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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蛋的血淚史

    純情年下土匪攻×嘴賤身嬌流氓 青龍山上有個光明磊落、浩氣長存的未來土匪頭子傳人——陸雲東 琅山屯裡有個不著四六、驕奢淫逸的身帶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鋼蛋 道上有傳言琅山屯出了個帝王墓穴,裡面珍寶無數,沒人曉得是真是假,畢竟這樣唬人的傳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個。 陸大當家的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奈何這孩子自小心眼實誠,一點也不會邪魅一笑、姦淫擄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當家的有心培養,奈何這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無可奈何就拿了兒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歷練歷練,不管他是偷是搶、是哄是騙,非要讓他從這山村之中弄出什麼寶貝來不可。 陸雲東的四哥(庶出)同慣會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鋼蛋有幾分交情,便將自己這個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蓮的弟弟託付給了他。

    第二百四十章:另外的身份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60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26

    布料沾了雨水霎時間染上了一層濃烈又冰冷的顏色,像是凝結在雪地里的碎冰。

    「你站住!」

    轟隆隆的雷聲和噼里啪啦的豪雨中夾雜著一個清晰的聲音。

    陸雲東站在原地,被凍結的心臟蹭的燃起一根小小的柴火,只要,只要宋玲蘭衝過來站在他身邊解釋兩句,甚至不用過來,只要他肯仁慈的說上一兩句緣由,那麼這件事情還是有緩解的可能。

    「宋姑娘,你究竟是手底下的人?定北侯?」原本正欲轉身的被打濕的深藍色的袍子一句話的功夫好像變的有千斤重。

    「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如何?」碧瓦長廊底下年輕公子輕聲呢喃。手中還攥著方才從宋鈴蘭手裡拿過來的一柄劍。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瓢潑的大雨灌進精剪細裁的衣料里,冰涼的雨滴瘋狂的包裹上帶著熱度的肌膚。

    「天機閣把我當什麼?隨時可控的提線木偶還是一個玩物?」

    他眼裡竟是如此…陸雲東揚了揚臉,讓雨滴直接砸在臉上,是自己不夠清醒還是太過清醒?

    呵,人心善變他怎麼就忘了呢?上一秒的柔情細語下一秒的刀劍相向又不是第一次了,是已經熟悉到了極致的情形。

    「你是這樣覺得的嗎?宋姑娘?」他突然轉過身沖著她笑,笑的諷刺。看著他的臉向他走來,用常年練劍的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不是輕輕的挑起,而是用了不容掙脫的力道。

    「鋮荀啊,你說我要是是不是該殺了她?」

    「你別衝動。」原本還指望著對方會辯解什麼的王鋼蛋真的怒了。

    「鋮荀既然不想讓我動手的話,那我就不動手了。」陸雲東微笑著鬆了手指力氣,極盡溫柔的擦掉他臉上根本就不可能擦幹凈的雨水。

    此情此景讓王鋼蛋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過分的玩笑,下一刻直逼宋鈴蘭的身影卻清楚的告訴他,眼前的事實真的不能再真。

    最後宋鈴蘭當然無恙,陸雲東若想要她的命根本就不用過去。

    被雨水洗刷的幹凈的寒劍刺進她的身體的時候,陸雲東聞到了久違的血腥味。

    「呵,下次換把好一些的兵刃吧。」

    還殘留著他臉上的溫度的手指,微微使力,執在手中的劍和沒入她血肉的劍尖瞬間斷成了兩半。

    這場雨來的急,下的格外的久,傾盆之勢將四處洗的幹幹凈凈,尤其是那一灘紅色的水花,半分痕跡都沒有留下。  

    「好些了嗎?」整潔明凈的房中宋玲蘭輕輕的替一位中年婦人順著氣,一向冰冷的美人鮮少有如此真正柔情的姑娘家的情態。畢竟是母女,即使多年未見還是不會輕易的割裂了血脈之中的情誼。

    「好多了。」中年婦人喝完了女兒端來的湯藥,欣慰的拍了拍孩子的手。

    聽她這樣說宋玲蘭雖沒有面露喜色,卻也舒了口氣。

    「對了,玲蘭,你與今日這位公子是如何認識的?」那婦人好像想到什麼,拉著女兒讓她坐在她身邊問道。

    「您是問陸公子?」

    半躺在床上的夫人突然坐起來,神色顯得格外急躁「什麼?你說他姓什麼?咳咳!咳…」

    「娘,您別激動,有什麼不妥嗎?」見娘親如此激動宋玲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婦人撫著胸口穩了穩心神:「玲蘭,告訴我,你們是如何相識的?」

    宋玲蘭凝了神將她與歐陽先生相識的過往仔細的說了一遍,床榻之上的婦人眉頭越發擰的深了。

    「那般容貌又姓陸,看年歲也差不多,難道是當年的…」

    「娘?」

    「玲蘭,你如實告訴我,你對他,可有情誼?」她緊抓著宋玲蘭的手急了眼。

    「我…」畢竟是在險些被人侮辱的情況下施以的援手,可眼下母親的反應…這裡面定是有隱情的!

    「除了感激,並無甚別的情誼。」宋玲蘭垂著眼角說了句違心的話。

    「沒有便好,咳咳,沒有便好!」她一手撐著床榻一手捂著口一陣咳嗽,許是咳的急了,眼角之中隱隱泛著一點濕潤。

    「您為何這樣擔心,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宋玲蘭一邊攙扶著母親一邊問。

    那婦人愣了楞,看了兩眼女兒沒有說話。

    「如今我已經不是當年的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了,您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呢?」

    婦人緩緩的靠在一旁,愣了半晌開了口「玲蘭,他姓歐陽啊,你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陸?可…可是,他不該和…陸慶龍有什麼聯繫…吧。」一句話斷了好幾次,宋姑娘顯然對自己的這句話並不敢太肯定。

    ......

    鈴蘭伏在他身邊小聲啜泣的時候沒有留意到,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的人早已悄悄的睜了眼。

    她靜靜的趴在他的身邊,柔順的青絲有的散落在床榻上,有的散在他的胸前,他曾經無數次想像過這個畫面。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或許是十三歲,他第一次隨主人見到那個和他出不多大的小姑娘的時候。眉眼盈盈好似盛著這世上最好看的東西…

    許久之後身子實在發麻了,他才輕輕的抬手理了理她耳鬢的髮絲。

    「你醒了?」

    鈴蘭直起趴在床上的身體,守了兩天的人終於有了反應。

    「有哪裡不舒服嗎?餓嗎?渴嗎?小雲去端飯菜進來,不不,先去叫嚴大夫。」

    少年將自己有些無力的手搭在她手上制止。

    「那就那麼嬌貴?」

    看著他溫和的笑容微紅的眼眶裡又不自覺的掉了兩滴眼淚。

    少年伸手一一拂去了「傻」。

    「你才傻呢」美人堵著氣嗆回去。

    榻上的面色蒼白的少年微微蹙眉半帶著笑說:「就這麼跟玄涇哥哥說話?」

    「…啊?」鈴蘭顯然有些倉皇。

    「傻丫頭」

    「快去把嚴大夫請過來!」

    內室里正你儂我儂的二人被外堂里木一聲焦急的喊叫打斷了。

    「小雲,出了什麼事?」鈴蘭向外堂問了一句。

    「是陸公子。」

    「什麼?陸雲東?」床上的人忙掀開了被子就要下地,被鈴蘭一把摁了回去。

    「好好躺著,你現在的身子虛的不行,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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