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出生

懷胎十月，李鳳肚子里的兩個小寶貝終於呱呱墜地。

知道兒媳婦生的是兩個健康的大胖小子後，劉父劉母只是敷衍般地關心了下剛生產完的兒媳婦，就興沖沖地看自己的孫子去了。

「你不去看你兒子？」李鳳臉色蒼白，但精神頭還不錯地打趣著。

「你覺著我能從他們手中搶過孩子？」劉淵挑眉。

「也是。嘶，我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真他媽疼！就算要生也不順產了，剖腹產，絕對要剖腹產！」

「剖什麼啊，就你這怕疼的勁。」劉淵端著水杯給李鳳喝水，「我聽公司里的人說起過，說是順產的話，疼也就疼那一陣，屬於不可持續性傷害，而剖腹產的話，雖然當下不疼，但是等麻藥過了，得疼死你！這就是那個持續性傷害。你選擇痛一小時，還是痛一天？」

「……一小時！妥妥的一小時！」李鳳臉都扭曲了，忙不迭的選擇了對自己傷害最小的。

「乖，孺子可教。」劉淵笑眯眯的。

孩子百天後，劉淵和李鳳離婚了。不論周圍人怎麼勸阻都沒用。

劉父劉母已經抱上了孫子，還一抱抱倆，也不在意自己兒子離不離婚的，只要孫子在他們手中就好。

而李父李母則是百思不得其解，想勸解也不知從何勸起。

對此，李鳳徵詢了劉淵的同意，大致給李父李母解釋了一下，她和劉淵是契約婚姻，約好了的，有孩子後就離婚。而且他倆雖然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孩子是試管的blabla

雖然心中依舊介懷，李父李母還是接受了女兒離婚的事實。

離婚手續辦完後，劉淵搬回了他曾經和彭輝同居的地方，他把那個房子買下來了。用一個兒子把劉父劉母打發走，劉淵帶著另一個兒子開始尋找愛人之旅。

他決定先在廣州這邊找找，也許三年了，彭輝已經回廣州了呢？

而此時的彭輝，跟著三年前在建設大馬路那邊遇到的殘疾人小樂隊，走遍祖國的山山水水後，再次回到了廣州。

「我知道你跟著我們是想療傷，三年時間，你的傷好了嗎？」雙腳殘疾的吳林在吃飯的時候問一臉滄桑的彭輝。

如今的彭輝，跟三年前的彭輝相比，絕對算得上邋遢的，哪怕他很幹凈。

留長的頭髮被紮成了一個小馬尾，兩頰邊蓄起了濃密的絡腮鬍，黝黑的臉龐，深陷的眼眶，幹燥起皮的嘴唇，加上一身雖然幹凈但邋裡邋遢的衣服，這幅模樣站在曾經認識他的人面前真沒人能認出來這個流浪漢般的人會是曾經的業界精英彭輝。

「謝謝你們三年來的收留。三年了，我逃避的也夠久了，夠了。」彭輝端起茶杯，敬了兩人一杯，「以茶代酒，走完今天，就該說再見了。」

吃完午飯，彭輝和吳林兩人來到了麗影廣場。這邊人流量很大，周圍有一家師範院校，還有商場，在這邊唱的話，收入會很不錯。

麗影廣場的人行道蠻寬的，三個人在這邊佔了個位置，擺好設備，面對著十幾級的階梯，面對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背對著川流不息的車流，開始歌唱。

7、歸來

「我曾愛過，也失去過，嘗過愛的甜與澀，擺脫命運的捉弄，我知道我要什麼……」劉淵推著嬰兒車貼著牆角慢慢走著，視線在周圍不斷地遊動，耳邊飄蕩著讓他頗為感慨的歌聲。就像這首歌唱的，他愛過，但他失去了，兩人相愛的時候自然不是只有甜蜜，還有爭吵，但他們都一一度過了，結果卻逃不脫命運的捉弄。而現在，他離婚了，又恢復了單身，雖然還帶著個拖油瓶，但是，彭輝，你在哪呢？

