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啟烏還是九重天霜無帝君的時候，便愛著帝君清逸。

那人雖然道號清逸，整個人卻十分頑皮，一點都沒有仙君的樣子。

「霜霜，我今天去凡界轉了轉，果然和這九重天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呢，他又說不出！雖然凡界熱鬧，沒有霜無他卻並不覺得好。

他伸手拉住霜無帝君的手，這人是至高的存在，冰冰冷冷，對他卻是極其溫柔。

直到他知道這人心裡喜歡上一個人，那個人痴痴傻傻又蠢，每次聽那人說他喜歡那人如何如何率真可愛，他便覺得心如刀割。

直到他看見霜無把身為凡人的那人帶上了九重天。

他聽見霜無稱呼那人，阿澈。

怎麼跌下誅仙台的他已經不記得了，那種嗜骨的痛他也可以忘記，在往下落的時間，他回憶起很多，畫面最後都定格在霜無朝他低吻的冷峻眉眼。

他想哭，想吶喊，想說為什麼要對我。

但他又覺得，都不重要了。

反正霜無有阿澈，大概都不知道他被人推下了誅仙台。

只有這一刻，他才第一次落了淚。

九重天最近變得十分安靜。

霜無帝君隨時都怒火滔天的樣子，還常常現在誅仙台發獃。

他法力無邊，強大無比，經常透過誅仙台看著凡世。

「你在看什麼？」

他身後是巫族太子玄澈，溫潤如玉。

霜無面色冷淡。

在看什麼呢？

看那人在凡世過得好不好，看那人娶妻生子？都不想……

他終究還是跨出一步，直直地跌落誅仙台。

這一刻他才知道那人有多疼。

清逸是最怕疼痛的，自己時時守護在他身邊，他何曾受過這無邊苦楚。

想到這，內心卻不動搖。

他不後悔這麼做，為了大道，為了清逸。

他卻不知道，清逸最痛苦的，不是修為毀去，而是，他心愛的霜無怎麼可以用那麼溫柔的眼神看那個人呢？

第一世，清逸是一個帝王皇子，霜無是太傅。清逸一步步靠近，被那人一步步吸引。

第二世，他是染華，一隻狐妖，愛上了雪鏡國聖子。

第三世，重回九重天，終於成親了。

成親那時，重離來了九重天道賀。

他說，阿澈很好。

清逸覺得他有點吃醋了。

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霜無到底還是和他成親了。

那一晚，他徹徹底底地屬於霜無，那人的索求無度讓他明白，他們也在渴望彼此，也在壓抑彼此。

「夫君。」

清逸軟軟的叫著。

他真的好愛好愛這個人，想和他永遠在一起，想把他融入骨血。

霜無低頭在他脖頸上輕咬，更加賣力。

三年後！

清逸小心翼翼地撐著肚子，孕仙胎本就非比尋常，更何況是霜無帝君的孩子。

「給寶寶娶什麼名字呢？」

霜無想了想，腦海中都是清逸俊秀的臉。

「叫扶柳吧！」

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有反駁，天知道他取這個的時候，是想到自家夫人弱風扶柳。

次年，清逸誕下一子，喚名扶柳。

嫻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扶柳！

他確實朝著這個方向成長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清逸問，「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霜無想了想，「大概是因果。」

直到清逸化作染華，送了靈藥去大炎朝，才徹底再無俗世糾葛。

「算是報答救命之恩吧！」

他還是皇子時，那人通風報信而死。

再後來，清逸天天被霜無帝君拉著做這樣那樣的事……

嗯，很福祉，又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