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年少輕狂不只數
小說: 重生之盜門縣令 作者:皈祎 字數:2367 更新時間:2019-09-21 19:40:06
不過白曲沒思考多久,現下最要緊的是延緩蘇譽的病情。他匆匆抓了治療犬疫的藥物,從幹凈的袖子上扯了幾尺布,將藥兜在其中搗碎。正要喂著蘇譽服下。
「桀桀桀桀……」
酸臭之氣忽的濃烈,白曲一個側頭,一腳踹開了那不知何時活過來的大夫。那屍人白毛又細又長,乍一看還以為他滿頭白髮背對著人。可實際上那是屍人的臉。黑洞洞的嘴,兩顆又尖又利的犬齒。
那屍人爬起來,便朝白曲再次撲騰。而白曲剛剛那一腳已是窮盡全力,再次想運氣抬腳之時,丹田的痛楚讓他又咳了口血。他趕緊摟過蘇譽,倒在地上,身子一滾,滾進了那抓藥的櫃檯之下。隨之撞倒幾案將入口鎖死。
蘇譽不住的喘氣,似乎是因為病發的痛苦,手死死的攥著白曲的手臂。白曲忍疼不發出聲響,怕蘇譽撲騰將那幾案撞開,他只能緊緊摟住蘇譽。
透過縫隙,白曲看到那屍人慢悠悠的摸索著四下,似乎在尋找他二人。可屍人只能看到與他齊高的活物,根本發現不了這個地方。就像剛剛在白府,白曲躍至房頂的時候,那些屍人便一個個的散開。
所以屍人只要不聽到聲音,不看到他們,他們此刻就是安全的。
看著那屍人離他們遠去,白曲舒了口氣。而蘇譽則越抓越緊,渾身不住的瑟瑟。白曲將他往懷裡摁了摁,自己往櫃內再靠了一靠,就怕這些響動被察覺。
「白曲……」
「嗯?」
聽到蘇譽叫自己,白曲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可一想到自己此刻已不是原身,以為自己被蘇譽識破,嚇得冷汗淋漓。他趕緊低頭看,卻發現那不過是蘇譽夢囈之語。
他夢裡似乎不安寧,眉心皺出一道溝壑,輕輕呢喃著白曲的名字。沒叫一身,身子都在發抖。
看來自己還是蠻厲害的(ง •̀_•́)ง,白曲內心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調戲蘇譽那麼多年,蘇譽這貨表面上不羞不臊,其實吧自己還是成了他的噩夢。這小子平時看著天不怕地不怕,其實最怕的還是他白曲啊。
白曲得意的笑出聲,卻發現那屍人又折返了。不知怎麼一直猛拍櫃頂,拍的白曲渾身一震。而後又是數下猛拍,接著就是木頭的破裂之聲。
這樣下去這個櫃子遲早被拍爛。這屍人明明剛剛都走了,到底是怎麼折返的?
「……白曲,別跑……別……」
男人有氣無力的呢喃激得那屍人更大力的拍擊。白曲伸手趕緊捂住他的嘴。
乖乖,他知道你愛他,你可省省心,別給爹爹叫了好不好?
