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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蛋的血淚史

    純情年下土匪攻×嘴賤身嬌流氓 青龍山上有個光明磊落、浩氣長存的未來土匪頭子傳人——陸雲東 琅山屯裡有個不著四六、驕奢淫逸的身帶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鋼蛋 道上有傳言琅山屯出了個帝王墓穴,裡面珍寶無數,沒人曉得是真是假,畢竟這樣唬人的傳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個。 陸大當家的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奈何這孩子自小心眼實誠,一點也不會邪魅一笑、姦淫擄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當家的有心培養,奈何這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無可奈何就拿了兒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歷練歷練,不管他是偷是搶、是哄是騙,非要讓他從這山村之中弄出什麼寶貝來不可。 陸雲東的四哥(庶出)同慣會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鋼蛋有幾分交情,便將自己這個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蓮的弟弟託付給了他。

    第一百零一十章:火把府兵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01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13

    安持師父站在門口不動如山,這件事情他從前本就是知曉個七七八八,這些年也悟出來了九成九,知道自己家中悲苦,命途多舛,嫡親的便只有這麼一個親弟弟,本想讓他此生安穩,渾渾噩噩不參與這般的腌臢事,如今看來是不能了。

    「我如今只凡塵之外的人,是割斷了三千塵緣的,可能來這世上走一遭,到底是承了肉身父母的恩情。雲東,你若要知道前因後果,何不去把定北侯和你父親也請來,一同問問?」

    「不!」陳氏瘋了似的的大喊了一聲,連臉面都不顧了的撲了過來:「不能,不能叫他來!」

    陸雲東見她如此反應,心裡一涼,又不是傻子,他渾身如同被人扒光了衣服丟了出去一樣冷。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氏低頭不語,只是哭的厲害,良久才忍著幾乎哭斷腸磕磕絆絆的說了出來:「是我,是我對你們父親不住,設下假死計與侯爺私奔......」

    此話一出,無疑是晴天霹靂,似有炸雷劈了這些人的腦子。

    陸雲東勉強站著不至於倒在地上,他忽然瞧見滑坐在一邊的晚情,頭疼的更加厲害。

    「那她呢?晚情呢?晚情她,她...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陳氏搖頭不答,他便走上前去,慢慢蹲下身子,握住了陳氏哭得顫抖的肩膀。

    「你告訴我,告訴我!」

    陳氏被強硬的鉗制在那處,陸雲東本就生的像他的父親,只是自小教養在陳老秀才身邊,氣韻上還是相差甚大的,現在被逼急了,這二十多年的戾氣全都釋放了出來,竟比他爹還要嚇人。

    陳氏慌張極了,她頭腦昏沉的厲害,一時有些恍惚,她只是猛烈的搖頭。

    「告訴我!告訴我!!!」

    陸雲東吵嚷了起來,那氣勢著實讓人害怕。

    陳氏無法,眾人圍著,她便是想一頭磕死也是不成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她反覆呢喃著,狀似癲狂。全然不似平日里那般美麗端莊之態。

    「呵呵,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陸雲東毫無形象的嘶吼著,眼睛翻出淚花來,頃刻間又被抹了下去,笑的越發的厲害,笑著笑著還咳嗽了出來。

    這廂的大吵大鬧驚動了寺中的僧人,安持到外頭安撫了眾僧,才又回了房。

    他對陸雲東的反應並不覺著奇怪,便是鐵血漢子也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他這個小弟弟,平日里最是良善的,是個好孩子,即便在青龍山這樣的地方,這些年也沒有聽聞他做出什麼惡事來。

    晚情趴在一趴個的椅子上,心如死灰的枕著那塊木頭。

    「是陸家強迫的你?還是周家強迫的你?」

    陳氏依舊搖著她的頭,她甚至抱著桌角鑽到了桌子底下。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這事情太大,大的有些離譜。

    都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陸雲東從小聽慣了外公外婆、父親兄長說他們那命苦過世的女兒、他那可憐過世的妻子到底多好多好,如今竟是這樣的一個為著與人私奔,竟生出假死計、拋夫棄子,連最後生的這麼個姑娘都不知道是誰的,私奔後還不安分,什麼男人都幹勾搭的蕩婦?

    他有些承受不住,這屋子他待不下去了,半刻也待不了了......

    晚情也只是笑,笑著笑著從頭上摘下一根玉釵來,她沒有臉再回青龍山,也沒有臉再回定北侯府,她是個不知道自己生身父親是誰的,這樣不清不白、腌臢齷齪的身份留在這世上做什麼?

    她雙手握著那根玉釵,舉過頭頂,猛然沖胸口刺了下去。

    好好的一個姑娘,眼瞧著就要了解在這個地方,忽然一股罡風刮來,硬是弄掉了她手裡的玉釵。

    潤玉滾了幾滾落在陳氏面前,她瞧見了,如臨炭火,忙躲到了一旁。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安持收了手,陸雲東聽到響聲,才回頭,剛好瞧見那一幕。

    晚情是個好姑娘,他是知道的,無論如何,那是他的妹妹,她本無過錯,實在不該為著母親的過錯傷了自己,他連忙上前,把半坐在地上的丫頭,拉到了身前。

    「你做什麼!你瘋了!」

    晚情淚如雨下,已然是站不住。

    此時天色已晚,這地方是不能再呆了,他背上那丫頭,同安持道:「六哥,你同我們走嗎?」

    安持搖搖頭:「我如今已是出家人,你們且去吧,等明日,自有定北侯府的人來接她回去。」

    陸雲東點點頭,雖然想他親近兄長,只是現在是在不是時候,眼下又知道了他在此處,日後有的是相見的機會。

    他背著晚情暗夜前行,心中悲痛,可兩個人的體溫透過背部貼著,卻是血脈相連的。

    涼夜如水,冷風刮來,冷的厲害,可再冷也冷不過心了。

    他背著人往下頭走,頭腦混沌,一時間忘記這時候是不能從天池寺正門而出的,行至門口便見有許多人舉著火把要上來,那群人個個身穿盔甲,顯然是定北侯府的府兵。

    陸雲東起了殺心,但也明白眼下不是時候,只得背著晚情折返。

    這天池寺曲曲折折依山而建,他又是頭一回來,眼瞧著那火把的光亮似是近了,忽然從一處廂房之內伸出一隻手來,將他拽了進去。

    房間里很暗,目不能視物,他隱隱約約的瞧著也不真切,只是那人靠近的時候,身上隱隱帶著些許梅花香味。

    這味道他有些熟悉,轉念一想,似是前幾日在一間小院里聞過。

    「雲東哥哥別說話,我來幫你避過去。」

    外頭的府兵吵吵的厲害,眼下已有要將天池寺掀一個底朝天的架勢。

    陸雲東眼下實在無處可去,便謝了他的好,由著人把他和晚情藏在了衣櫃里。

    定北侯的府兵霸道,完全不怕攪擾了人休息,一間一間的把房門踹開了去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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