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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執對孤僻

    主攻,慢熱,多CP。 截取情節(會根據後續發展進行修改) 「君子端方,既名為清,便願你道心常清明。!端清,你看看你今日言行舉止,可有一絲一毫對得起你師尊為你取下的名!」 「端清之名,從來只為『儀俞上端明,上宛唯一弟子的端字,宛宛清河曲的清』之意。」

    【033】繁羅·懸霞03

    小說: 偏執對孤僻 作者:伊承 字數:3228 更新時間:2019-09-22 06:12:31

    【033】愛恨皆如浮雲否

    「數萬年前,西陸一片荒涼,沒有青山綠水良田沃土,只有幹涸沙漠;日間極熱,晚間極寒,百姓窮困潦倒。」

    「佛家佛祖於這片混亂動蕩的黃沙中誕生,甫一出生落地便足有八尺之高;他看到地上苦難深重的百姓心中難過,留下一滴至真至善的淚,淚滴落在黃土之上,神跡發生。」

    「佛祖滴淚成河,河水連綿不絕竟有百里之長;沙漠有了水源便是有了希望,可是一條河救不了萬萬里西陸上的百姓,於是佛祖決定走遍西陸每一個角落。」

    「佛祖走了無數個方圓百里,無數滴至真至善的淚;然西陸蒼茫,直到他血淚落盡,也沒能讓西陸所有沙土化為良田,最後力竭倒在了西陸最西面。」

    常憐人聽到這亦覺得難過,眼中淚止不住地滴落。

    歸幼瀾看了一眼常憐人,頓了頓道:「在佛祖倒下的地方長出一顆巨樹,佛祖憶起往日所聞所見,瞬間頓悟;揮土成山、撒淚成河將原本貧瘠的西陸變成沃土,看著不再混亂的西土佛祖滿是欣慰,於是便飛升上界。」

    「娘親,佛祖真厲害。」常憐人一臉崇拜,又問道,「娘親,憐憐和爹爹可以和您一起去西陸看看佛祖嗎?」

    歸幼瀾自動忽略她口中爹爹,眸中帶笑,緩緩道:「他說你與佛家有緣,待你成為佛家弟子、修得佛家金身便替我去西陸看看。」

    常憐人忍不住問道:「娘親,為什麼一定要成為佛家弟子才能去?」

    「西陸鬼族猖獗,只有修得金身方能行走自如。」

    常憐人繼續追問:「娘親,那要如何才能修得金身?」

    歸幼瀾不語,艷麗容顏上浮現哀戚之色,她起身離開將門掩上,聲音越發微不可聞:「睡吧,若你與佛有緣。」

    走到門口,歸幼瀾又道:「昔年家中曾有高僧借住數年,我所知曉佛經佛典皆為那位高僧所授;若你與他有緣,自能相見。」隨即不待常憐人回答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門外,站著一臉不愉的常程山,他盯著歸幼瀾低聲嘶吼道:「幼瀾,你為何要與憐憐說這些!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他!」

    歸幼瀾一臉平靜:「常程山,我潛心向佛數十年,喜愛佛的一切;你言她是我的親身骨肉,」她頓了頓,重聲反道,「我的孩子,若要我試著喜歡,定要授她我所喜愛的佛經佛典;你若不能忍,莫要再言讓我愛她一事。」

    常程山咬牙,面色變了又變。

    ——

    常憐人躺在房中,望著頂上帷幔,想起三日來的種種,越發沒了睡意,腦中混沌但眼睛卻不受控制地緊閉,無意識地喃喃念道:「佛,佛,佛。」

    門外,常程山惡聲惡氣:「憐憐的噩夢是不是你故意使的手段?你是故意這樣做,好逼我放出你的念空?」

    聞言,歸幼瀾在袖中交疊的雙手成握,出聲,言語中微微露出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常程山,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肯承認你囚·禁了念空大師。」話音一落便聽門內突然傳來陣陣木頭被拍打所發出的咚咚聲。

    她心中忽覺不妙:常憐人該不會真被魘住了?便連忙推門,走到床前看見常憐人盤腿坐在床上,閉眼以手擊打木床口中喃喃重複著佛字。

    一番模樣像極了寺里,僧人敲打木魚念經的姿態。

    歸幼瀾見狀便想往前,卻被常程山扯回來,「別打擾憐憐!」

    常程山滿臉疲憊:「為了讓憐憐平安,我會去請念空出來,但是……幼瀾你這般利用憐憐,實在過分;今後,我不會再讓你接近憐憐,同時你也休想再見念空。」

    歸幼瀾聞言面色倏然一變,冷嘲道:「常程山,不得修鍊壽命無多竟讓你變得這般膽小如鼠,提防這提防那,畏首畏尾的模樣真是可笑。」說完,她便朝山瀾小院而行。

    常程山聞言只覺驚訝:「你……什麼都知道了?幼瀾,我的身體,你早就知道了?」

    歸幼瀾頭也不回:「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身上那股腐朽氣息我怎會感知不到?你當真以為廢了我的靈脈,使我不得修行,我就能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凡人了?愚昧無知。」

    「你會害我嗎?可是你信佛。」常程山看著歸幼瀾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你不會害我嗎?可是你恨我。」

