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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欠我的,別哭了

    「你信不信,有人生來就是有罪的。」秋沐望著窗外的大雪沒頭沒尾地問了暢意這一句。 暢意愣了愣,笑嘻嘻地回道:「不信。是你的話我就不信~」 …… 顧臨一腳踩在雪上,壓出一個潔白整齊的鞋印,抬腳時冷冷地看過來,「怎麼?忘了?這是你欠我的。」 秋沐看著那張看了很多年的臉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顧臨啊,是你忘了……」 ……*……*……*…… 【渣攻×病態受 版】 顧臨一直覺得馴人就是一場馴養,讓他害怕、孤獨、無助、屈服、服從、習慣服從,然後隨便給點兒甜頭讓他產生病態的依賴,那麼那個人就會像寵物一樣依賴在你身邊。所以,當他的青春盛宴開始時他就是這麼對秋沐實驗的。 明明家風淳樸,不知他為何長的這麼歪。 可是啊,當一切順利進行後他卻忘了,「人麼?總得要點臉的。」 高二開學前的那個暑假,那片水泊葬了什麼? 有人的人生軌跡開始改變。 而有人卻仍自私地妄想掌控一切。 呼之即來,呵之即去。可能麼? 【忠犬攻×弱受 版】 暢意喜歡秋沐笑起來的樣子,暢意喜歡陪秋沐的樣子。 人生就是這麼趕巧,你恰好是我喜歡的模樣,所以我便喜歡你了。可能是良辰吉日正好,可能是清風暖陽一時上腦,反正既然已經喜歡了,那麼我就要對你負責。 在趨於成熟的年紀他輕聲許諾,「嗯,未來我會好好待你。所以,不要再哭了。」 排雷:弱受!喜歡強強的可能覺得這受太弱雞了。但沒辦法,我就是這麼菜了。 雙潔黨就不要看了。我只能保證身體潔,至於情感……前男友/暗戀對象還是要有的。 【甜寵文,甜寵文。這是一篇甜寵文!哈哈(ಡωಡ)hiahiahia想不到吧】

    5.談心/貪心

    小說: 你欠我的,別哭了 作者:朕可萌 字數:3816 更新時間:2019-09-22 06:42:29

    房型是秋沐選的,雙人大床房,還有窗 。

    暢意本想開標間或者兩間單間更合適些的,無奈一來單間緊俏學校里有些不想住校的就租來做短租房了,加上旅客租的剩下的大多戶型不是太好,二來……也是最主要的,秋沐說「沒必要」,是的,秋沐在他倆身份證遞過去後問了價格就對店裡二人住相對最經濟實惠的雙人大床房意向明確,至於徵詢意見……暢意自然是秋沐說什麼都百分百沒有不同意的,故而此事就這麼敲定了。

    秋沐手機忘在寢室沒拿,所以這些開銷都是暢意先墊付的,暢意付錢時前台接待還用頗為曖昧的眼神瞅他倆兩眼,搞得暢意頗為尷尬接過房卡就拉上秋沐匆匆往電梯趕。

    電梯里秋沐說等他拿到手機他墊付的錢再轉給他時暢意也沒說什麼,他的經濟基礎是不在乎這些的但是他得照顧秋沐的感受,如果秋沐在乎那麼一切另當別論,而且他還在分心想別的事情。

    等電梯在四樓停下打開時暢意經過反覆斟酌的話才開口說了出來,「很抱歉,因為我又讓你被誤會。」

    是的,是「又」。上次 類似的事情還是發生在軍訓結束後的節假前,他買了一大箱吃的喝的等禮物在秋沐宿舍樓下等他,當然事後證明是個錯誤的決定,然後好巧不巧當時他加的社團有個成員也住這樓里,遇見了就起鬨,「暢意這準備很充分哇,嘖嘖嘖…」那人從袋子里搶過藍牙耳機的盒子手裡拿著看,臉上古怪的笑著繼續道:「看這大手筆,古有千金買笑,今……看這錢都備好親自遞過來了,兄弟,你就從了他吧。」後來的爭執就是這麼起的。

    沒鬧大。

    在最激烈時秋沐把他按住了,並對那人說了一聲「謝謝。」那邊的人便被堵的啞口無言悻悻走了。暢意一直記得那天秋沐拉住他的樣子,他是笑著的,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讓他不要動,可那笑容分明是心如死灰過後才有的渾不在意。 就在他思考秋沐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麼變成這樣?結果就讓對面那小子溜了。

    秋沐當時說,「玩笑而已。不值得。」

    暢意卻覺得是自己不好,給對方添了麻煩。他是喜歡的。他的想法也未必十分純潔,可是明明什麼都沒有,什麼都還未發生,感情基礎都還未建立,還處在清清白白中就被人定義為慾望與金錢的遊戲多多少少讓人對這種想法噁心。就跟你在追求一名異性時,你還處於暗戀階段忽然來個人ta感覺你倆挺親密的張口就是:「你倆怎麼約的?是錢還是色的交易?睡了嗎?要睡了嗎?」心裡就是不舒服。 不是說「性」不好,只是還沒到那地步。

    更何況他都不確定秋沐是否樂意承受他的「喜歡」,那麼又怎麼能讓他承受這些是非?

