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突然襲擊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01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22
於陸雲東而言鋮荀,於他耳邊,於他眼間,於他心間。寸寸摩挲,處處撩撥。蕩漾了一池漣漪,似遊園驚夢,紅牆綠瓦琉璃盞之中的陌上公子。
在那恍恍惚惚的歲月里,悄然糅雜進了他蒼涼無色的人生。
美好的,潔凈的,想讓人捧在手心上,不舍褻玩不忍傷害半分。
古有形容女子玲瓏剔透,在他看來用在鋮荀身上更為恰當,並非是因為他的長相,而是一種難得的晶瑩的珍貴,他說不上來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但總是能讓人發自心底的愉悅。
可是他不知,他心底里那個陌上公子眼下正在他某個不曾留意的瞬間發生著翻天覆地的巨變。
最能改變一個人的除了大喜大悲,除了生死離別,還有一種特殊的情緒——嫉妒。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簡簡單單的情緒,卻有著令人面目全非的本事……
王鋼蛋第四次將夾起的飯菜丟回碗里,溫和如玉的端正模樣,出奇的添上了不耐煩又煩躁的情緒。
想起今日午後表弟過來說讓雲東指導知道他武藝,陸雲東欣然同意了,王鋼蛋就渾身不舒服,左思右想越發的不好受。
王鋼蛋的有個親姑姑長相一般,姑父也一般,但生了仨孩子,卻個頂個的好看,兩個姐姐一個楊柳細腰丹鳳眼風姿綽約,一個圓臉大眼膚白貌美一笑倆酒窩,可人的緊。還有個男孩子,年齡較小一點,卻也是生的標緻,十里八村的男娃娃沒一個比他生的還好的。
微涼的雨絲悄悄然灑落在一池殘荷里,融進泥土裡,為半黑的天幕蒙上了一層悶添上一層涼。
王鋼蛋打開窗子深吸了一口涼氣,企圖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卻事與願違的越發焦躁了起來。
陸雲東一個簡單的表情,一個小動作,甚至一個安穩的呼吸,對他而言都變得無比要緊,他有些說不清這是什麼原因,總之好像這個充滿驚喜和綺麗風景的世界都抵不過與他一瞬的相遇。
王鋼蛋瞧見自己面前的東西,腦筋一動端著從自己房中打包來的大盤子小碗,屁顛屁顛的蹭進了房,那表情就跟宮裡的小太監這個月多領了例銀似得。
陸雲東此刻已經洗完了澡,著了一件素白的中衣盤腿坐在床上正給暫時寄樣在他們家裡的小奶狗餵食。
如此打扮的陸雲東,像個無比 純良的公子哥,很難想像這人打起架老手起刀落,刀刀見血。
王鋼蛋瞧著洗的白白嫩嫩,擦的幹幹凈凈,窩在陸雲東懷裡的小奶狗,對那無家可歸的小東西的憐憫之心在此刻當然無存,心中的懊惱焦躁又添了一份。
靠!我現在現在居然開始嫉妒一隻小狗了!
手裡提著的本就沒什麼興趣吃的食盒性質懨懨的丟在桌上,隨手關上房門,十分好意思的直接爬上了床枕在了某人的大腿上。
「雲東,我有些難受。」
陸雲東心上一緊,也顧不得小奶狗,趕忙來看看趴在他腿上皺著眉的人,畢竟鋮荀平時可沒喊過苦喊過疼。
「哪裡不舒服?」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龐環繞著他,王鋼蛋頓時覺得通身舒暢,哪還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事實證明,老話說的很對,越是長得漂亮的男人就越會騙人!
「我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舒服,難受的緊。」王鋼蛋有氣無力的答道。
「我去叫個郎中過來!」
「別,不用了,也不是十分難受,你陪我說會話好嗎?」
陸雲東不放心,但也不想扭了他的意思,勉強答應了聲:「好」。
淅瀝的雨水滴滴答答的拍打著灰色的屋檐,王鋼蛋靜靜的躺在陸雲東的腿上,二人誰都沒有說話,空氣中瀰漫著幾分微妙。
院子的偏角里,有一株桃樹,如今已是碗口粗,想當年這株樹剛栽種里來時還只是一株小苗,現在已長成鬱郁蔥蔥、亭亭如蓋好樹。
王鋼蛋以前沒有回老宅的時候,時常就會來這裡看看,順便回憶一下當初的幾個玩伴費了多大勁,才小心翼翼的將這樹栽活的,流年似水悄然而過,樹已不再是當時孱弱的小苗。
「少主,天機閣傳來那邊八百里加急的文書。」窗戶邊被輕敲了幾下,遞上一張封在油紙里的信件。
男子寬厚的手掌劃過窗欞,捻起那信抖開,平靜似水的眸中閃過一絲波瀾,復又如鏡面一般無痕無波。
「天機閣可動了?」
「沒有少主的吩咐,天機閣不敢擅動。」
陸雲東隨手拾起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帶進來的泛黃的葉,好似賞玩一塊無暇美玉。
「定北侯盤踞在西耘的時間也夠長了。」
黃葉落地,輕輕的,靜靜的,無查無覺間已然沾上了泥土,只等過些時候化作春泥。
「是」那人聽懂了陸雲東的意思靜靜的退了下去,不帶走一絲風雲。
碧空如洗,清風習習,揚起了誰的衣角,勾起了誰深藏在心底的繾綣時光……
「咳,咳咳,你是說,現在要給定北侯來個突然襲擊?」寬衣廣袖眉目傲然的公子,勉強咽下嗆進喉管里的水,驚訝道。
天機閣少主,青龍山少當家的淡定的將夾起的樹葉扔到一邊,「嗯」。
「嗯?你就一個嗯啊?」王鋼蛋從他腿上坐起來繞著桌子走了好幾圈。「此事事關重大,一旦動作,可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陸雲東回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我知道。」
廣袖公子窩回自己的位上,「你還別說,倘若是這個時候動手,一擊即中的可能性確實比尋常時候大許多,他們只以為咱們拼了命的全心全意都投在這墓穴之上,這位防備之心就小了。」
陸雲東但笑不語,他從前好欺負,但是有個底線,誰若是站在他的底下上來回蹦躂,那就可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不過,他是朝廷在這件事情上的耳目,你若動他豈非是要挑破這層表面上相安無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