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酒醒事逢驚突變
小說: 重生之盜門縣令 作者:皈祎 字數:2166 更新時間:2019-09-22 11:40:06
他撞了那丫鬟,卻也沒聽那丫鬟埋怨什麼。只是勾唇朝他一笑,便匆匆從他身旁走過。白曲愣了好一晌才回神。
「誒,六哥要不咱叫著這公子一起吃吧。我看他也跟著咱走了一路呢。」手被人拉了一下,白曲回神看到了那藍衣男子笑容和善的同一旁的灰衣男子說。
那被叫六哥的灰衣男子噓了老半晌,藍衣男子才住嘴。「子曰食不言寢不語,我們這可是瞞著徐大哥去偷吃。曉八你說的小聲點成麼?」
曉八撅著嘴撓頭,「可咱們沒吃啊。」
「子曰講得一事,即行一事。曉八你聽我說……」六哥說著,剛想擺大道理,卻看曉八已然拉著白曲進了廚房。
等六哥想好如何把道理說的淺顯一些,匆匆趕到廚房的時候,白曲和曉八已所聊甚歡。
「白公子白公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六哥,程陸。」程八說著酒三分入了肚,話匣子也打開了。但程八本就話多,話匣子打開也沒啥區別。程八說著,嘿嘿的笑,「說來慚愧,我家七個兄弟……呃,不對,六哥,咱七哥今兒牽來了嗎?」
白曲嘴角微抽,七個兄弟,你行八?這是混的有多差?還不如一條狗?
不過也倒沒腹誹多久。那程六也是老實人,幾盞酒下了肚,話也多了起來。白曲也從中得知了他們此番為解決瘟疫之事來了不少人。看來這件事鬧得挺大。朝廷特指欽差陽城知州來協查此事,可知州大人抱病,只好由手下的一幹捕頭捕快來調查消息。
可誰知調查著調查著,他們前來的幾人中,就有一人染上了瘟疫,在客棧內發著高熱。
「蘇先生身子骨本來就弱,這一回瘟疫感染,把舊疾也引了出來。三湘先生估計也應付不過來。」曉八說著托著腦袋,歪頭沉思著。
白曲倒是清楚這瘟疫的癥狀。據說感染前期渾身高熱難退,中期茶飯不進,後期便是發狂咬人,狂吃東西,直至把自己生生漲死。死相尤為慘烈。
各大名醫紛紛前來這常城治病,可惜各個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白曲聽到這兒,只能為那個染病的兄弟在心裡默默點支蠟燭。
酒足飯飽,白曲已然和那二人廝混熟絡。只不過湖邊傳來消息說,湖底並沒有發現小虞的屍體。白曲抿唇,卻是想著一無所獲也合乎情理。丫頭跳湖那麼多日,屍身也該從湖底浮上來了。
「既然沒有屍體,我便要去公堂向劉大人告你誣陷玉弦!宗族得長老那兒,你也逃不了罪責!」白楊氏腆著身子擠進視線。續續著已拉著白曲的手腕,要將他再次拉去公堂。
白曲微眯雙眼,正是順勢向著一邊傾倒。那婦人用力過猛,不想一頭栽向水裡,而白曲也跟著進了水中。只見那婦人撲騰的似一隻進了油鍋的癩蛤蟆,不斷的尖叫呼氣。等著眾人將她打撈上來之時,已是脂粉盡溶,呼哧呼哧的躺在岸邊喘氣。
而白曲卻不緊不慢的上了岸。坐在地上擰著衣服上的水漬。湖底果然空無一物,也不見得是什麼其他出口可以從白府中離開。白府雖是尋常富人府邸,但因人丁興旺,家財萬貫,守衛也是森嚴。除了正門,也無偏門。小虞這一個瘦弱丫鬟,又是如何憑空消失。
而昨夜,他趁著夜色在府里各個角落閑逛,也並沒有發現土地有被鬆動的痕跡。唯一的可能,便是小虞尚活著,而且此刻定是在白府中。白曲想著,腦海中已然有了些對策。
「夫人!不好了!少爺他……他自縊了……」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循聲望去。卻見一個瘦弱丫鬟跪坐在地上,渾身顫抖的說完了一席話。而後嚇暈了過去。
眾人趕緊趕過去,就連那平日大腹便便的白楊氏,也腳步機敏,顧不上渾身濕淋的跑在最前端。
可一到白玉弦的房間,這婦人便面色倏的煞白,連退了數步。徐敬趕在其後,見那婦人傾倒,連忙扶住。
風吹木門發出嘶啞的聲響,白曲還未靠近便遠遠嗅到一股刺鼻的惡臭。掩鼻走進,卻看那大少的脖子由一根手腕粗的麻繩勒在脖子上,面色青紫,舌頭伸長,眼球爆出。身亡似乎有了段時間,邊上圍滿了綠頭蒼蠅,細看之下面上也有著蠕動攀爬的活蛆。
白曲不由得吸了口冷氣,而陸續趕到的常城捕快則一個個捂嘴幹嘔。一個膽子大點的人想上前將白玉弦的身體解下來。白曲伸手攬住,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屍體。
「先都別動,現場破壞了案子就難查了。」話剛說完,徐敬的目光便投了過來,連帶著程八和程六也狐疑的看著他。
白錦城不過是個瘦弱書生,見到連捕快見了都噁心的場面還能不動聲色,顯然是太可疑了。而且明明是一個不曾見過兇殺案的普通人,又是如何得知這保護命案的規矩。
徐敬皺了皺眉,原本就知道這白錦城是裝瘋賣傻,但卻想不到他能睿智如此。弱冠之年,說話語氣卻老成異常。一時之間,徐敬也看不透這人,只差下人扶白楊氏回房,遣捕快去縣衙和瀟湘客棧帶消息。隨後整個現場就留了程八程陸,還有白曲在現場。
白曲本就顧及徐敬,斂了深沉的面容,立即又換上神采飛揚的樣子。對著那屍體團團轉,一副好奇圍觀的樣子。許久之後,似是恍然大悟的叫道,「誒呀,這不是我大哥嗎?大哥你這是怎麼了?練功嗎?」
徐敬此刻顧不上看白曲的作秀,只是程八程陸怪好奇剛剛還一起喝酒的人突然瘋瘋癲癲的,不免好奇的側目。徐敬看也沒看一眼,只是說,「這小子裝瘋賣傻,不必理會。查案要緊。」
「可怎麼看也都是普通的自殺。那剛剛來報的丫鬟不像是兇手。而且我問過了,白大少患了瘟疫,一連關在房間數日,除了送飯丫鬟每日開門送飯。其餘的人一律不敢靠近。」果不其然,那門前不遠處有打翻了的飯菜碗碟,顯然是那丫鬟驚慌失措之下砸碎的。
「不,是他殺。」徐敬堅持,可卻說不出端倪。
忽然聽到一陣掌聲,三人同時側目而視邊看剛剛還在詢問屍體在練什麼功的青年對著一張凳子叫到,「大哥你真厲害,把凳子踢那麼遠還能掛在房樑上。你練的是不是輕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