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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難負

    有些抵死纏綿的情絲,在每一個孤單深夜,喧囂成上古的洪荒猛獸,把顧成歡從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這種躁動,卻在下一個黎明前,無聲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轉撒歡狼狗攻。 顧成歡。 鮮衣怒馬少年,踏遍繁華長安。直道十丈軟紅酥人骨,不識人間愁滋味。 他愛精緻衣帛,愛笙歌燕舞。就連沏茶的水,都必須是城外十里處鶴山寺里的泉水。 人間繁華轉瞬空。昔日名門一夜落魄,落得個家破人亡凄慘境地。 他被流放邊境,五年征戰,終於再回。 縱馬沙場的少年嘗透人間離殤,遠離純粹的血與火,把自己卷進權利旋渦,只為了滿門公道!他心懷怨恨,他手握權柄,他殺伐果決!唯見一人,柔和了眼神:「這些年,你還好嗎?」 至於荀游.... emmmm.... 職業遛狗。 撰書《與二哈和平相處寶典》,榮登涪陵城233年暢銷書榜首。 《狼狗與我的快樂人生》,此書一經刻版,涪陵紙貴。 涪陵城路頭社,王大娘報刊,時尚男士和戀愛衛視紛紛前來採訪。 一時侯府門檻踏破。 #不親不抱不讓睡 #會撒嬌能吃醋

    第六十九章 你狠

    小說: 情深難負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098 更新時間:2019-09-22 07:24:26

    荀游對藥味極其敏感,常入藥治療風寒體熱之類的,他閉著眼睛聞都能道出,哪一碗藥治哪一種病。常柔那分發在奇怪長街上的藥,令荀游不適,可也有些記憶。因為這味道熟悉又陌生,多了一種若有若無的苦。

    藥與藥之間苦味的細微差別,尋常人不一定能知曉,何況是熬作湯藥之後。可荀游偏生天生體弱,喝藥跟喝水似的,對湯藥藥丸熟得跟什麼似的,幾乎能算半個醫師。於是這一點不同尋常的苦,能在他記憶中佔有一席之地。

    這藥...讓他回想起那夜在常柔長街上...聞到的味道了。

    「...能。」顧成歡嘴裡有些發苦,下意識摸一下腰間。他沒想到,荀游竟然察覺地這麼快。

    「怎麼?」荀游見顧成歡神色有些凝重,問道。

    顧成歡扯一下嘴角:「沒想到...有人想出這樣要人命的法子來削減戰力。」

    每一場戰役,死傷數目都不可小覷,若是輕傷好得快,重傷救得活,能上戰場的自然會上戰場,若是不能再戰的,當個伙夫也好,總不算個拖累。可若是輕傷好不了,重傷活不了...人心惶惶,軍心震動...這計策太狠了。別管敵方能不能打進來,人心一不齊,自己人能把自己人逼死。

