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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難負

    有些抵死纏綿的情絲,在每一個孤單深夜,喧囂成上古的洪荒猛獸,把顧成歡從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這種躁動,卻在下一個黎明前,無聲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轉撒歡狼狗攻。 顧成歡。 鮮衣怒馬少年,踏遍繁華長安。直道十丈軟紅酥人骨,不識人間愁滋味。 他愛精緻衣帛,愛笙歌燕舞。就連沏茶的水,都必須是城外十里處鶴山寺里的泉水。 人間繁華轉瞬空。昔日名門一夜落魄,落得個家破人亡凄慘境地。 他被流放邊境,五年征戰,終於再回。 縱馬沙場的少年嘗透人間離殤,遠離純粹的血與火,把自己卷進權利旋渦,只為了滿門公道!他心懷怨恨,他手握權柄,他殺伐果決!唯見一人,柔和了眼神:「這些年,你還好嗎?」 至於荀游.... emmmm.... 職業遛狗。 撰書《與二哈和平相處寶典》,榮登涪陵城233年暢銷書榜首。 《狼狗與我的快樂人生》,此書一經刻版,涪陵紙貴。 涪陵城路頭社,王大娘報刊,時尚男士和戀愛衛視紛紛前來採訪。 一時侯府門檻踏破。 #不親不抱不讓睡 #會撒嬌能吃醋

    第七十五章 趙家人

    小說: 情深難負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199 更新時間:2019-09-22 07:24:27

    「莫女...」

    巫舍拉了厚厚的毛氈,密不透光,頭頂懸掛著經年不熄的鮫燭。聖巫閉目坐在繚繞水煙之間辨不清真容,一旁的地下不時發出猛烈撞擊和啃噬之聲。

    何淼知道,那是聖巫飼養的毒物在廝殺吞噬,留下來的會被北頜族當做神靈的孩子供奉。

    「她在涪陵沒有朋友。」聖巫瘦小的身影裹在厚重不堪的毛毯中,聲音穿透重重煙霧傳來,帶著令人不戰而栗的陰冷。

    「但是她在暗場有朋友。」何淼渾身冷汗,從他坐在這裡開始,就有一隻蜘蛛落在後頸上,時不時用它毛茸茸的觸肢表示存在感。

    現在何淼已經篤定聖巫就是傳說中的阿骨庫,提到莫女的時候,這個彷彿透過地獄窺探人間的老人面容出現鬆動,一瞬間幾乎露出一種能稱之為慈愛的神情。

    「那你又是誰?」阿骨庫喑啞的聲音,彷彿從空洞的地獄之下盤旋而來,嵌在眼眶裡的眼睛驀然睜開,不詳的綠一閃而過。

    一條紫紅色的王蛇,從阿骨庫的背後探出身,吐出的黑色信子帶著令人窒息的辛辣。

    何淼呼吸一窒,腿上發麻。

    顧成歡撿著緊要的說了,暗場因著牽連顧清安,略略提了兩句,這組織牽扯太深他並不想荀游上心。

    「莫女是狄莫皇子的朵拉,她為什麼會要你出手了結涪陵帝?」荀游窩在顧成歡懷裡,渾身上下暖烘烘的。

    「妻從夫,她為她男人排憂解難,哪裡不對勁?」顧成歡捏著荀游肩膀,見他沒有過度反應,神思鬆弛,懶懶打個呵欠。

    「西狄想要什麼?」荀游在顧成歡大腿上拍一下。

    「想進西狄關多少年了,涪陵帝一死群龍無首,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不就唾手可得?」顧成歡捏著荀游耳垂摩擦,見著那點肉一點點充血泛紅,就打從心眼裡覺得可愛。

    「是啊,群龍無首...」荀游特意咬重了『群龍無首』四個字。

    顧成歡捏著耳垂的手一頓,腦子從溫柔鄉里一點點復活運轉,還能聽見卡卡的生鏽聲:「藩王!」指腹復又輕輕摩挲。

    「是啊,藩王!」荀游重重一點頭,嘉獎似的在顧成歡脖子上撓一下,「諸王並起,涪陵亂作一團,這邊陲就沒個誰想擁兵自立?就算沒有,就沒誰垂涎?」武器、軍隊都是現成的。到時涪陵戰亂民不聊生,縱然西狄可能佔得一時便宜,可是新王一登基,必要體現出對萬代基業的敬重。新天子,新朝臣,誰不想表現一下自己?