「right here，right now……」高音忽然彪起，劉淵頓住腳步，扭頭看向人行道的方向，握著嬰兒車推桿的手漸漸握緊，這個聲音，好像彭輝……

劉淵推著嬰兒車往人行道那邊走，隔著人群隱隱約約地看見人群中央握著話筒在唱歌的人是個絡腮鬍男人，心下便有些失落。不是他，彭輝那麼在乎形象的人，怎麼可能這幅打扮。

劉淵推著嬰兒車轉身就走。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那邊，樂隊換了首歌。

劉淵的腳步頓了頓。這個聲音真的好像彭輝。他們在一起後，他過了幾次生日，彭輝就唱了幾次這首歌給他聽，裡面藏著的深情，能讓聽歌的人流淚。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這一句話唱完，劉淵就確定了，那個他認為不可能的男人真的就是彭輝。只有彭輝才會這麼唱這首歌，也只有他能聽出彭輝歌聲里藏著的感情。

劉淵抹去眼角泛起的淚花，四處看了看，斜對面就是一家必勝客，他推著嬰兒車過去，確定在店裡也能聽見外面傳來的歌聲，這才點了個下午茶套餐等著彭輝他們結束作秀。

一直等到下午六點，外面的歌聲才終於停止，劉淵急忙付了賬，推著嬰兒車衝出了必勝客，站在階梯上，沖著剛從下面經過的三個人喊：「彭輝，你給我站住！」

帶著一大堆設備慢慢走著的三個人停住了腳步。

彭輝抬頭看上去，彷彿看見了漫天星辰。

「有人來找你了，就此別過吧。以後有緣再見。」吳京拍拍彭輝的腰，領著自己的同伴擦著彭輝的肩慢慢地走遠了。

彭輝轉身看向遠去的吳京兩人，再扭頭看看在商場的五彩裝飾燈映照下有些面容模糊的劉淵，腳步堅定地拾級而上，一步一步地走到劉淵面前。

「好久不見。」語氣是許久未見的疏離。

原本憤懣，欣喜，百感交集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劉淵抓著嬰兒車推桿的手不斷握緊，指關節上泛起刺目的白，咬著牙問：「彭輝，你什麼意思。」

注意到劉淵推著的嬰兒車，彭輝視線轉過去，感慨了一句：「你兒子？真快，你的孩子都出世了。」

劉淵瞪著彭輝，身子肉眼可見地開始發抖。

「怎麼了？你不想看見我啊？」彭輝撓撓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彭輝，你混蛋。」劉淵吸吸鼻子，眨去眼角的濕氣，瞪著彭輝，一字一頓地說。

8、質問

畢竟相愛了五年，劉淵這句話一出來，彭輝就懂了。這是在埋怨他的不告而別呢。當下就覺得心中軟了一塊。這三年，他跟著吳京他們行走著，歌唱著，放逐自己，想讓自己能夠忘掉對劉淵的感情，然而事與願違，他愛得太深，已經無法從中脫離。

放逐途中，他總會見到以前從未見過的風景，那時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啊，好想讓劉淵也來看看啊，哪怕，他帶著他的老婆。

看，他中毒太深了，已經救不了了。

這次會選擇回來，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救了，也是因為他心中對劉淵的思念已經到達了極限，他想，如果再不去見劉淵一面，他恐怕就會因思念成狂了。所以他回來了。

彭輝想，放逐了三年，經歷了那麼多，再見到劉淵，他肯定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的，然而，他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自己對劉淵的感情了。再見到劉淵，他激動得手一直在顫抖，止也止不住，可他只能故作平靜，畢竟，劉淵已經是有婦之夫了，已經成為爸爸了。

他不能讓劉淵做錯事的。

看著劉淵泛紅的眼角，彭輝只覺得心痛得快要窒息，但他強迫著自己表情自然地，一臉平靜地對著劉淵笑了：「抱歉，不告而別了。」

劉淵依舊瞪著彭輝，誓要他好好做一個解釋。

「先去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聊。」彭輝想，是得好好解釋一下，不然的話，和劉淵估計連朋友也沒得做了。

劉淵在這邊守了一下午，自然是知道他們中途就喝了幾口水，什麼東西都沒吃，想起彭輝以前就腸胃不好，劉淵也就應了。

兩人坐在東方宮吃著剛煮出來的熱乎乎的牛肉拉麵，一言不發。

熱氣蒸騰中，彭輝在明亮的光線下細細打量了劉淵幾眼。

分別三年，劉淵一點都沒變，依舊是從前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孩子他爸，不像他，明明只是過了三年，卻像老了十歲。

