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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時間之吻

    單冕覺著自己骨子裡就是淬了毒的,他不正常——不過他儘力活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現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在收到那封信後,這些假象盡數瓦解。 信上涉及到了十四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那是一切罪惡的開端,是他刻到骨子裡的恨。他沒的選,他似乎活著就是為了復仇。 他踏上了釣魚的路,妄圖以自身為餌,調出當年幕後主使——不過路阻且長,傻.逼還多。 陡然間對他溫柔備至的上司,時不時來蹭吃蹭喝的前同事,以及被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生活…… 單冕覺得這個仇,復的太麻煩了。 —— 寒越x單冕 時間之主·高維生物·攻x能動手絕不嗶嗶.受 「我沉寂到腐爛,最後卻開出了一朵花。」

    一個吻

    小說: 以時間之吻 作者:不斥 字數:1620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1:00

    寒越回身關了門,摸黑走到床邊,輕輕把被子扯掉半截,兀自躺上,抱緊單冕。

    單冕身上都是汗,水津津的,但他皮膚摸上去很涼,大抵是冷汗捂熱了。半長不短的發貼在他的臉頰上,他整個人哆哆嗦嗦的抗拒著寒越的懷抱,可憐極了。

    寒越胸口悶得發疼,拚命壓下那股情緒,強橫的將人抱住,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不怕了,我在。」

    單冕的喉嚨里擠出一絲哽咽,像是痛極了,不知該如何應對的獸。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拽住寒越胸前的衣料,咬著牙,兀自掙扎了會兒。

    ——他控制不住身體下意識的應激反應,哪怕方才大腦是一片空白,現在回過神,他也好似喪失了主動權。

    他平靜了會兒,慢慢恢復。

    寒越感覺到他逐漸平息顫抖,想鬆開手,但隨後他被單冕狠狠抱住,鋪天蓋地的吻了過來。

    他愣了一息,當即腦海里除了狂喜之外,什麼都不剩下,他扶著單冕的腰,手下輕輕摩挲著,他感受著單冕不得其法的胡亂啃著他,有些想笑,但更多的還是胸口發漲,那些難言的、無法用文字講述出來的愉悅。

    他剋制且貪婪的微微張開唇,輕輕舔了一下單冕的唇縫,引導著讓他張開嘴。

    單冕抱著寒越翻了個身,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那捲被他臨幸的被子孤零零躺在另一邊,此刻誰也關注不到它。他們舌頭纏著舌頭,吻得水聲嘖嘖,羞.恥的要命。

    寒越把人往自己身上按,放在單冕腰間的手已從溫熱變為滾燙,他順著單冕的腰線慢慢滑下去,揉捏著某一處的柔軟。

    最終還是單冕推開寒越,喘.息著說:「抱歉……」

    寒越扶著他的腰,在黑暗中,他讓自己的念頭放棄的涌了出來,繾綣又過火,他說:「不要說對不起。」

    說罷,他另一隻手按住單冕的後腦勺,將他往自己身上帶,再次探身去吻他的唇。

    單冕無力抗拒,被親的渾身發軟。他支著手橫在他與寒越中間,妄圖隔開些距離,讓自己清醒。聊以自救。

    可漸漸的,他感到身體的變化,那種荒謬透頂的變化——他就不期待自己能清醒了。他被寒越屈腿輕輕頂了一下,一種無法抗拒快.感從鼠蹊處直衝天靈蓋。那是他從未體驗過得,他急促的喘了一聲,嗚嗚咽咽的說不要。

    寒越把他的拒絕的言語吞吃進腹中,一次又一次把夢裡的,奢侈的讓他指尖都顫慄的事情做個遍。

    單冕無力反抗,破碎的呻.吟出聲,他的大腦有些不清晰,身體的歡.愉和精神的絕望交織在一起,讓現實變得如夢似幻。被寒越一手操縱了快.感,他無力的啃.咬著寒越遞到唇邊的手指,既想輕輕的舔.吮,又被恨意波及的想重重咬下去。

    終究是無力的。

    身體上的快.感積少成多,單冕的眼中滿是濕.熱,他眨了眨,眼中液體便失重落了下來。砸到了寒越手背上。

    寒越像是被燙到了——被燙醒了。

    他像是被按住了暫停鍵,手腳僵硬的停下一切動作,啞著嗓子說了句抱歉,「可以開燈嗎?」

    「可以。」單冕跪.坐在他身上,被他抱著躺到另一邊的被子上。

    單冕下意識扯過被子,遮蓋住自己——他的衣服都被寒越扒.了。

    咔噠一聲,刺眼的白熾燈亮了起來。

    單冕緩了一會兒,才慢慢看向寒越。他這才發現,寒越也衣.衫不整。

    寒越搶了他的台詞,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單冕說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於是聊崩,兩人安靜。

    沒過片刻,寒越道:「我帶你走吧。」

    他是站著的,單冕仰著頭看他,覺得他好像墜落凡塵的神祗,潔白無垢,一切美好的詞彙都能往他身上堆砌,卻獨不該跟他這種人『同流合污』。他不禁有些恍惚了,他問:「去哪兒。」

    「『領域』裡面,」寒越垂著頭看他,眸中具是濃到化不開的愛意。

    單冕是從來不敢直視他眸中的情緒的,他要不起,亦給不起。

    他有些慌張,咬了咬下唇內側的軟肉,讓自己定了定心神,他說拒絕,「我犯了錯,哪兒能一走了之。」

    寒越聞言怔了一下,隨即不可思議得問他,「你不會是想服刑?」

    單冕點頭。

    「我看你是瘋了,」寒越有些無名的火氣,「你現在的狀態能服刑?」

    「不能就延期,」單冕可有可無的說,他看了寒越一眼,隨即又移開視線,不與他對視。

    寒越深呼吸一口氣,不語。

    好半晌,他才說:「服役,你想都別想!」

    單冕吃驚,「你想幹嘛?」

    「不幹嘛,」寒越坐到床上,捏住單冕的兩頰,說,「你別忘了,你的所有想法都騙不過我的。」

    單冕聽罷不語,直覺著心裡泛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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