    荀游聞言瞳孔微微收縮,一下抓住顧成歡的手腕,那力氣大得有些異乎尋常的驚人,胸口劇烈起伏,似乎在極力壓制情緒。卻垂著頭,沒有看向顧成歡:「你...」

    那聲音有些顫抖,顧成歡十分詫異,認識荀游多年,他很少見到荀游如此失態,忙要握住荀游安慰他,指尖才觸到些許溫柔,荀游卻飛快將手縮回去,走在他前面。

    荀游:「換個去處吧。」這聲音已經淡如尋常。

    顧成歡怔怔望住荀游背影,心想果然不該叫他看這些。荀游佛口佛心,見了這摻雜血腥的陰謀詭計,心中定然不好受,忙追上去:「先去趟將軍帳。」

    「嗯。」激動的心緒平復下來,舌尖嘗到腥甜,荀游恍惚察覺原來是方才,舌尖被咬破了。

    陳素大將軍沒有打草驚蛇,暗中要來藥方子,令人煎了再聞,卻仍是有股不同尋常的苦味,同傷兵營的別無為二致。只道邊塞水不同於它處,有些許不同也是尋常的。

    荀游一路上有些沉鬱,顧成歡想了各種法子都逗不笑他。

    「子蘊,我發誓,一定會將這賊人揪出來,千刀萬剮!」顧成歡咬牙切齒,指天對地發誓。

    「我知道。」荀游拉拉顧成歡衣角,「你也還是覺得有人從中作梗?」

    顧成歡歡喜地跟在後面,又不敢表露出來:「是。」荀游已經一個下午沒給過他正眼,別提多鬱悶了。他怕荀游心裡老念著這事,郁出心結來。

    荀游點點頭,卻是又不說話了。

    餘下時間裡,顧成歡磨破嘴皮子也未能叫荀游多說幾句話。

    待夜間歇了,擁人窩在被子里,顧成歡用牙齒去挨荀游渾圓的肩頭,挨了荀游一爪子。

    顧成歡委屈巴巴將人蹭進荀游懷裡:「子蘊,你可一天沒正眼看過我了。」

    「是啊。」荀游終於抬眼掃一眼顧成歡,將摸到腰間的爪子按下去,「累了。」

    顧成歡有意鬧荀游,可是荀遊說完這一句話就合眼了,不多時呼吸就均勻起來。顧成歡接著月光端詳人半響,白日裡頭走了許久,荀游一天精神勁都不太好,想必是真的累了。他一向樂意成全荀游的好覺,便只在人額間落下一個輕吻,極輕聲地:「晚安。」

    三更鑼響了,荀游悄悄睜開眼,凝視顧成歡半響,坐起身。

    七殺聽見動靜,睜開一雙瑩綠色的眼,沖荀游輕輕搖著尾巴。荀游做個噤聲的手勢,又招手,將七殺喚到床邊。

    「唔...子蘊...」顧成歡睡得迷糊,只曉得懷裡有點空,要將人抓住。

    「起夜,別管我,睡吧。」荀游語氣極輕極柔地拍背哄著,將散落在床上的衣物撿起來,找到袖口,將一團白日里故意沾上的藥汁處,湊到七殺鼻尖下。

    七殺嗅得片刻,跑開了。

    荀游坐愣片刻,身上有些涼,縮了縮。

    「怎麼這樣坐著?」顧成歡饒是睡著也有一根神思牽絆在荀游身上,察覺久未有動靜,一下驚醒,一把將人按回去。

    「太冷了,不想起。」荀游合眼往顧成歡懷裡縮了縮。

    肩背處觸手全是冰涼,顧成歡忙將人鎖緊在懷:「多加幾件衣服再起?」

    「不想了,困。」荀游一反白日裡頭的沉鬱,倒有些黏糊糊貼在顧成歡身上了。

    心尖人投懷送抱,哪有不接著的道理。待將人肩背都捂暖和了,顧成歡才重又睡了。

    兩日休整很快過去了。第二日荀游轉醒,顧成歡一身銀盔銀甲,手持青烈槍,迎著新生的日光,整個人光輝熠熠逆光而戰,宛若天神。

    荀游一瞬間有著不知今夕是何夕,身在何處的恍惚。

    這『天神』瞧著他醒了,三並兩步走過來,挨床沿坐了:「粥還熬在火上,一會起來自己吃了。」

    荀游才醒,還半懵懂著,伸手要去摸那片銀晃晃的盔甲。

    「涼。」顧成歡一把抓住荀游,在他面頰上貼一下,「走了,想我就來看我。」

    「嗯。」

    這是還沒醒全呢,顧成歡笑著微微搖頭,給荀游披上兩件衣服,叫一聲七殺,「別讓粥熬幹了。」

    那廝卧在地上打個大大的呵欠,屁股朝外,也不知聽進去沒,倒是搖了兩下尾巴。

    聽得腳步聲遠去,荀游坐一會兒醒過神來,輕輕喚一聲七殺。

    七殺叼著個東西跳上床,輕輕放在荀游手中,白瓷瓶光澤微潤。荀游打開瓶蓋,一股濃郁且熟悉的藥味...他咬牙身形一晃,喉間一甜幾乎要嘔出血來,翻過瓶底,其上赫然一隻三首長尾的鳥。

    「顧成歡...」荀游心跳快得幾乎要破胸而出,前所未有的憤怒哀傷在一瞬間將他整個人席捲,鋪頭蓋臉兜在其中幾乎要無法喘氣。

    整顆心陣陣抽痛,荀游不得不用手壓住胸口,以緩解幾乎將他整個人搜撕裂開的恐懼和難受,這幾乎讓他無法忍受,無知無覺淌出淚來:「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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