熱氣蒸騰中，劉淵一邊唏哩呼嚕吃著面，一邊偷偷摸摸地看著彭輝。

中午在廣場那邊，隔得太遠，他沒有看清楚彭輝的臉，只知道他長滿了絡腮鬍，膚色黝黑。後來叫住了彭輝，近距離下卻因為燈光問題無法細細觀察，現在坐在光線明亮的室內，他終於能仔細看看彭輝身上的變化了。

看著看著，劉淵就覺得蒸騰的熱氣在自己眼角凝成了水珠，趕緊低下頭，自以為沒人知道的抹去。

「三年前，你結婚那天。」吃了半碗面後，彭輝才終於開口，「我心悶，就出去走了走，正好碰上吳哥他們那個小樂隊，聽他們唱了半天歌後，覺得自己挺傻逼的，世界那麼大，偏偏要把心拘泥在一個人的身上。」

劉淵吃面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聽了彭輝最後一句話，他覺得嘴裡已經嚼碎的麵條怎麼也咽不下去了。

「反正吧，現在也想不起來當時是怎麼個心路歷程了，就是聽了他們唱歌後，就回家收拾了行李，跟著吳哥他們四處流浪賣藝去了。」彭輝灑脫地笑了笑，端起面碗，喝了一大口湯，這才用下巴點點桌邊的嬰兒車，「不說我了，你呢？這三年過得怎麼樣？孩子多大了？取名字了嗎？你老婆怎麼沒跟著一起出來啊？」

劉淵低著頭，用力吞下嘴裡的麵條，抬頭盯著彭輝：「彭輝，你是不是沒看我發給你的郵件？」

彭輝被盯得有些發憷，同時又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郵件？什麼郵件？」

「你沒看？！你他媽竟然沒看？！」劉淵瞬間就爆發了，雙手一拍桌子，站起來吼。

店裡的人都嚇了一跳，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一桌。

「先生，請不要大吵大鬧。」收銀台那邊的店員提醒了一句。

「哇啊啊！！」孩子的啼哭聲同時響起。這孩子之前一直在睡覺，睡得正好，冷不丁被嚇醒，頓時大哭出聲。

劉淵趕緊把孩子抱在懷裡輕聲細語地哄。

彭輝看著劉淵熟練的動作，咽下胸口的酸澀，剩下的面也不吃了，拉著劉淵推著嬰兒車道了個歉就出了東方宮。

「我之前的手機丟了，這三年也沒再買過手機，也沒去上網，所以不知道你發了郵件給我。」孩子已經不哭了，彭輝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劉淵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樣他還能怪彭輝什麼呢？怪他不該丟了手機？怪他不再買手機？怪他不再上網？還是怪他不告而別？明明最該怪的人就是他自己，是他自己要結婚的，是他自己要分手的，他能怪彭輝什麼？

「……我先走了，明天再聯繫……對了，你手機沒換吧？」靜默一陣後，彭輝開口。

「你想去哪？」劉淵條件反射地抓住了彭輝的衣角。這個人是要離開嗎？再次離開？怎麼可以！好不容易才回來的，怎麼能讓他離開！

9、回家

「我回旅館。這邊過去要兩個小時呢。」

「不準！」劉淵抱著孩子，抬頭瞪著彭輝，不容拒絕地說。

「劉淵……」彭輝有些無奈，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其實劉淵現在在想什麼，他大概是能猜到一點的。

「我離婚了。」劉淵鏗鏘有力地說了句。

彭輝一愣，看著劉淵有些呆：「什麼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我離婚了。」劉淵抿抿唇。