    西狄這塊地一旦讓外人佔去,那勢必是新王的眼中釘肉中刺,非要奪回來不可!

    否則史書上記一筆,因為內鬥致使祖宗社稷有損,誰願擔這千秋罵名?

    「我同西狄打了這許多年的交道,狄莫絕非短視之人。」顧成歡舒服地眯起眼睛,「若是想長久打進西狄關長久佔有此處,逼迫涪陵帝以文書形式『贈與』才是狄莫的風格。」

    荀游不置可否:「況且自你服蠱以來,聯繫你的只有暗場和莫女的人,這說明,要你刺殺涪陵帝,可能只是莫女一廂情願...」

    「可是莫女為什麼要涪陵帝的性命?」顧成歡問出的問題,荀游也想知道。

    「別想了,明天還得早起,我得空去軍中問問....」顧成歡有節奏地一下下拍著荀游後背,軟聲哄著。

    這被窩暖極,荀游縱是心中千萬記掛,顧成歡在耳邊的低語也終是漸漸模糊起來...迷糊之中蜷縮起雙腿靠近身邊唯一熱源,這些日子,入夜是越來越冷了...

    「西狄人已經不再是小量多次的侵擾了。」陳素臉上帶著明顯未休息好的青白,淺淺的胡茬在下唇繞了半圈。這個素來注重外在的男人,硬是連刮下這短短胡茬的時間都抽不出了,「他們把真動作摻雜在侵擾之間,逼得咱們務必要時時提升警惕,疲勞戰的目的他們已經達到了。」

    「可是西狄為何還遲遲不進攻?」副將頂著一對黑眼圈,語氣里有憋不住的火氣。

    沒人能回答副將的問題,所有人心中都縈繞著同樣的疑問。唯一毫無疑問的就是,西狄人還在等,可是他們在等什麼?

    糧草?距離上次補給過去並沒有多久,還能撐好些時候。

    天時?等到了冬天,水往牆上一潑,立馬凍結成冰,滑不溜丟,根本爬不上來,就連飛鷹爪也不好使。

    總不可能在等大傢伙兒自己打開城門投降。

    陳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道:「容後再議,死士之事可有進展?」

    顧成歡淡漠看一眼帳前被關在籠子里的西狄死士,這樣的死士他都快看得麻木了。醫師還是毫無辦法,只能關一批殺一批。

    「這蠱毒似乎又換了。先前的死士眼中冒紅光,如今倒是泛著不詳的紫氣。」醫師跪在賬下不敢起身,大半個月過去,「趙家人...也沒得辦法。」趙家余留下來的是識蠱之人,可她也認不出,當真束手無策了。

    「沒辦法就想辦法。」陳素舔一下幹裂的下嘴唇。遣散各人。

    「有事?」陳素見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只余得顧成歡一個,放鬆背脊靠坐在椅子上。

    顧成歡:「箭鏃。」

    「什麼?」陳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顧成歡:「箭鏃還剩多少?」

    陳素罵一聲:「狗娘養的,打這個主意!」

    面對西狄人的侵擾,刀劍槍都多用於城頭劈砍戳刺,面對城樓下密密匝匝的目標,最實用的莫過於箭,這些日子西狄人不間斷的侵擾,目的就是耗空他們的箭鏃!一旦箭鏃耗空,西狄人將失去頭頂的威脅,能留下更多有生力量在城頭搏鬥,將大大減少攻打下歸磨城的損失。

    可是面對忽虛忽實的侵擾和進攻,箭又能最好最早的試探出來究竟是假還是真。不用箭,等到真刀真槍殺上城牆,得多死多少人?

    「不必減少箭鏃使用,屬下有一計。」顧成歡是懷裡揣著妙計才前來告知。

    「這樣.....」顧成歡示意陳素附耳。

    陳素越聽眼睛越亮,聽到最後眼睛已然笑彎:「好!」

    出帳後顧成歡找到醫師:「老人家,我怎從未聽說過識蠱的趙家人?」顧成歡在西狄也有些年歲,從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人存在。若是涪陵姓氏,又懷揣識蠱之能的人,怎麼著也算有些與眾不同,軍中沒有戰事的時候,這些大粗漢子閑得,連隔壁城西街賣羊肉的漢子納了兩房妾都知道,這樣的人怎麼能沒有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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