    那是暢意第一次對秋沐抱有那麼大歉意,雖然後來秋沐請了他吃了兩頓飯後他……又沒忍住。

    ……

    「對不起。」暢意的語氣無疑很誠懇的,姿態也做的好,微躬身,低著頭,有那麼點兒做錯事的無措的感覺。

    待電梯門合上,酒店走廊里靜悄悄地,暢意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秋沐的回應忍不住抬頭看他時便看見了一雙帶笑的眼,那雙眼睛像是初秋得江水一般蒙著霧又濕亮,就只專註地盯著他,和他對視了一下那霧便散開了許多。

    秋沐伸手似乎想摸他的臉最終卻是落在了暢意的頭上替他將被風吹亂的頭髮理了理,笑一聲道:「暢意啊,你真是個很好的人呢。」

    暢意聽完也沒高興起來,畢竟這年頭誰被自己動心的對象發了好人卡也不太能高興起來。

    在走到他們定的房間時暢意的心一直都被秋沐接二連三給的「好人卡」壓得沉沉的。

    直到……

    「我很少生病的。」

    開門時秋沐忽然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

    暢意沒反應過來只依照第一反應疑惑地回一句,「什麼?」

    「沒什麼的。」秋沐隨手在門口將燈打開蹲下身換上門邊櫃子上放的一次性拖鞋往卧室床邊走去,他大喇喇的坐在雙人大床的床沿邊,盯著門口的暢意笑,「只是想說一下我很少會這麼脆弱。」

    他這話里的意思一直等到快要凌晨一點,暢意和秋沐一起躺床上關燈睡覺時暢意都沒想明白。

    期間,暢意先洗的澡,等他洗完擦幹凈頭髮躺到床上時秋沐還在浴室里,「嘩啦啦」地水聲透過玻璃門肆無忌憚地在房間里衝撞,暢意的那顆心啊也跟著在胸口「怦怦怦」的配合迴響。

    要說想法,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遇見了喜歡的人,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自然都隨著對方的言行舉止而起伏悸動。但生而為人,控製得住自己的慾念那也是基本要求。

    故而,暢意放下佯裝淡定而在眼前舉著看的手機,低頭任十指插(?)進頭髮里,趴在被子上低低飄出一聲嘆息,「完了。」飽含不甘、無奈、自暴自棄等負面情緒。

    他現在滿腦子幾乎都是剛剛無意間瞟到的透過浴室的毛玻璃呈現出的年輕軀體的形態。暢意懊惱地捶了下床單,拿起空調遙控器泄私憤似的把溫度打低了一點,但又瞟一眼浴室里的人又默默把溫度調了回去。他意識到他真的完了。

    強自鎮定平復完情緒暢意把原因歸結為玻璃牆設計得過透,空調溫度過高,並起身下床倒了杯方才燒的開水喝,他需要冷靜冷靜。

    於是,秋沐出來時就看見暢意坐在床上摳床單想看他又不敢看的不知在糾結什麼的模樣。

    秋沐邊擦著頭髮上不小心沾的水邊拉過床頭的椅子坐下,他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用毛巾吸著髮絲間的水分,偶爾餘光瞥到床上,視線里都只呈現一個還在摳手的暢意。秋沐感覺這麼沉默寡言的暢意倒是少見,卻也沒有開口詢問的習慣。

    吹風機隨便吹吹很快頭髮就幹了,秋沐關了燈也掀了被子躺床上睡覺,雖然是第一次和暢意睡一起倒也沒什麼不習慣的,他適應性一向很強,而寬大的床面也為二人中間留下了足夠的距離。

    「秋沐...」黑暗中暢意終於整理好思緒打算和秋沐夜談人生哲學。他看到了,他仍然心動了。

    秋沐過了兩三秒才回應,不緊不慢的調子里清冷的音色奏出一句:「嗯,怎麼?」

    暢意張嘴正準備開口,秋沐卻翻了個身,正好側身面對著他,暢意只來得及發出一個「我...」字所有思緒就亂了,磕磕絆絆間就問了一句,「我我想問,你頭,頭上的傷口沒沾,沾水吧?」

    「沒有。」秋沐還是用那種很放鬆的語氣平靜地回,「放心吧。」

    「藥,藥吃了吧?」 暢意又沒話找話地問。

    「吃過了。在你洗澡時吃的。」

    暢意便沒話說了。

    他既不敢偏過頭或者眼神斜過去去看秋沐,也不敢動,他怕秋沐透過夜色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點慾念。都還沒什麼呢,瞎肖想什麼! 