「為什麼？」彭輝皺眉，沒有劉淵想像中的驚喜，反倒是有些生氣。

「想知道為什麼？那今晚就跟我一起回去。」劉淵攥緊了彭輝的衣角，「我把我們那個房子買下來了，現在就我和兒子一起住。想知道我為什麼離婚，今晚就跟我一起回去。」

彭輝莫可奈何地看著劉淵，終是忍不住地點了頭。

麗影廣場那邊是客村捷運站的一個入口，彭輝推著嬰兒車，劉淵抱著孩子上了捷運，踏上了回家的路。

進了家門，彭輝看著這個曾經住了四年的房子，這裡的裝修和擺設一點都沒變，就跟曾經的那四年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屋裡添了許多的嬰兒用品。

這是一個三房一廳的房子，兩間卧房，一間書房，當時兩人為了掩人耳目找了這麼一個房子，雖然有兩個卧房，但真正使用的，也就只有與書房相連的主卧。

「你抱一下孩子，我去泡奶粉。」劉淵把孩子往彭輝懷裡一塞就進了廚房。

彭輝身子僵硬，動作生澀地抱著懷中軟乎乎彷彿沒有骨頭的孩子，緊張得一動不動。

孩子這麼小，要是摔了怎麼辦？啊啊，他不會抱孩子啊！！劉淵，你給我回來！

感覺到有什麼在扯著自己的鬍子，彭輝低下頭就看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天真懵懂地看著他。

「臭小鬼……」彭輝突然就放鬆下來，回憶了一下劉淵是怎麼抱孩子的，便學著改變了自己抱孩子的姿勢，把孩子從平躺的姿勢變成了直立的姿勢。手掌托著孩子小小的腦袋，彭輝慢慢地挪到了沙發上坐下。

「你不用這麼緊張的，孩子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看出彭輝的緊張，拿著一瓶牛奶出來的劉淵笑著提醒了句。

「抱回去！」彭輝瞪著劉淵。

劉淵不理他，把奶瓶放在茶幾上，看著抱著孩子的彭輝。

「我和李鳳是假結婚的。我跟她在結婚前就說好了的。那時我一直想告訴你，可是你搬家了，我去你家也見不到你，打你電話你也不接，我發了簡訊給你你也沒回，你那時是把我拉入黑名單了吧？」

彭輝幹笑：「那時心情不好，反正那時我們已經分了，我就想著先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我自己，被我爸媽吃得死死的。」劉淵把手放在彭輝的膝蓋上，緩慢但堅定地開口，「這三年，我沒碰過李鳳，她自己在外面也有情人，這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孩子是試管的，我只是提供了一個精.子而已。彭輝，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彭輝看著眼裡顯露出乞求的劉淵，他知道自己應該答應的，畢竟他依舊愛著劉淵啊，可是他的喉嚨梗著，怎麼也吐露不出答應的話語來，只能面色複雜地看著劉淵。

劉淵的眼暗了下來，從彭輝懷裡抱過孩子，給他餵奶：「我明白了，你先去沖涼睡覺吧。」

彭輝看著低頭給孩子餵奶的劉淵，欲言又止，還是轉身進了浴室。

彭輝的行李還在旅館裡，而他在這個房子的東西早在三年前就全部都搬空了。劉淵也知道這個情況，給孩子餵了奶，放進搖籃後，就回房給彭輝拿自己的換洗衣物。

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本來從衣櫥里給彭輝拿了內褲和睡袍的劉淵頓了頓後把內褲放了回去，只拿了件睡袍給他。

洗完澡出來，彭輝覺得有些彆扭的中空的穿著睡袍進了書房。

書房那邊被隔了一個小房間作為嬰兒房，而主卧那邊跟書房共用的牆壁被開了個門連通主卧和嬰兒房。

「沒有新的內褲嗎？」彭輝一臉尷尬地問守在搖籃邊的劉淵。

劉淵扭頭看了彭輝一眼，表情在暗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晦澀難名，但彭輝總覺得自己在上面看見了不懷好意。

