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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時間之吻

    單冕覺著自己骨子裡就是淬了毒的,他不正常——不過他儘力活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現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在收到那封信後,這些假象盡數瓦解。 信上涉及到了十四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那是一切罪惡的開端,是他刻到骨子裡的恨。他沒的選,他似乎活著就是為了復仇。 他踏上了釣魚的路,妄圖以自身為餌,調出當年幕後主使——不過路阻且長,傻.逼還多。 陡然間對他溫柔備至的上司,時不時來蹭吃蹭喝的前同事,以及被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生活…… 單冕覺得這個仇,復的太麻煩了。 —— 寒越x單冕 時間之主·高維生物·攻x能動手絕不嗶嗶.受 「我沉寂到腐爛,最後卻開出了一朵花。」

    白大褂重出江湖

    小說: 以時間之吻 作者:不斥 字數:2419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0:59

    卻說單冕——

    他那天了解了前因後果,得知了藥的具體作用,頓時驚怒交加,當場武力鎮壓閔落,狠狠地撓了他一通!

    閔落前氣不接下氣的求饒,然而嘴裡說的卻是:「我錯了,下次還敢。」

    單冕:哦。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閔落沒有多逗留,第二天就走了。一是新藥這事兒實在耽誤不得,二是怕扣工資,三是想張一澤了,離開二十四小時就想的難受。

    單冕留不住,不討狗糧吃了,就讓人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他也來了有一天了,但該調查的還啥都沒調查清楚。當天下午還收到了僱主的電話:

    僱主:「唐先生,打擾了。」

    單冕聽出是那個眼鏡男的聲音,不動聲色道:「不打擾,有事兒。」

    「是這樣的,」眼鏡男語氣誠懇且有些微不可聞討好,道,「有些遊戲倉已經是賣出去了,公司不可能再次回收,而且強制關閉傳送通道也不能關太久,後續會引起玩家的不滿——實不相瞞,其實這兩天就有投訴電話打進來。所以我想請問一下唐先生,您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單冕踱了一步,「你們當時並不是這麼說的。」

    「額,」對面語塞,「當時是當時,是我沒有意識到情況的緊急,十分抱歉——所以,唐先生,您看……」

    單冕又踱了一步,眼睛盯著外面陰沉沉的天空:「可是這會讓我很趕。」

    「那請問唐先生是要有什麼私人事情要處理嗎?」眼鏡男問的小心翼翼。

    單冕:「這倒沒有。」

    眼鏡男那邊安靜了會兒,大概是在思索對策,隨後他道:「唐先生需要準備的一切事宜,只要是與錢能買的到的,我們都會鼎力支持,以及這次傭金,提升到一和億。」

    單冕笑了出聲,一語三嘆,陰陽怪氣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那邊兒幹巴巴的笑了兩聲迎合。

    單冕眸中閃著志在必得的光,窗外烏沉沉的雲反映在他眸子中,與灰色的眸混的不分你我。他說:「我得再考慮考慮。」

    「你……」眼鏡男沒有想到他怎麼難說服,咬了咬牙,他又道:「一億兩千萬!」

    單冕咬著下唇笑了一下,心裡局勢一片明朗,「這不是錢的問題,你得明白。」

    他說罷,便掛了電話。

    單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了會兒,而後還沒等他想出個確立的法子,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不是眼鏡男了。是寒越。

    單冕的手先大腦一步,接通了:「喂?」

    『喂』之後有點兒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單冕,」寒越在那邊兒確定了一下接電話的人。

    單冕卻覺得這聲名字叫的他有點兒臉熱,他道:「嗯,怎麼了?」

    「端午,」寒越敲了敲桌面,「有個員工聚餐。」

    單冕愣了一下,就近在一旁的床上坐下,「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決定的?」

    寒越說:「昨天,我決定的。」

    單冕:!!

