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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難負

    有些抵死纏綿的情絲,在每一個孤單深夜,喧囂成上古的洪荒猛獸,把顧成歡從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這種躁動,卻在下一個黎明前,無聲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轉撒歡狼狗攻。 顧成歡。 鮮衣怒馬少年,踏遍繁華長安。直道十丈軟紅酥人骨,不識人間愁滋味。 他愛精緻衣帛,愛笙歌燕舞。就連沏茶的水,都必須是城外十里處鶴山寺里的泉水。 人間繁華轉瞬空。昔日名門一夜落魄,落得個家破人亡凄慘境地。 他被流放邊境,五年征戰,終於再回。 縱馬沙場的少年嘗透人間離殤,遠離純粹的血與火,把自己卷進權利旋渦,只為了滿門公道!他心懷怨恨,他手握權柄,他殺伐果決!唯見一人,柔和了眼神:「這些年,你還好嗎?」 至於荀游.... emmmm.... 職業遛狗。 撰書《與二哈和平相處寶典》,榮登涪陵城233年暢銷書榜首。 《狼狗與我的快樂人生》,此書一經刻版,涪陵紙貴。 涪陵城路頭社,王大娘報刊,時尚男士和戀愛衛視紛紛前來採訪。 一時侯府門檻踏破。 #不親不抱不讓睡 #會撒嬌能吃醋

    第七十九章 部落

    小說: 情深難負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048 更新時間:2019-09-22 07:24:27

    顧成歡沒問荀游怎麼見到趙清澗問出這些話的,但是轉天七殺卻帶回了答案。

    「這崽子是沒去偷,可是也不厚道。」七殺頂著一張雪白的狐狸皮毛跑回來,樂滋滋往荀游腿上一堆,坐在地上尾巴微微晃動,一臉『快來表揚我吧』的嘚瑟表情。

    顧成歡抖掉雹子的同時還掉下一包藥來,他撿起藥,翻看狐狸毛,果然在背部發現個縫補的痕跡,指給荀游看;「前些天巡哨的老李打著的,這皮沒傷著的話能值好些銀兩。」

    「當時老醫師說有病人畏寒,特地吩咐要認真硝這毛,沒想到落這小子手裡了。」顧成歡話里話外對七殺都是嫌棄,但是一轉身還是將狐狸毛塞進被子,搭在荀游腿上,「拿來無用,聊表心意。」顧成歡翻看藥包上的模糊字跡,挨床沿坐了靠在荀游身上,將他往裡壓,佯裝惱怒,「背著我勾搭別人這不太好吧。」

    荀游咳嗽兩聲,笑著推顧成歡一下,坐回去,對七殺一招手。那廝便躍過顧成歡跳上來,縮成一團乖巧趴在荀游身上,彷彿及其懂事的樣子。

    荀游捋上七殺後頸,看他舒服得眯起眼睛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沾七殺的光。那趙清澗本不好接近,性情古怪得很,可是聽說她以前在西狄的時候養過一頭小狼...」

    「你才想了這法子!」顧成歡虛虛卡住荀游脖子,惡狠狠,「好哇,你勾搭別人就算了,這混小子也不向著我。」言罷在七殺屁股上不輕不重拍一下,招來一頓無影爪。

    顧成歡沒想到這廝賴在荀游身上還敢撒潑無賴,失策之下有些招架無力,抱著頭往荀游懷裡縮。

    七殺看著爪爪兇猛,實則利爪根本沒彈出肉墊,倒是把顧成歡頭髮糊得像個雞窩。

    荀游一手護住顧成歡腦袋,笑倒在一邊,連連幫著向七殺討饒,顧成歡這才逃過一劫。

    顧成歡狼狽不堪地趴在荀游身上扮可憐:「你看,抓破相了,哎別碰疼疼疼!」暗中一腳將七殺踹遠了。

    荀游聽他叫得呼天搶地,緊張地扒開顧成歡護臉的手,湊近了去看——除了有些幹,皮膚光潔無痕。

    顧成歡索性一賴到底,一頭撞進荀游懷裡撒嬌無賴加吃豆腐。

    荀游哭笑不得,就見七殺幽怨一轉身,抵著牆角生悶氣去了。

    這真是...兩個活寶!