「我的內褲你不是穿不上嗎？忘記了？」

「只是穿一晚上而已，緊一點也沒什麼關係。」彭輝揪了揪臉側的鬍子。

「你鬍子幹嘛不剃了。」劉淵轉移話題。

「啊，忘了。三年了，都習慣了。」彭輝繼續揪鬍子。

「去剃了吧。」劉淵表情淡淡的說完就轉過身去繼續安撫還不肯睡的孩子。

對著現在的劉淵，彭輝莫名有些發憷，乖乖地進了浴室去剃鬍子。

餘光瞥見彭輝走出書房的背影，劉淵一臉的志在必得。

彭輝，我說過的，既然回來了，我就不會再讓你離開。

10、愛

「客房不能睡？」刮完鬍子出來就聽見劉淵這麼說的彭輝有些懵逼。

看看客廳的沙發，再想想自己的身高，在沙發上睡一晚，他會癱的吧？難道說睡地板？也行吧，等一下拖幹凈就可以睡了。

「客房我拿來放雜物了，裡面原來那張床我也賣了。」劉淵一邊煮著宵夜一邊說。剛剛在東方宮並沒有吃多少，想想彭輝也該餓了。

「那我就睡地板吧。」

「家裡只有兩床被子，昨天剛換下來，早上洗了，不過，早上出門有點急，洗過的被子現在還在洗衣機里，已經臭了。」

彭輝不說話了，看著劉淵端著兩碗香噴噴的米線放在餐桌上。

「不要掙扎了，今晚你就跟我睡了，你怕什麼，以前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瞥了彭輝一眼，劉淵撇撇嘴，坐下來自己唏哩呼嚕地開始吃米線，「吃吧，你肚子該餓了。」

彭輝無奈地接受了命令，吃完宵夜，刷了牙後跟在劉淵屁股後頭進了主卧。

事隔三年，再次跟劉淵躺在一張床上，彭輝以為自己會百感交集輾轉反側，但事實是他躺在床上跟劉淵簡單聊了下以後的計劃後就睡得呼呼的，連外界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確定彭輝已經陷入深度睡眠後，劉淵去客廳找了幾根堅固的繩子回來，把彭輝擺成大字型牢牢的綁在了床上。

雖然睡得很沉，彭輝還是隱隱覺得不對勁，在身上載來異樣的感覺後，彭輝掙扎了好久，終於睜開了眼睛。

眼前模模糊糊的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情況，身下就傳來一波強烈的快感。已經禁慾了三年的身子立刻對這波快感給與了熱情的回應。

高.潮之後的快感總是讓人沉醉的，更別說是這種被插得高.潮的感覺。

彭輝腦中一片空白地瞪著雪白的天花板，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彭輝視線下移，看著還伏在他身上認真動作的劉淵，想伸手抱抱這個他喜歡了十年的男人，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束縛住了。他聲音沙啞透著濃濃情、欲地開口：「劉淵，讓我抱抱你。」

劉淵從彭輝胸前抬起頭，看著一臉愛意看著自己的彭輝，腰下的動作更加兇猛，在彭輝忍不住悶哼出聲的時候，湊上去輕柔地吻住了他。

「彭輝，你是我的。」一場情事結束，劉淵看著彭輝，堅定地說。

「恩，我是你的。」彭輝低低地嘆息一聲，承認了。

那之後，劉淵解開了彭輝手上的繩子，又酣暢淋漓地做了一次，而這導致的結果是第二天彭輝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劉淵忙前忙後地照顧著彭輝，顧得了大的，就忽略了小的，顧了小的，大的就在那邊鬧，劉淵脾氣一上來，把哇哇大哭的孩子往彭輝懷裡一放，就出去做飯去了。

「劉淵！你回來！他媽給老子回來！」彭輝懷裡抱著個小的，瞬間就懵逼了。

「乖乖抱著，以後有的是要你抱的，給我練熟了，不然不準放下來！」劉淵在外面特霸氣的回了一句，就放任彭輝在那邊自生自滅了。

孩子的哭聲已經停了，他好奇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小手在他臉上抓抓撓撓，自己一個人自娛自樂的又咯咯笑了起來。

看著笑得像個天使的孩子，彭輝認命地抱著他想著法地玩耍起來。

11、最後

彭輝和劉淵重新在一起了。

在分手三年後重新在一起了。

在彭輝被劉淵綁在床上上了一次後重新在一起了。

劉淵想：彭輝這次你要是再敢走，我就把你鎖在家裡不準你出家門一步。

彭輝想：劉淵這次你要是再被你爸媽逼著結婚，我不會再妥協，我會帶著你走遍這山山水水，去看我曾經看過的風景，沒有你曾經的老婆，只有你和我和孩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