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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明華大學附近的這一片區域，早已燈火暗淡，絕大多數人在這個時間點都躺上床了，無論他們是真的要睡覺還是只是換了個姿勢玩手機。

似乎就只有明華大學附近的一家小賓館的其中一個房間例外，這個房間燈火通明，隱隱還能從聽見從裡面傳出一陣讀書聲。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謝天燁一字一句地念著，感覺像是回到了中學時期的早讀課。謝天燁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扭頭望著坐在他旁邊陪讀的蒼衍。

蒼衍用一種十分無辜的表情回望謝天燁，就是不說話，就是看著謝天燁。兩人對視著，似乎是要看誰先敗下陣來。最後，理所當然的，敗下陣來的是謝天燁。

「阿衍，我。」謝天燁崩潰。

「怎麼了？」蒼衍無辜。

「你難道就看不出來我很困嗎？」謝天燁已經困到不想拐彎抹角了。

蒼衍才意識到怎麼回事：「抱歉，是我一時間疏忽了，我——」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們幾百年不用睡覺了，下一個。」當蒼衍說到抱歉兩個字的時候，謝天燁就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無法想像，不睡覺，大晚上的是怎麼過來的？出去尋找夜生活嗎？

「什麼叫夜生活？」蒼衍好奇道。

謝天燁大驚：「你們還會讀心？！」

蒼衍搖了搖頭：「雖然很小聲，但是聽見你說出口了。」

「……」謝天燁不知道應該發表什麼評論。

「所以夜生活是什麼？」蒼衍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理解這個名詞。

謝天燁抽了抽嘴角：「就是……大晚上不睡覺，跑出去找人跳舞喝酒啪啪啪啥的……」

「啪啪啪又是什麼？」

「咳咳咳咳……咳咳……」謝天燁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望著蒼衍，彷彿在望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好吧，這的確很可怕，說著「啪啪啪」這個早已默認從擬聲詞變為了動詞的詞語，蒼衍居然還保持著那種懵懂、無辜的表情。

「這個，嗯，這個是個擬聲詞，指肉體碰撞發出的聲音……」謝天燁憋了好久才憋出這麼個解釋。

「肉體碰撞，所以意思是出去進行很激烈的打架嗎？」蒼衍摸了摸下巴，「那個不一定要晚上啊，其實修道之人都挺喜歡與別人切磋的，只要興緻上來了，隨時都可以出去和別人啪啪啪的，日後我來指導天天你修鍊的話，我們也會經常啪啪啪的。」

「（%¥@¥…」謝天燁被蒼衍說得臉色爆紅，感覺自己喪失了語言功能，他快要搞不清啪啪啪的意思了。

「那個，阿衍，我不是很懂這句話，你給我解釋一下？」謝天燁隨手指著《道德經》上的一句話，不管怎樣都好，先把這個話題轉移了。

蒼衍的注意力的確是被轉移了，神色認真地看著謝天燁指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