被捂住嘴,蘇譽一個勁的在白曲懷裡掙扎,腿一個勁的撲騰,一個大力卻是一腳踹在白曲襠部。
白曲一個悶哼,卻是淚流滿面……
眼看著那屍人走遠,他還是閉著眼一動不動。
疼……疼啊……
寶寶疼,可寶寶不能說……
蘇譽,你真是本盜聖天生的剋星。
那一腳似乎踢的蘇譽爽了,他滿意的舒展了眉頭再沒有掙扎。沉沉的靠在白曲懷裡睡去。
而白曲也因累極,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識。
……
「我說小捕快,你別追了好不好?放過你盜聖爺爺吧,你看看這紅榜上那麼多通緝犯,你為什麼就逮著我不放啊!」
青年一襲白衫,衣帶隨風飄飄。桃目微挑,卻是不見惱意,反而含笑看著一邊的紅衣捕快,青年取了酒壺痛飲了一口美酒,道了聲痛快。而後搖了搖,嘴角微挑著沖捕快說,「誒,你追了我三天三夜了吧?喝口酒解解乏?」
捕快冷眼睨了眼他,一言不發。
青年撇了撇嘴,不滿道,「呵,當心勞資下毒啊?還是你看不起勞資啊?嗯?你信不信勞資……」
「蘇家子弟不得飲酒。」捕快抬眸,一手推開那欲欺身而上給他灌酒的青年。那捕快眉目如畫,卻是中毫繪出的崇山,清俊剛強。
「蘇家?」青年撅著嘴,似乎在沉思。而後突然似恍然大悟的叫道,「權傾朝堂的蘇家!你該不會是驃騎大將軍蘇烈吧?你個大將軍來追我個小毛賊,狗拿耗子,多浪費。」
「在下三子蘇譽,字子衿。」捕快冷冷道。
青年笑了笑,「唉,我就說嘛。蘇烈常年征戰,肯定五大三粗的。哪會長的那麼水靈。」他說著一把攬過蘇譽的肩,笑得酣暢,「我說子晴啊,咱們不打不相識……」
蘇譽一把推開他,與他保持距離,「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子衿。不是子晴。」
「誒,青青子衿。子衿,精.子……」青年若有所思的笑出聲,「哈哈哈哈,怎麼取了這個名字?精.子?元陽?蘇元陽?」
「呃,你別生氣……我,我開玩笑來著……」劍鋒削去青年幾縷髮絲,穩穩地停在青年頸際,似乎下一秒就會劃斷青年的喉管。青年的喉結動了動,接著笑道,「你不喜歡咱們可以換個稱呼……年輕人嘛,別總是動刀動槍的,多傷和氣……」
說著便幾個旋身,颳起一陣風浪。蘇譽閉眼,再睜眼時青年已白衣飄飄地站在了屋頂上。
輕輕一笑卻如雲淡風輕,一派逍遙之氣仿若謫仙。街上熙熙攘攘的人都駐足看著這一派風流的仙人。
「在下風如行妙毒聖手,白曲。蘇兄下回再見。」青年笑著,便踏風而去。空留下百姓唏噓,以及在原地將劍收入鞘中的蘇譽。
好不容易從蘇譽手中逃脫的白曲,正樂的緊。一連幾天都於陽城百花樓飲酒抱美人,卻絲毫不見前幾日那追得緊的蘇家三少爺。
從眾美人懷中仰起頭,白曲撅著嘴,只覺得無聊。美人見爺突然皺眉,不知發生何事。玉指滑過俊臉,美人輕笑,「可是紅兒伺候爺不順?」
「是啊,爺好端端皺什麼眉?」另一個卧在白曲身側的美人摟住他的腰嬌嗔道。
白曲勾唇,挑起美人的下巴。柳眉朱顏,姣好的容顏似潺潺流水,陰柔美麗。可腦海里不知為何會想到那小捕快剛勁似崇山的臉。想到這兒,白曲又皺眉。搖了搖腦袋,從美人懷裡起來。手撐地,側身一翻,直接上了榻。
「爺?」紅兒站起身,出身喚他,「可是有煩心事?」
「是呀,說給我和姐姐聽聽。說不準能給爺出個主意呢。」香兒笑著也站起身。
白曲翻了個身,手撐著頭,側卧在榻上,若有所思道,「你們說有個人他一天到晚追著你不放,最近突然消失了,是什麼回事?」
紅兒溫婉一笑,水袖一揚,坐在床邊。白曲枕在她腿上,任由她撫摸面頰。紅兒笑道,「那得看此人和爺是怎生的關係了。」
「此話怎講?」白曲不解。
「喏,比如我和姐姐是最愛爺的。香兒每天都要粘著爺,一天沒爺都心肝俱裂。要是突然消失不理爺,那肯定是爺對別的女子好了。」香兒說著也坐於床畔,白曲攬著她的腰笑出聲。
「再比如,那個追著爺不放的捕快。」紅兒說著唇依偎在白曲耳畔,杏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