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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難負

    有些抵死纏綿的情絲,在每一個孤單深夜,喧囂成上古的洪荒猛獸,把顧成歡從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這種躁動,卻在下一個黎明前,無聲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轉撒歡狼狗攻。 顧成歡。 鮮衣怒馬少年,踏遍繁華長安。直道十丈軟紅酥人骨,不識人間愁滋味。 他愛精緻衣帛,愛笙歌燕舞。就連沏茶的水,都必須是城外十里處鶴山寺里的泉水。 人間繁華轉瞬空。昔日名門一夜落魄,落得個家破人亡凄慘境地。 他被流放邊境,五年征戰,終於再回。 縱馬沙場的少年嘗透人間離殤,遠離純粹的血與火,把自己卷進權利旋渦,只為了滿門公道!他心懷怨恨,他手握權柄,他殺伐果決!唯見一人,柔和了眼神:「這些年,你還好嗎?」 至於荀游.... emmmm.... 職業遛狗。 撰書《與二哈和平相處寶典》,榮登涪陵城233年暢銷書榜首。 《狼狗與我的快樂人生》,此書一經刻版,涪陵紙貴。 涪陵城路頭社,王大娘報刊,時尚男士和戀愛衛視紛紛前來採訪。 一時侯府門檻踏破。 #不親不抱不讓睡 #會撒嬌能吃醋

    第一百零八章

    小說: 情深難負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330 更新時間:2019-09-22 07:24:30

    「有機會了。」何淼呼出一口長氣,「那座玉山有問題!」

    謝珏眼珠子熬得紅通通的,他已經許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什麼問題?」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他真的離婉兒近了!

    握住白玉杯的手抑制不住顫抖,嶙峋的指骨讓他看起來像個病重的人。何淼於心不忍,左手搭在謝珪手背,以示安慰:「當年愉貴人盛寵,卻於一夜之間敗落,幺蛾子就出在那玉山上。」

    何淼繼續道:「玉山發生了怪事。據說一夜聖上寵幸愉貴人之後突然興起,要賞月,誰知行至玉山突然背皮一麻,轉身一看玉山中竟有人手持斧鉞的影子,再一看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國師說這是愉貴人狐媚惑國的徵兆,便廢了。那玉山一直被人視作不詳的徵兆,苑子慌了自然也沒人打理。」

    「狐怪之說本是妄談,哪有什麼可信的,這事本就疑點重重,可稀奇的是竟然沒有追查下去。」

    「玉山是何家進貢的貢品,我家老爺子倒不至於活膩了敢在貢品里動手腳,但是有人敢——我的三堂叔。」何淼頓了頓,其中牽扯許多家族秘辛不足為外人道,「在外人的示意下,他竟然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將玉山裡面掏空了又重新安置。」要知道好玉在日光之下通透玲瓏,老爺子天天盯著竟然沒瞧出問題來,這掏空玉山的法子幾多巧妙不言而喻。

    「這個「外人」是誰。」謝珏的手已經不抖了,你以眼神謝過何淼。

    何淼搖頭:「這個『外人』,我估計八、九不離十和暗場有關。能插手貢品,又能讓如此懸案不了了之,不會是普通人物。」

    「會不會…」謝珏有些遲疑,「是國師?」國師雖說早已經沒有什麼影響力了,日常所做不過是觀星祭祀祈求風調雨順,可當年愉貴人的事,他隱約耳聞是國師是支持不追查的。

    「戾氣太重,需要鎮壓。你信嗎?」何淼從背包里拿出一堆東西,鎬子、火摺子、匕首、酒還有一些繩索等,「我讓若雲求了烏拉爾夫人,得了些迷藥,敢不敢去看一看這『戾氣之地』?」

    謝珏哪有什麼可怕的:「將計劃細細說來。」

    小島

    一整宿清君高燒反反覆復,趙伯年紀大了,熬不住夜,顧成歡動手臨時用桌子拼了個簡易小床讓老人家歇著。此處也並非沒有大夫,只是只有趙伯認得清君,清君傷情特殊,張蒙也不願旁人知曉了去。這島上雖說都是自己人,可碎嘴子也不少,風言風語流傳開了,只怕清君又要想不通。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張蒙不想再給清君造成其他的傷害。

