過擒拿。」

    「擒拿?」安以寧笑了,「如果我沒記錯,這是公安部刑警的必修課。」

    「……安大哥,你的思想很危險。」顧承歡皺皺鼻子,繼續說了下去,「而且……我覺得死果應該是個很高傲的獨行主義者。憑他的能力完全不需要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可能會拖油瓶的隊友。還有,你覺得李峰更願意約和他自己一樣的肌肉男還是小鮮肉?」

    「開玩笑,約那種滿身腱子肉的男人?他真的不會不會覺得自己在自交嗎?」楚辭調笑道。

    路修和在下屬們把案情分析轉換為經驗交流會之前制止了他們。

    「以寧,回去規劃所有星源小區到拋車地點的路線,沒有攝像頭的優先。小C和任平生,沿路走訪,重點問一樓。至於你……」路修和最後看向顧承歡,「好好教書,好好育人。」

    「哦……」

    「再來一份死果的畫像。」

    「保證完成任務!」顧承歡開心得簡直想敬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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