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痴傻捕快搶藥記
小說: 重生之盜門縣令 作者:皈祎 字數:2116 更新時間:2019-09-22 11:40:07
隨著氣息的流竄,視線逐漸清明開來。白曲噓了口氣,捏著袖子擦了擦額角熱出的汗水。而那青年也正好買藥回來,還用多餘的銀子買了些烤鴨回來。
蘇譽轉醒了,白曲為了避開他,遂拿了藥去灶頭煎。中藥入鍋,隨著水燒開,深色的藥材漸漸融入水中。水泡從鍋底炸開,一個接著一個,使藥味散遍了整個廚房。
「公子,你這藥能治好瘟疫?」正抱著柴禾進來的青年好奇的往白曲煮藥的鍋里瞅了一眼。而白曲蒲扇一伸,卻擋住了青年的視線。
「先擦把汗,當心汗滴進去。」白曲卻沒管青年的疑慮,反而很自然的拿過一旁的布,遞給青年。原本還滿心疑慮的青年接過毛巾,狠狠的在自己大汗淋漓的臉上搓了好幾下。
他邊擦邊問,「公子你是不是白府的人?俺好像對你有點眼熟。」
白曲垂眸,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在搖著蒲扇扇藥,「我是白府庶子白錦城。」
那大漢聽了,不知是怎麼突然失了聲響。哈哈的幹笑了兩聲,手上的柴禾何時掉到地上都不知道。白曲挑了挑眉,抿唇看著臉色變得蒼白的青年,想來是他的災星之名讓這憨厚的青年有了恐懼。遂無奈地笑了,問到,「怎麼了?」
青年面色還是久久不能緩和,支支吾吾道,「沒……沒事兒。」
而後卻是沒呆一會兒就離開了廚房。
一直到晚飯時間,白曲才端著藥走出來。他將一鍋水熬成兩碗,使藥儘可能濃稠,想看看這個病究竟是什麼。他隱隱有預感,卻不知是不是自己多疑,竟覺得這次的瘟疫並不是犬疫。
藥端上飯桌,以待放涼好飲下。正在用飯的蘇譽,抬眸看了眼白曲。白曲被他看得心虛,趕緊埋頭吃飯。沒扒幾口,抬頭卻看蘇譽放下了筷子。看著他的神色有些嚴肅,白曲下意識捂住自己留著牙印的脖子。生怕他待會兒又化作猛獸,將他撲倒咬脖子。
「呃,那個……蘇,蘇先生。你要不要先喝口藥,該不會又發病了?」白曲將藥碗向他面前推了推。放牛青年此刻正在牛棚喂牛,餐桌上只有他二人。白曲雖然怕被蘇譽認出來,但依著白錦城這張與自己大相徑庭的臉還是能給自己增添幾分勇氣的。
他看蘇譽眉目動了動,以為他要懷疑這藥的成分。剛做好準備要編個理由說這藥是哪個名醫配的。可蘇譽卻端起碗,將藥一飲而盡。
只是這般,白曲傻眼了。等……等下!蘇譽你瘋了嗎?這藥不能亂喝,陌生人給的藥你連問也不問就下了肚……真的不要緊嗎?雖然他這藥確實沒問題,但是也不能這麼草率啊!
白曲嘴角微抽,蘇譽喝完了藥卻再一次看向他,眼睛裡似乎透著一抹得意……
白曲有一種覺得蘇譽在求他表揚的錯覺。
白曲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燙的額頭。果然是病糊塗了。想著,就打算把藥喝下去,看看能不能讓身子舒服起來。剛伸手想端藥。結果一直指節分明的手先了他一步把藥端了過去。
蘇譽似笑非笑的端起了藥。唇角揚起了一不小的弧度,劍眉舒展,看上去心情大好。
這表情看的手尷尬的揚在半空中的白曲覺得……這病糊塗了的臭小子,真他媽欠揍。
他揉了揉太陽穴,看著蘇譽,無奈道,「你還想再喝一碗?」
蘇譽看了看碗里黑色的藥,又看了眼白曲,抿了抿嘴,張嘴要再一次喝下去。
就熬了兩碗,蘇譽喝了,他喝什麼?白曲伸手要奪,可蘇譽卻一伸手,藥被他高舉過頭頂。笑意更深了些,「搶。」
平常道貌岸然 表情冷淡的小子,此刻眉眼彎彎看著活脫脫的像個孩子。白曲才不管他是不是病糊塗。好哇,你要搶,我跟你搶到底。
想著便笑著伸手去拿蘇譽手裡的碗,而蘇譽似乎早有察覺,徑直站起了身。碗在他手裡轉了一不小的弧度,藥幾乎撒掉,可這小子身子一側後站定,碗里的藥又半滴不漏的在碗里了。
「搶。」他沖白曲頷首,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可在白曲眼裡,這小子簡直是幼稚。
「我不玩了。你愛喝就喝,反正沒毒。」白曲表示罷工,坐在床沿雙手環在胸前。他倒要看看蘇譽在搞什麼幺蛾子。
蘇譽見狀,卻皺了眉。戀戀不捨的把高舉過頭頂的藥,往白曲身前遞了遞。白曲伸手要接過藥,可卻拿了個空。蘇譽又舉著藥,笑盈盈的道,「搶。」
「不搶。蘇先生,你多大的人了?我知道你病了,但你也不能這麼耍我吧?」白曲不耐煩的出聲指責。卻看蘇譽在聽到蘇先生三個字之後,眸光暗淡了下來。頭低下,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將藥遞在白曲手裡。
白曲喝了藥,抬頭看到了眼裡閃爍著的蘇譽。那雙桃目中似有水光瀲灧,彷彿下一秒就要哭起來。
「你怎麼了?」白曲站起來,卻看蘇譽的臉慘白成一片,看到他靠近,身子就一個勁的往白曲懷裡靠。白曲的身子一沉,險些被他壓倒在床上。
好在功力恢復了半成,體內真氣護體,讓他手撐住了床,才勉強支撐這身子。低下頭卻看蘇譽已是滿面淚水,手緊緊的環著自己的腰。透著單薄的衣料,白曲能明顯感覺到他渾身的熱度。
一天沒吃藥,又是如此差的身子,還舟車勞頓。怕是發作了燒的腦子都糊了。白曲覺得有些好笑,想起了那次背著蘇譽逃命的樣子,那樣生死相依,和此時卻有異曲同工之感。
他手撫著蘇譽的墨發,像是在安慰,但是卻是源源不斷的在蘇譽體內注入真氣。真氣灌入體內,流進四肢百骸,再於丹田之處相匯一周。他明顯感覺到蘇譽在出汗,身子也在不住的發顫,但他還是沒有撤手。一直到脖子處感到男人細膩的氣息漸漸變得急促,他這才收了真氣。才發現男子已然昏睡在自己懷裡。
「白曲……」口裡喃喃著的還是自己的名字。
「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總是叫我名字?」白曲苦笑,將蘇譽安置在床上,替他蓋上了被子。而自己則徑直出了門,走了幾步,似是想到什麼一般,腳步一轉去了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