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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先生今日說話了沒?

    【犯罪心理學推理狂魔x無口法醫臉盲症患者】 被聘請為心理學高級顧問的辰北,在他的三十而立之年遇到了畢生他最感興趣的人類——時析。 他能記得所有細節,甚至能準確分辨出動物收留所里58隻形色相近的小貓,但他就是記不得人臉,在人潮擁擠中的他如同飄蕩在無燈的海上,久而久之,他變得不想說話。 「時先生今日說話了沒?」 「沒有。」 「昨天呢?」 「也沒有。」 學心理的人往往難以解決自己的心理問題,繞進了死胡同,就如藤蔓纏身。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5年前,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4.1,從那一天開始,你我的生活像蝴蝶效應般被波及,被摧毀。」 相同經歷的人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氣息,他們能互相舐舔傷口,又會拿刀彼此相向,他們活成了自己最厭惡的樣子。謊言如迷霧般籠罩,誰又何曾說過真話。 世上你是唯一與我分享這個秘密的人。 故事從此開始。 (1-主攻文 2-推理懸疑向 3-歡迎一起來燒腦)

    【第三十五章】我們接吻了嗎(修)

    小說: 時先生今日說話了沒? 作者:淑猫君 字數:2974 更新時間:2017-05-11 22:13:21

    電腦熒幕上一段影像來回播放著,陸遙揉了揉眉心,緩了緩神,繼續盯著熒幕看了起來。

    這是汪燁跳樓之前從天際大廈隔壁的聚心大廈拿來的影像,根據汪燁墜樓的地點看,只有這一座大廈符合狙擊,預測的樓層在25~30層之間,因為聚心大廈是四座樓向中心聚集的造型,朝向天際大廈的兩座樓都有可能狙擊到天際大廈的樓頂。

    刪選出的監控中,除了公司的保潔人員,並沒有其他人走過消防通道。

    「用保潔工具掩蓋槍體,保潔員的身份掩人耳目,嘖,又是這個套路……」

    「熬夜會長皺紋。」

    病房裡響起一個聲音,陸遙嚇了一跳,電腦差點從膝蓋上滑落,她定神一看,辰北睜開了眼,恢復了常態,朝著她笑。

    「作死的感覺怎麼樣?」看到辰北招牌的笑容,陸遙知道他又在裝沒事,不由地撇了撇嘴。

    辰北的臉色些許蒼白,他用手指捋了捋濕濡的劉海:「嗯……不是太好。」

    「具體的事情我不用過問也會有人來問你。」陸遙合上電腦,「陳局很關注這次的事情,專案組出師不利,因為跳樓圍觀,媒體在那一天蜂擁而至,瞞都瞞不住,現在網上報紙都是各種陰謀論,救援不及時啊警察失職啊……」

    辰北轉了個身子,背對了陸遙。

    「怎麼?你還鬧脾氣了?」

    「不是……只是有點累……」

    陸遙差點沒笑出來:「你才剛醒就累?」

    辰北半天沒出聲,許久才哼唧了一聲:「心累。」

    這傢伙看起來確實好像恢復了的樣子,陸遙滿腹狐疑:「現在你不發神經啦?」

    辰北的背影僵硬了下。

    「要不是時析護著你馬不停蹄送醫院,我肯定衝上前就是兩巴掌。」陸遙身體力行,用手掌在空中揮舞了兩下,護士恰好進門,在門口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陸遙清了清嗓子,佯裝淑女。

    辰北將身子轉了回來,他眯了眯眼:「時析?」

    這下陸遙是真想給他兩巴掌。

    「護士姐姐你告訴他那天是誰氣都喘不過來氣跟要死了一樣。」

    「抱歉,我們是輪班制,那天我可能不在。」護士並沒有接陸遙的話茬,只是安靜地換了藥,退了出去。

    「哦……我想起來了。」辰北將身子平躺,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他到樓頂來了。」

    「這回你可得好好感謝一下他。」陸遙懶得理他,繼續打開電腦,「槍口下沒能救的是汪燁,你有一定責任,而時析卻從鬼門關前救了你。」陸遙盯住他的眼睛,「我說的並不是特警的槍口,而是那個躲在暗處的,殺人精準狙擊者,你以為他把你從樓頂邊緣拉回來僅僅只是不想讓你掉下去嗎?」

    「那個時候站著的你就如同一隻綿羊一般等著人獵殺,你不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吧。」陸遙看著監控,有些不經意地提起,「他向你衝過來的那一刻,就把自己的性命放到和你一樣危險的地步了。」

    「而我推開了他……」辰北出神地望著天花板,「我推開了他……」

    統計好了汪燁的墜落傷,鄭萱輕輕喊了一聲有些發愣的記錄員。

    「那個……時法醫的臉邊上好像受傷了。」記錄員隨著鄭萱到了外面的辦公室,「比擦傷嚴重一些,我粗略看了下傷口,大概水泥地擦傷,他估計自己還沒發現,你要記得提醒他一下。」

    鄭萱往解剖室瞟了幾眼,點了點頭。

    「他一直都是……一想問題的時候就這樣麼?」記錄員將相機電源掐斷。

    「是啊。」鄭萱將一次性手套丟棄,脫下解剖服,「不過時析好像對這個案件特別上心,可能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辦公室的門打開,時析走了進來,兩人適時閉嘴。