    荀游現在精氣神倒還好,熬夜也不見頹色,讓一直在意的顧成歡稍稍安心些。荀游安慰焦急的張蒙,這情況只怕還要持續好幾天,著急也沒有用。

    張蒙將清君傷得沒有一塊好肉的右手輕輕放在手心裡,虛虛握著,彷彿這樣便能讓清君知道他的存在。夜更深了,幾人都沒再言語,這就讓突然接觸迷糊雙眼的張蒙,幾乎不敢相信,只覺猶在夢中。

    「他…他這是醒了嗎?」張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扯著荀游衣袖獃獃問道。

    荀游一愣,這非常不符合常理,清君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睜眼?口渴嗎?傷口疼了?他等了一會兒,發現清君的眼神漸漸變得清亮,忙將趙伯叫醒。

    清君渾身上下都是鑽骨的疼痛,幾乎一瞬間額頭上就疼出了一層冷汗,可是什麼都抵不住他睜眼看清面前人的震驚,下意識往後一縮,卻立馬疼得嘶一聲,顧不上別的。

    那小小的嘶聲,如同幼貓的吃痛的低叫,叫得張蒙心裡疼了一片,立馬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哪裡疼啊?你告訴我啊清君。」

    一隻手突然橫在張蒙眼前,他不得不轉頭去看這隻手的主人,顧成歡示意他看清君:「他已經嚇成這樣,你別添堵了,往後站點。」

    清君顯然已經疼得無法忍受了,可是還是小幅度的儘力將自己蜷縮起來,不要張蒙靠得太近。那眼中的抗拒是個人都讀得懂,可是張蒙偏偏關心則亂,抑或說是清君過去對他的態度,讓他根本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會被清君這樣恐懼注視,一時手足無措。

    那眼神針一樣扎進他四肢百骸,刺得五臟六腑都隨著呼吸生疼起來。他知道過去做了太多對不起清君的事,可是已經讓他恐懼到這種程度了嗎?

    或許是下意識的,又或許是試探性的,張蒙一直注視著清君的神情,慢慢鬆開手。當他的手中只有殘餘溫度的時候,果真看見清君雖然微小,但是卻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

    趙伯根本體察不到張蒙此刻碎成渣渣的心,擠開他湊過來,一擰眉:「怎麼醒了?」

    清君喚一聲:「趙伯。」氣若遊絲,只怕來一陣稍大的風,便什麼也聽不見了,「有點疼。」

    「疼?哪裡疼?」趙伯豎起眉毛,模樣比最開始處理請謹慎傷口還疼。

    「是不是這裡?」荀游在清君腰側碰一下——他注意到清君一直在努力側身,哪怕在張蒙離開之後。這說明他蜷縮的動作並不全是張蒙造成的。

    或許因為荀游是個陌生人,清君頓了一會兒,才怯怯點一下頭。

    荀游出手幫清君翻身:「弄疼你了告訴我。」

    張蒙看不過眼,剛要伸手被顧成歡一把拉住:「他現在怕你,勸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添亂。」這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所有人卻都能聽見。

    荀游沒回頭,提醒道:「澤生。」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曉張蒙和清君的關係,顧成歡好像總對張蒙抱有一層淺薄的敵意。

    顧成歡鬆開拉住張蒙的手,靠在一邊不說話。荀游替清君翻好身,只來得及轉頭看一眼顧成歡,抽空在他手指上勾一下,動作很快,又轉回去。這樣明目張膽的安撫小動作,果然讓顧成歡心情略微好起來,身體不再綳得像拗不動的青銅一樣硬。

    「這裡疼嗎?」荀游手下動作不敢太重,此刻的清君在他眼裡就和易碎的琉璃盞差不多。

    清君艱難點頭,幹的發白起皮的嘴唇抿成一條痛苦的線。

    趙伯:「倒點溫水。」

    清君突然猛一蜷縮起來,趙伯收回手:「體內有硬物。」

    荀游不敢下狠手,挨著清君腰側摸過去,固然發現有些地方輕輕按下去明顯感覺有硬物。

    清君雙眼突然盈滿淚水,一顆顆往下掉,也不說話,看起來就像一株孱弱的白花。

    荀游看著清君身上陳年的舊傷,好多已經被後來的傷口覆蓋,如果不仔細看舊傷幾乎難以辨別出來。眨眼的功夫,荀游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霎時間,便連清君的腰側碰也不敢碰了。

    他看啟合的嘴唇,發出哀求的聲音:「給我一個痛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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