    ——

    「念空大師,小女數日前無端被魘住,此番有勞大師出手。」慈眉善目的僧人聞言捻著佛珠輕輕頷首,目不斜視從容走著。

    房中常憐人依舊保持著昨晚的姿態,坐在床鋪上,聲音沙啞地吟念著:「佛,佛,佛……」

    念空見狀撥動手中佛珠,口中念著佛家六字真言,金光一閃而過,落入常憐人眉心。

    常程山滿臉緊張道:「念空大師,這?憐憐是怎麼了?」

    「恭喜常老爺,此番令愛並非被魘住,而是聞聲有所悟,進入到佛家築基境界。」

    常程山頷首示意知曉,床上常憐人悄然蘇醒,雙目炯炯有神,面上褪去先前的蒼白變得紅潤。

    她望著突然出現的僧人不驚不詫,睜著雙眼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大師傅,憐憐覺得您很親切,我是否曾經見過您?」說完話夠不待念空回答便又看向常程山,「爹爹,娘親呢?憐憐好想見見娘親。」

    常程山愛憐地看著常憐人,轉移話題道:「乖憐憐,身上可有不適之處?趁念空師傅在,一併好好看看。」

    常憐人搖搖頭示意無事,目光遙遙望著門口:「爹爹,憐憐沒事,憐憐只是很想見見娘親。」話音落罷,便見門外突然出現不請自來的歸幼瀾的聲音,「念空師傅。」

    她遠遠便看見了那一角褐色衣衫,從容邁進房中,心湖同聲音一般平靜。

    僧人一如從前,頷首笑應:「念空見過瀾兒小姐。」

    歸幼瀾舒眉攏袖朝他欠身一禮,眼眸低垂遮住眼中晶瑩,放低聲音緩緩答道:「好久不見。」

    常憐人一見歸幼瀾便滿心欣喜,依戀地望著她,在旁高聲道:「娘親。」

    歸幼瀾微微頷首,又看向常程山,冷淡道:「常程山,我許久未見念空師傅,有許多疑惑需要解答;待念空師傅治好憐人,你可否留一段時間給我?」

    常憐人想起前幾日歸幼瀾所言,扯著常程山的衣衫,眼巴巴地道:「爹爹。」常程山看著自是未能出言拒絕,便默默點頭同意。

    得到同意後,歸幼瀾便安靜在常憐人身邊坐下;常憐人則滿臉好奇地打量著面前念空,問道:「大師傅,您認識我娘親?」

    「貧僧昔年曾在歸府借住,教授過瀾兒小姐些許佛法,有一段因緣在。」

    常憐人滿眼渴望:「那大師傅以後可不可以也教我?我想學娘親曾經學過的東西。」

    四下忽然變得寂靜,常憐人撒嬌央求道:「爹爹爹爹,憐憐喜歡這個大師傅,爹爹可以將大師傅留下嗎?」

    「這……」常程山蹙眉,看著看似漠然的歸幼瀾,又低頭看著常憐人,幾番權衡終是出口將念空留下,心道:有大師在,幼瀾總不至於再次加害憐憐。

    此時,念空方面帶微笑出聲:「小施主有此意,貧僧自當傾囊相授。」

    常憐人對面前慈眉善目的人很有好感,朝他粲然道:「大師傅,你不要叫我小施主,我有名字的,喚憐人。」

    「憐人?」念空緩緩重複,「這是你母親為你所取?」

    常憐人聞言點頭如搗蒜。

    念空見狀笑道:「世間苦難皆是修行,世人何須憐我,應是我憐眾生苦於六欲七情,不聽佛言,不出紅塵,不得清凈解脫。」

    常憐人聞言下意識吟誦起先前歸幼瀾所教靜心咒。

    念空看她,有些恍惚,口中淡淡念了句阿彌陀佛便不再語。

    見狀,一旁沉寂已久的歸幼瀾倏然道:「常程山,如今憐人已恢復正常。」說罷看了一眼常程山,不待他回答便自顧自地走到外面亭台。

    常程山想起方才答應常憐人的話,只得點頭同意。

    念空隨即便從容跟上面前裊娜娉婷的女子。

    亭台四周,花紅柳綠。

    到了亭台,最先開口的卻並非歸幼瀾,反而是那個看似淡泊的僧人,「瀾兒小姐,一切果真如貧僧所料,你之後代與佛有緣;此子心思玲瓏,來日定可修成金身,得證菩提。」

    歸幼瀾不在意地笑了笑:「念空師傅,您已看清憐人本身?」

    念空面帶慈祥柔和之笑,「瀾兒小姐,男子生細膩之心於常氏,是禍非福;貧僧知曉瀾兒小姐將他男作女養,自有道理。」

    歸幼瀾看著眼前一派淡然的僧人,緩緩道:「念空師傅,一別數年,物非人非,我覺得你越來越不像出家人。」

    僧人聞言心頭一跳,面色卻未有改變:「貧僧向佛之心未變,瀾兒小姐多慮了。」

    「不過都無妨了。」歸幼瀾解脫似地一笑,「昔年我承你恩澤,以佛心入道,後即使靈脈被毀亦是因你曾教授的佛理而苟活;往日種種,綜是承恩於你,你要做什麼我也管不著。」

    「我只是忽然覺得,這世間大多愛恨不過浮雲一朵,終會散去;但我與常程山……有些事開始了,便無法制止。」

    「憐人生不逢時,捲入我與常程山的是非,讓他陰陽混亂是我不對;所以我在此拜託念空師傅,教他佛經授他佛理,憐人心思純善,假以時日必能得證菩提。」

    「日後東窗事發,也望念空師傅能念在往日情分救他一命。」語罷,歸幼瀾便朝念空盈盈一拜,「瀾兒在此,先謝過念空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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