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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狸奴不出門

    一個是男女不忌假紈絝,一個是隱忍斯文假正經。 數百年前,昤國國君月滿衣一道聖旨,幾乎滅了陸家滿門,拿太卜令輔的名號,囚了陸與時的人,也囚了陸與時的心。 一句「謝主隆恩」,一世君臣,只換得兩兩相負,來生再聚。 江南重遇,故人相守。身閑心太平,與君同醉醒。 —————————————————— 「如果是美夢,會不會醒,都不重要。」——陸與時 「如果是謊言,能不能圓,都不在乎。」——宋詡 —————————————————— 第一次嚐試帶懸疑元素的劇情流古耽,文風不定時變換,前十章鋪墊居多,是個養成系雙箭頭HE,又或者是貓妖和小少爺的日常。 會有前世大三角劇情。總體篇幅較長。可能比較適合無聊時戳進來?每章末尾會隨機掉落小劇場一個。沒有的話是作者懶(bu

    小說: 我與狸奴不出門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1795 更新時間:2019-09-22 08:25:17

    「怎麼?是不是在想,江南宋家茶莊的少東家,窮到只騎一匹老馬就敢赴任?」

    宋詡故意繞到陸與時面前,朝他嘴裡塞了塊果仁酥,想從他平靜無波的眼神里讀出點什麼。

    「你就這麼想走?」陸與時答非所問。

    「我早就想溜了。」宋詡朝自己嘴裡塞進去最後一塊白糖糕,拍了拍手「還想著管我,老爺子怕是上了年紀老糊塗了。就算是從八品官位也好,總比在外流浪餓死強一些。」

    陸與時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宋老爺生得一副風流俊逸的模樣,年紀尚未及不惑,年年桃花運過旺,可惜的是有宋詡這麼個兒子,愣是被氣的疲態盡現。

    「來的路上我去問了,都說這兒離最近的驛站還有十里路,向西走,到我赴任那個什麼……什麼壽州最快還要五天腳程,你要是現在趴下了,我可背不動你。」宋詡託了托自己背上那個加大號的藍色包裹,示意他快上馬。

    陸與時還在恍惚,甜味盤在舌尖久久不散,他鼓了鼓兩頰把東西咽下去,眼神落在宋詡臉上。

    「盯著我看做什麼?」

    「看你又笨了些。」陸與時輕笑,上馬握住韁繩,動作有些吃力。

    「胡說!我最近輕功都飛得比往常更高更遠,師傅教我的字我都要認全了!都不做數?你……你別跑……!」

    薄霧蒙蒙,陸與時心情大好,駕馬遠行,宋詡緊追不捨,一路吵吵鬧鬧好不歡快。

    主房內掌了燈,宋思筠難得平靜,一手托腮,一手捧了冰裂紋的瓷壺,看著茶水緩緩澆進杯子里,水霧蒸騰,向上描著眼尾眉梢,似乎沖淡了神情里的幾分算計。

    「人到哪兒了?」他輕抿了口茶,眉頭微蹙。

    小廝垂手而立,一副乖順的樣子:「回老爺,城郊五里。」

    宋思筠把茶杯放回桌上,語氣沉重:

    「到頭來,還是……保不住這安穩日子了。」

    小廝抬頭道:「老爺還要派人跟上去嗎?」

    「不必了,陸先生也在,等出了整個江南地界,就安全了。「

    「是。」

    撣了撣袖子,宋思筠眼神一暗:

    「有人想要他的命,怕是忘了他爹是誰。」

    山遠近,路橫斜。

    沿途的景色並不錯,一路上宋詡難掩興奮,中途雇了輛馬車,見到什麼新鮮的好玩的就統統買下來,把自己浪費的本性暴露無遺。

    陸與時去醫館買藥回來,盯著小廝往車上搬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摸了摸逐漸癟下去的錢袋,轉身看到宋詡說要先走一步,跟個小孩兒一樣蹦蹦跳跳跑出門,躥上馬車開溜,再想到這人授任之地那些純樸善良的無辜百姓,只覺得腦仁疼,不由得添上幾分愧疚。

    不過一個時辰,路邊茶攤上休息的某人開始坐不住了。

    順著城外的官道,陸與時一路法術加飛奔,終於在半個時辰內追到了距離驛站三里遠的密林。車夫和小廝倒在一旁慘不忍睹,地上是幾個黑色的鬼面具。馬車還在原地向一側傾斜,車簾被掀開掛在另一側,裡面除了一股散開的烤肉味兒,並沒有他要找的人。

    除此之外,身後隱隱浮動的酒香逐漸接近,讓人心頭一顫,久違的熟悉感和不安瀰漫開來。陸與時及時回過頭,用手接住了那人刺過來的一劍。

    纏鬥開始,對面那人手執短劍,看似毫無章法,卻招招狠辣致命,還是那張稚氣未退的臉,衣襟上還粘附著油漬,身影驕捷迅疾,先前那副純良無害的神情完全褪去,瞳色也換成了赤紅。與之相比,陸與時無論在武力還是體力上都毫無優勢。

    僵持了一段時間,眼見這人殺意更甚,陸與時索性受了他一劍,利刃狠狠劃過頸窩,剛剛恢復人形不久的身體元氣尚缺略顯搖晃。這一劍讓他停下動作,有了看清對手面部的機會。

    果然,宋詡眯著眼,表情變幻不定很是複雜,他鬆開手,利刃落地,眼睛直盯在陸與時頸間暗紅浸潤的傷口,神色愈加複雜,末了,瞳仁赤色漸漸褪去,整個人像是犯了大錯的孩子,驚愕地把手伸向那處有些可怕的傷口。

    陸與時藉機劈下一記手刀,讓他悶哼一聲身體軟了下去,從地上撿起一段較粗壯的木枝念訣引燃,左手抄起地上這人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往回走,還沒把人送上馬,意外地在腳下踢到一件圓形硬物,低頭一瞧,又一個果不其然,是陳年窖藏的小酒壺。

    從剛才那種殺氣來看,宋詡饞嘴的老毛病又犯了,這人生來滴酒不沾,沾了短時間內還可能安全。等酒氣上涌,就算是師傅那種級別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造成的後果絕對能給有幸見過並活著的生物帶來不小的心理陰影。

    換個方式解釋,別家人喝醉撒酒瘋辣眼睛,自家人沾了酒就很可能要人命。

    頸間的傷口似乎是痛得麻木,滲出的鮮紅同胸前的褐色相混,陸與時只是草草包紮,半拖半抱地把自己懷裡的少年送上馬,撿起包裹斜挎在肩上,牽著馬朝逐漸濃重的夜色里走去。

    濕涼的露水在宋詡臉上鋪了極薄的一層,有一隻手輕柔地替他拭去,無奈而複雜的眼神落在懷裡昏睡的人身上,陸與時慢慢推開驛站上房的門走進去,有些不願地緊了緊環抱著他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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