    顧成歡在荀游身上吃足了豆腐,突然仰臉問道:「你要回涪陵嗎?」

    「嗯。」荀游將五指插進顧成歡的發間,笑容淡淡的,「賢庄娘娘可在皇宮裡頭。」

    「可是這歸磨城...」他現在離不得。陳素手下可用之人很少,況且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個阿紅嫂子。可若是放荀游一個人回去...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天知道涪陵有什麼在等著荀游!

    「可以停戰。」荀游漫不經心拋出一句話。

    「什麼?」顧成歡以為自己聽錯了。

    「前提是我們必須聯繫上阿骨庫。」荀游早先已經將這些人在腦子裡過了一圈,慢慢解釋,「莫女始終是狄莫的朵拉,不一定靠得住。」

    荀游道:「若是阿骨庫情深義重二十多年,猶未能忘懷賢庄娘娘,只怕此情早已如蝕骨之毒,免不得叫人瘋痴。」孤身一人尚且不知死活,膽敢擅闖皇宮大內,置生死與度外。此刻拋給他一個見到賢庄娘娘的機會,阿骨庫會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可是又怎麼入得皇宮...禁衛軍可不是吃素的。」顧成歡低嘆一聲,攬住荀游脖子,貪婪又憐惜地望著荀游,「要是把你也搭進去...子蘊。」

    荀游知道他想說什麼,食指劃過顧成歡臉頰:「我記得,你同我說過,那日從辰田手裡將我搶出來,是和九皇子過了招的。」

    顧成歡微微緊張地抓住荀游衣領,臉頰在荀游食指上蹭一下:「就一個手下敗將。」

    荀游微笑:「就一個?」

    顧成歡哽住,將頭埋在荀游身上,半響:「都瞞不過你。」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若雲縮在何淼身上,有些止不住的發抖。

    屋外金戈鳴,鐵馬嘶,來來往往的北頜人織成游龍。這地界貧寒,養出的人兇狠暴戾,為了一碗水,兩個部落之間就能大打出手,斗得你死我活。

    若非祭祀神靈,大大小小的北頜部落,片刻也不得安生。

    「別慌,等夜深了再做打算。」何淼一手摟住若雲安撫,將收拾好的細軟藏在床榻下,從前他也踩著這時間點來過北頜,可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景象。

    這些人的穿著衣飾都有相似之處,可是裝飾用的不同的繩結方式標誌著他們來自不同的部落。

    何淼心裡又氣又急,這麼多年來,北頜族部落之間走動甚少,就連祭神都各自為營,如此大規模的人員流動,實在前所未見亦聞所未聞。

    他走南闖北多年,有時候直覺比理性還好用,此刻他腦子裡繃緊的神經告訴他——快離開!

    密集的鼓點驟然而起,彷彿恢弘的戰爭拉開序幕。古老而神秘的北頜語由竊竊私語到聲聲應和,再到高聲而起,配合著聲勢震天的密集鼓點,彷彿古老又神秘的宣誓。

    何淼右眼皮沒徵兆地狂跳,他偷偷隙開門縫,看將被狂風捲起的旌旗烏壓壓連成一片,幾乎望不見盡頭。各個部落的人虔誠跪了一地,口中不斷吟誦著最古老的北頜語。

    何淼為了水寧這玩意兒,對北頜語是下過苦功夫的,可是如今響在耳畔的,雖然乍一聽有些相似,可是卻生澀晦的,顯然是更古老的語言。

    面部繪滿黑色刺青的男人站在高台之上,手持火把,點燃大鼎,烈焰騰空而起幾米高,人群躁動起來,歡呼雀躍,鼓點也越發密集。

    何淼背上一片冷津津的汗液:「現在就得走!」回頭低吼。

    可是何淼卻愣住了,若雲坐在榻上,不敢挪動分毫,一條紫紅色的王蛇,盤在她身上。

    阿骨庫推門而入:「走什麼,我送你們回家還不好嗎?

    何淼脖子上一涼,有毛茸茸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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