    他有些心虛,「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寒越唇邊帶笑,聲音有點冷,「交流一下感情。」

    單冕抖了一小下,「這不是你能說出的話。」

    寒越笑:「我現在說給你聽。」

    單冕敗退。

    他問:「這個是強制性的嗎?」

    「你有事兒?」寒越反問。

    單冕張了張嘴,想說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可後來想想,還是給自己留一條底褲吧,他道:「沒……沒事兒。」

    「那就好,」寒越報了個他自己家開的店,「十一點開始,準時點兒。」

    單冕:「哦——」

    掛了電話,單冕幹坐了會兒。也不用想什麼之後怎麼回覆眼鏡男了,寒越一通電話全給攪和了。

    他想著,也就遲遲沒給眼鏡男回應。

    而那邊等的心焦的眼鏡男,正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出的在辦公室中——

    他只是個入職沒多久的小職工而已啊,莫名其妙的被喊到老闆辦公室中,又莫名其妙的去找那個『唐先生』,然後到了現在,老闆把他所有活兒都推了,就讓他專門盯著唐先生了。

    眼鏡男看著漆黑一片的熒幕中反射出的身影……額角劃過一滴冷汗,這個活兒如果不能讓老闆滿意,保不齊會有生命危險。

    那日同眼鏡男一起去找唐敬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站在眼鏡男身後,不威自怒的臉上一片陰沉。

    眼鏡男忽然聽到身後由遠及近的響起了腳步聲,整個人微不可聞的抖了一下。很快,腳步聲的主人走近了,道:「這下確定了吧?」

    眼鏡男聽出了他的諷刺意味,這種語氣在他接下任務那天,就聽了不下十次。也不知道在諷刺誰。

    這個聲音陰冷粘膩,活像一些噁心軟體動物。眼鏡男偷偷瞄了一眼,看到了醫護人員才會穿的白大褂,然後視線往上——正好與白大褂四目相對。

    看到那張臉之後,眼鏡男登時頭皮發麻,忙不迭的轉了回去:

    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啊,基本上全是疤痕,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當初傷痕很深,導致現在落下了一臉醜陋的疤。

    中年男人聽罷,面容扭曲,聲音都似淬了毒:「我要他死!」

    等了幾天,他們也不見單冕的回覆,眼睛男又一次拿起電話回撥。

    他身旁站著他的老闆,以及他老闆的『客人』,這就導致他捏著紙條的手都在發顫。

    「怕什麼?」老闆的客人伸手去拿紙條,眼鏡男就不可避免的看著他的手,那雙手本應該是好看的,只不過現在滿是要落不落的皮,而且指關節龜裂嚴重,手背多有劃痕。唯一一根毫髮無傷的小手指,能看出它原本的模樣

    眼鏡男也不敢問,只好閉上嘴,努力抑制住顫抖,「沒……」

    給單冕的電話很快接通,他攥著紙條,問:「不知道唐先生考慮好了沒有?」

    「沒。」單冕淅淅索索的擺弄著東西。

    眼鏡男面露苦色,一時間十分為難,問道: 「不知道唐先生是因為什麼事兒抽不開身。」

    單冕那邊的聲音停了停,笑道:「跟你有關係?」

    「不不,」眼鏡男急忙解釋,「您之前不是說好……」

    單冕,「我之前並沒有說好,而且你們也說了,時間不急。」

    眼鏡男皺起了眉,語氣不免加重,說:「可是現在情況有變。」

    單冕疑惑道:「可是那又關我什麼事呢?」

    眼鏡男說不出話了,而在他身側的白大褂則是拿起筆,在紙上寫到:同意他。

    眼鏡男假意猶豫道:「……唐先生,不知您具體什麼時候有空呢?」

    單冕回答:「端午節之前都沒空。」

    眼鏡男:「那端午節之後呢?」

    「之後有空。」單冕道。

    眼鏡男鬆一口氣,問,「唐先生,您端午節之後來我們公司可以嗎?」

    殊不知單冕在另一邊合上了筆,臉上掛著冰涼的笑,說:「好。」

    掛掉電話,單冕看著手下的紙,沉默不語。紙上的字數寥寥無幾,卻又致命的要緊。

    他想了想,開了終端給寒越發信息,「我沒有相信的人。」

    寒越秒回,「我。」

    單冕有些釋然,又有些新的愁緒,他說:「聚餐那天告訴你。」

    寒越開會偷玩兒手機玩兒上癮了,不顧一堆明裡暗裡的目光,回了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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