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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狸奴不出門

    一個是男女不忌假紈絝,一個是隱忍斯文假正經。 數百年前,昤國國君月滿衣一道聖旨,幾乎滅了陸家滿門,拿太卜令輔的名號,囚了陸與時的人,也囚了陸與時的心。 一句「謝主隆恩」,一世君臣,只換得兩兩相負,來生再聚。 江南重遇,故人相守。身閑心太平,與君同醉醒。 —————————————————— 「如果是美夢,會不會醒,都不重要。」——陸與時 「如果是謊言,能不能圓,都不在乎。」——宋詡 —————————————————— 第一次嚐試帶懸疑元素的劇情流古耽,文風不定時變換,前十章鋪墊居多,是個養成系雙箭頭HE,又或者是貓妖和小少爺的日常。 會有前世大三角劇情。總體篇幅較長。可能比較適合無聊時戳進來?每章末尾會隨機掉落小劇場一個。沒有的話是作者懶(bu

    二十一 傷仲永 (六)

    小說: 我與狸奴不出門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1806 更新時間:2019-09-22 08:25:20

    「等不及?」

    十四齣聲反問,站起來去拿點心,把十五按在椅子上。

    宋詡端過桌上那碗藥,一邊皺眉吞下去,一邊分析:「看那丁轍的年紀,不知道服了多少年不老藥。丁詢之已經半個身子都埋進了土裡,丁轍才剛剛拿到鄉魁。如果要拔得殿試頭籌考中狀元……不知道他有生之年,還有沒有可能。」

    「糟了。」

    陸與時忽然起身,把一旁正在搶對方點心的十四十五嚇了一跳:

    「屬下從丁家逃回來,那小少爺丁轍對丁老爺出手,貌似患有嚴重的哮症。那位從不露面的丁夫人,應該說,白夫人,是假的,也和那些鬼面人是同一夥。在兩個月前大人上任時,就在驛站見過面。」

    「可是——」

    宋詡一激動,藥水嗆在喉嚨里,來不及繼續解釋,藥碗被人一把奪下,陸與時的巴掌落在背上,給自己順氣。

    停下咳嗽聲,宋詡雙眼發紅:

    「這裡到松恩縣有三個時辰的腳程……我們恐怕來不及去救人,十四十五,你們有沒有辦法?」

    搶點心那兩位終於停下動作,十四想要毛遂自薦,十五揮揮手,示意他靠邊站,自己湊上前,扔下懷裡的小盒子,卯足了力氣,對著腳下一踩——

    木頭蓋子應聲碎裂,裡面是一塊圓形令牌,上書一個「五」字,令牌底端是被燒毀的流蘇。

    「為了保險,十四很久之前把它偷偷鎖進來,毀掉鑰匙。這是我師傅當年給我留下的,可以調動全大彧境內的千里馬。那傻子,別吃了,走不走?」

    十四帶上包裹,把半包點心塞進十五懷裡,順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那片三七分劉海瞬間向外翹起來:

    「你才傻。」

    一高一矮兩個影子打鬧著溜出門去,陸與時見狀不免感嘆:

    「現在的暗衛,可比當年要多了不少人情味兒……想想白詢之,再想想老爺,對大人你可真是嬌縱慣了。」

    「你說我爹?」

    緩過神的宋詡不再喘氣,發出一陣陣輕微的咳嗽,開始神遊。

    「我爹雖然嚴厲,有時候不近人情,可也是個好人,從來不會逼我做不願意的事……如果哪天我也娶了親,添了兒子,也要像我爹對我一樣對他好……」

    合上雙眼,宋詡抵不過藥力,伏在桌邊睡過去。

    耳邊落下一聲輕嘆,不輕不重,像是無奈,又像是不解。

    還好,沒人聽得到。

    暮色四合,壽州城的城門緩緩關閉。守城的官兵伸了伸懶腰,準備離開,頭頂忽然飛過一支箭,帽子被射落在地。

    那箭上的尾羽染了暗紅,正不斷向下滴落蔓延。

    「什麼人!」

    有兩人一馬踏著夕陽而來,滿地枯草落葉,混著細碎石子卷在風裡,猶如利刃,試圖劃傷每個穿過夜色的行人。

    十五從馬上跌落下來,用力向前爬。那些官兵見了令牌急忙上前,接過他手裡的破包裹:

    「是……是宮裡的人!快去派人通知宋大人!」

    被人忽然叫醒的感覺很糟糕,尤其是還在生病的宋詡,難得推開門,沒等對方開口就要堵回去,語氣不善:

    「有事請找隔壁兩間房的師爺和陸先生, 本官病了,暫時不受理。慢走不——」

    那小兵似乎是剛剛參軍,一手火把一手文書,不敢直視自己,不敢開口,也不敢離開。

    「有什麼事?快說。」

    這人一副戰戰兢兢膽小怕事的樣子,垂著頭,下定決心似的伸出手,把東西遞給宋詡:「大……大人,這是隔壁松恩縣的加急公文……請……請過目……」

    宋詡最看不慣人磨磨唧唧,禮貌地接過東西,露出個十分真誠的微笑:

    「辛苦了,這個賞給你。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本官收到了,擇日定會回覆。」

    面前的門被忽然關閉,那傳信小兵還保持著伸手的動作,掌心裡是一塊碎銀和兩塊核桃酥。

    他兩頰泛紅低聲開口,有點不知所措:

    「我還沒說完……」

    十四睜開眼,頭頂是微微潮濕的車頂,身子底下是一層軟墊,臉上的毛巾忽然滑下來,一旁的人影被車輪顛簸驚醒,急忙湊過來:

    「你醒了?有沒有事?還疼嗎?」

    神志逐漸清明,他挪了挪肩膀,那裡的箭傷被包紮的嚴嚴實實。

    是誰?

    「我們這是……在哪?」

    十五見他終於醒過來,收回焦急,又開始嘴上不饒人:「在回京城的路上。怎麼了?中了毒燒壞腦袋,連壽宴的事也不記得?」

    「那孩子,不,那丁轍,還有丁詢之,都去哪兒了?」

    蘸了蘸水,十五把毛巾放回他腦門上,開始給小暖爐點火:「丁轍服藥過量,已經燒壞了腦袋,變得瘋瘋癲癲,身子也是虛弱不堪,被宋大人送去善堂養著。那丁詢之打傷我們畏罪逃跑,丟下一家子女眷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那——」

    「好了,躺著!」

    十五把他按在墊子上,把暖爐朝他懷裡一塞:

    「病患就該好好躺著!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十四望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輕笑出聲。

    果然是個小傻子。

    車馬顛簸,一直持續到宋詡醒來那一刻。他揉了揉腦袋,眼前一黑,被人用布條裹緊。

    「別碰。保命用的。」

    耳邊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陸與時見他聽了話乖乖坐下,這才向他解釋:

    「前面有什麼東西,正在朝馬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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