    過了許久只聽秋沐終於又動了動,出聲道:「很晚了,還是休息吧。」話題就此終結。

    暢意感覺到床墊沉了下,被子也從手掌的皮膚下傳來了摩擦扯動感,暢意覺得心跳的怦怦聲罕見地如此清晰彷彿就在耳邊。

    暢意渾身處於一個高度緊張的狀態,他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不自然的氛圍之中,相互之間約定一起僵在原處,任憑一種不知名的熱從組織液開始彌散毫無阻攔的蔓延至皮膚表層。

    暢意又忍了許久才悄悄挪動腦袋往秋沐那邊瞄一眼,看見秋沐背對著他似乎已經睡著了,連呼吸聲都淺的微不可聞。

    「丟死人了!」

    暢意在心裡默默罵著自己。

    秋沐和他中間隔了約莫二十公分的距離,並沒有什麼肌膚之親,過了許久暢意略帶失望地認清現實並又暗罵自己一聲,「下流。」

    房間里靜悄悄地,落針可聞,靜得暢意睡不著,又過了許久暢意實在睡不下去了索性輕輕地翻了個身面對著秋沐的背透過夜色的修飾大膽地名正言順地去瞧他。

    他看見秋沐側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彷彿要和靜默的夜融為一體。他就靜靜地瞅著他的背影,從壓在枕頭上微微散開形狀不再自然順滑的髮絲,到從發里探出的小耳尖,再到被白色薄被掩住的美好頸線,雖然被夜色阻隔都看不十分真切,但他不介意,因為大概只有這時他的多看幾眼才不會對秋沐顯得很冒犯。

    暢意又想起他和秋沐的初次見面,火車站的捷運口清瘦的男生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獨自過安檢,很擁擠的安檢口許多人都面帶不耐的匆忙拿起包就走,而他卻很冷淡的不帶情緒似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暢意排在隊伍後頭正打電話,向右跨出半步給別人吐槽瞧排隊伍的距離我多長時不經意的就將這一幕收進眼底。

    第二次見到秋沐是在十分鐘後,他正站在黃線外候車,百無聊賴地四處掃兩眼打發時間時便又見著了,當時秋沐拿著手機靠在一根偏遠的立柱旁不知和誰在低聲講些什麼,淡淡的眉微微皺著,垂著眼一副情緒不太好的樣子,直到他走到隊伍最前頭秋沐都在打著電話。

    秋沐沒上他這班捷運。

    暢意不知怎麼就起了興趣,透過車門他又追著望去,只見秋沐不知何時已經掛了電話拖著行李坐在候車廳的長椅上低著頭對著地面。

    那個人應該是不開心的。

    暢意心裡一動,似乎有些理解。

    自嘲地笑了下,暢意別過頭面對車廂灰白的廂壁。怎麼還對路人的情緒上了心?

    ……

    秋沐得腿忽然動了一下,嚇得暢意立即閉上眼只留了一點點眼縫觀察情勢,身體是一動也不敢動了。

    窗外剛剛下起的雨好像又大了,「呼呼啦,呼呼啦」的吵鬧著,雨滴拍在玻璃上的聲音紛亂無序,聽得久了竟覺得心也有了亂的苗頭。

    暢意清醒地聽著房內外的一切動靜,除了雨聲安靜的聽得久了他心裡都發毛,他忍不住將眼睛睜大些許,盯著秋沐後腦勺黑髮間的那一小塊礙眼的白耐心地又等待了許久,見秋沐還是沒動才又大膽起來,他將一隻手探出被窩隔著約一掌寬的距離對著空氣撫(?)摸那道傷口。

    他的確有點難過,秋沐在他不知不覺時又受傷了,為什麼呢?為什麼有困難也不願找他呢?不是說……不討厭的嗎?如果不是他耍了個心機和林清交好他可能都不會知道今晚的事吧?

    他記得他打車趕過來時那個叫張簡的室友也只是挑眉看他一眼沒有多少意外,在林清和他絮叨複述秋沐下午有多慘時那人也只是淡淡補上一句,「秋沐的情況很複雜。」就示意林清別說太多影響秋沐休息帶人出去了,只留他和秋沐獨處,雖然秋沐當時正在睡覺。

    他後來送二人出去回宿舍時張簡還找了個空子單獨對他說了句話,「不是個好東西。」那神情彷彿篤定他懂得他話中的含義。

    呼——暢意長舒一口氣。為什麼呢?他又看一眼漸漸睡成蜷成一團得秋沐想不明白為什麼秋沐要忍受這樣一個人?

    但,黑暗的夜色卻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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