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再也沒有在何啟烏面前醒來。

何啟烏拿著珠子獨自一人離開！他把小小送他的狐狸埋藏在崑崙腳下，當年染華問路的位置！

不知為何，他立的碑上，書寫的染華二字。

太子重離現在他身後，看著何啟烏！那人明明沒哭，他卻覺得此後這人都不會再笑了。

「何必？」

何必裝出一副對阿澈痴心的樣子！何必這麼對天真無邪的染華！

何啟烏踹好珠子，淡然道：「他唯一的劫難，便是我！斬斷情絲不好嗎？」

重離看著他離開，卻沒有反駁！

有些命中註定，真的能夠斬斷嗎？

阿澈在城門等候多年，等回了太子，卻沒有等回何啟烏。

「太子，他不回來了嗎？」

重離看著阿澈，想到他們認識這些年，這人都是在萬重宮闕中等待自己和何啟烏歸來！不由得有些心疼地擁著他朝屋內走去！

「他不回來，是因為他找到他真正的歸宿！」所以他遠離雪鏡，定居崑崙。

何啟烏回到崑崙山時，已經是十年後！山上再無一人！就連小小也離去！

他每年都去山腳的墓地。

直到第十年，遇見一人。

那人也是滿頭銀髮，身形修長，面容俊美，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人身上繚繞的仙氣。

「染華！」

他脫口而出！

他面前的人自然不是染華。

清逸好奇地看著眼前這人，為什麼這人給他如此熟悉的感覺！

他看著這人身後的墓碑，染華二字，彷彿印入他的魂魄。

他伸出手，「珠子呢？」

護魂珠呢！

他已經不是當年的染華，卻還是固執地想知道珠子在哪裡！

有拿去給你的阿澈嗎？

何啟烏懷裡的珠子滾燙，他搖搖頭，終究沒有把珠子給清逸。

那日一見，仿若夢境，何啟烏夜裡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時候，便打珠子掏出來細看。

看到珠子，不免又想起往日種種。

「染華。」

這二字刻在他胸口，十年來讓他心如刀割。

「你叫我作何？」

屋子出現陌生的聲音！

何啟烏坐起身來，有點發懵！

「你……你……！」

「你什麼你！」

來者氣勢洶洶地搶過何啟烏手中的珠子。

當日看見珠子，不是不氣憤！但是他對何啟烏，從來都是縱容，哪裡捨得罵他！更何況，他是九重天清逸帝君，當然得端著，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罵人！

「珠子還給我！」

十年來，珠子是他唯一的幻想！

染華捏住何啟烏的手，拉過何啟烏，幹脆吻了上去。

為什麼他現在竟然還是比何啟烏矮！

「染華。」

何啟烏趁著空擋，摸了摸他的臉，「染華。」

他的聲音太纏綿太溫柔，染華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下次你敢再算計我！我就真的不見你了。」

每次都被這個人算計，不管他是人，是妖，是仙！

總是第一眼看到這個人，然後一眼淪陷。

何啟烏抱住他，不多言。

如果斷了情絲，你還是第一眼便看見我，我還有什麼理由自以為是地推開你。

近日九重天有幾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九重天霜無帝君歷劫回來了！

第二便是他娶了個男帝君。

此刻清逸被霜無壓在身下，還在想，為什麼那個他追了幾世的人就這麼娶了自己！

等等，為什麼是娶？

「阿華，你不專心。」

說完，霜無慢慢地使力。

據說，清逸帝君三天沒有踏出宮門。

這下子，九重天又開始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