    時析用視線示意了下自己要出去,飛快地換完衣服,風一般地走了出來。

    記錄員和鄭萱面面相覷,許久,鄭萱努努嘴。

    「你可以去整理照片了。」

    記錄員拿著相機的手沉了沉,他撓了撓頭。

    「對了,因為這回汪燁的事件,市局決定向專案組增派搜查人員。」

    鄭萱望向他。

    「呃……我就是……其中一員,你們剛剛一直沒有問來著我想你可能已經知道了……」

    「哦哦哦。」鄭萱恍若大悟,「請問名字是……」

    記錄員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但他還是硬擠出一個清爽的笑容:「潘奕,市局鑒定科的痕跡鑒定專家。」

    辦公室里一片沉寂。

    「那……那你剛剛為什麼一直在拍照?」鄭萱怔怔地望著他,用手指了指相機又指了指門外的屍體。

    潘奕頓時更想哭了:「間接取證。」

    青茗市第一中學,全大市首屈一指的重點高中,高不可攀的一本率每年都讓很多人擠破頭也想要進這所學校。

    時析在門衛做好登記,走進了校園。

    他曾來過這裡。

    五年前剛入職的他幫前輩打打下手,熟悉熟悉環境,這個發生慘劇的現場算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行政樓處於學校的正中心,總高11層,在8層處有一個透明玻璃平台,辰西就是從那裡跳落下來,當著眾人的面,包括好不容易趕到現場的自己的親哥哥。

    電梯一層層往上,到八樓處停了下來。

    遠遠的,時析看到有人站在八樓的平台門口,那個人回過頭,有些意外地愣在原地。

    電梯門緩緩關上。

    時析後退了幾步,手向後伸著,狂按著電梯鍵,原本合上的電梯門又一次打開,他趕緊鑽了進去,而一隻手臂飛快地擋到了電梯門上,辰北將身子卡在電梯間。

    「你逃什麼?」

    時析退到了電梯的角落,他並未露出厭惡的神色,反而是臉頰微紅,用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不好意思地將臉面向電梯壁。

    辰北一頭霧水,說實話他的頭還是很暈,過呼吸造成的後遺症並沒有太快減輕,他甚至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在陸遙上廁所的時候溜了出來。

    自從他上次私自調查之後,即便陸遙不說,他也知道她一個宅女連看監控都到自己病床邊的緣故,一定是被某個禿頂的中年老頭派來監視自己的。

    處於「善意」,他還是逃了,並且沒有帶手機。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辰北用手指撥了撥自己嘴唇:「嗯……我過呼吸的時候,為了救我,我們接吻了嗎?」

    時析愣住,隨即瘋狂搖頭。

    「那你不好意思幹什麼?」

    時析望瞭望他的手,又望瞭望自己的手,不知怎的,一想到辰北握了自己的手一晚上,他就覺得臉好像要燒起來了一樣,因為不知所措,所以幹脆還是先逃了再說,而某人殘忍地斷絕了他的退路。

    辰北將他牽了出來。

    「上次的事,謝謝你了。」他站到8樓的落地窗邊上,望著遠處的天際,「我這人有的時候會精神不太正常,你受驚了。」

    時析又是一陣搖頭。

    「你會到這裡來,大概也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事。」辰北轉過頭,無奈地笑了下,「是啊,我的弟弟,翻過欄桿從那裡跳下去了。」他指了指玻璃平台的中心邊緣,「自從那件事情過後,這裡的門窗都被鎖了起來,連平台都不能上去。」

    時析抬起頭,望向辰北的側臉,和以往清爽整潔的暖男形象不同,因為在醫院倉促地連住,他起了些鬍渣,有了些頹廢感,這反倒更像一個三十歲的男人。

    「當時我趕到下面,抬頭望了一眼,就看到他落了下來。」手指輕微顫抖,辰北縮回手指,握成拳頭,「我有時在想,那天下那麼大的雪,他一定凍壞了。」

    紛揚的雪中,辰西脖子上的紅色圍巾顯得更外鮮艷,混著在雪地上蔓延開的鮮血。

    「這麼些年來,我一直說服自己他不是自殺,他不會自殺,他怎麼捨得拋下我……們。」

    對於這個生硬的「我們」,時析抬了抬眼。

    「但我分析了很多,費盡心思,得出來的結論還是一樣。」辰北閉上眼睛,「他是自殺。」

    短暫的沉默後,時析扯了扯他的衣角,算是安慰。

    「不說這些了。」辰北深吸一口氣,重新將目光放到身邊的人身上,他伸出手,突然撫到時析的臉頰邊,「你受傷了。」

    時析眨巴了下眼,下意識地用手去碰,卻不料碰到了辰北的手,他一陣尷尬,又把手放了下來。

    辰北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湊近看傷口:「是我那天推的麼……」

    時析只覺得自己的視線無處安放,掙扎間,他對上了辰北的眼睛。

    「從剛剛開始我就想問了。」辰北微微俯下身,將自己的視線與他保持平視,「剛才我既沒有出聲,也沒有穿著你熟悉的衣服,意料之外地出現在了這裡,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時析一下睜大了眼。

    「還是說,其實你已經有點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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