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性情大變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49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08
「你下毒了!」華子爹大驚。
華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嫌他死在當場出了事麻煩,我早就用鶴頂紅了。」
「不是,閨女哎,你說你犯得著為家裡頭的東西,惹出一條人命來嗎?」
「我惹出一條人命?」
山中的風冷的厲害,直眉瞪眼的往人身上撲,方才連驚帶嚇的倒沒覺著,現下倒是冷的渾身發抖,連牙都打顫。
「行了,就當沒這回事,爹是不會說出去的。」
華子扯住要往家走的她爹,兇惡道:「我跟你說王大寶,你聽清楚了,今天的事要是從你嘴裡頭傳出去半個字,不用別人動手,我親自了解了你。」
「就為了個死人墓至於嗎?」華子爹抱怨道。被華子狠狠一瞪眼忙改了口,「這事不是我走漏的風聲!我沒事說它做什麼?」
華子自然知道,她那混蛋爹雖然偷懶好色,但也絕不敢在這件事上多言語一句。
「行了,我知道了。以後若是再有這般,你就一問三不知,刷無賴這事,沒人比你更在行了。」
華子爹裹緊了身上的棉襖,快步跟著閨女往山下走。
「可別來第二回了,這天天脖子上架著刀誰受得了......」
他們爺倆是在山腳下遇著的住在村裡的陸家公子,他似乎是在山腳下找些什麼。
王大寶堆著滿臉的笑,兩隻手踹進袖子里同人打招呼。
「呦,這不是陸公子嗎?這天寒地凍的,你怎麼進山了?」
青衣公子聞聲向他看來,跟著王鋮荀叫了聲「王大爺」。
「是這樣的,鋮荀今日嗜睡的厲害,我思量著上山來找些薄荷,弄些薄荷茶,給他提一提精神。」
王大寶上前幾步,臉上的笑更熱切,「我當是要什麼,原來是要薄荷,巧了!我們家種了,要多少,到大爺家來拿就是。」
「如此,便麻煩您了。」陸雲東沖他點了點頭,面上含笑,十足的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他藉此到王大寶的家中坐了坐,村裡最尋常的院子,華子性格軟糯的娘和那挺著肚子進門的寡婦相處的倒很和諧。
王大寶親自給他弄了些薄荷,陸雲東說要給錢,王大寶死活不要。
「哎呀,沒多少東西,我們村過的富裕全靠著您家收姜,這點薄荷算什麼,陸公子什麼時候要儘管來拿好了。」
他如此推脫,陸雲東也只好作罷。
出門的時候華子親自來送的,一般人沒這待遇。
那張雌雄莫辨的臉帶著幾絲很不友善的笑意,「陸公子,揣好你的薄荷,別丟了。」
陸雲東點點頭,道了句:「多謝」。
......
王安玉近來旱煙抽的實在多些,傷了肺,成日咳嗽的厲害。
家裡頭都勸讓他少抽些,幹脆把旱煙戒了。
王安玉幾乎跳腳,「我又不像老大(王鋼蛋大伯)一樣愛喝酒,就抽幾口煙,不夠你們娘幾個說閑話的!不喝酒不抽煙還算個什麼男人!」
李氏到底心疼他,可看著他這麼不愛惜身子也生氣。
「抽這東西有什麼好處,你圖什麼!你說說你弄壞了身子,讓我們怎麼活?」
「圖什麼,圖個高興!再說了,我都抽了二十好幾年了,哪能一下子戒了?戒煙傷身!」
李氏在灶上熬著川貝燉秋梨,探出半個身子數落他,「凈說屁話,沒那能耐戒煙也罷了,還說什麼戒煙傷身,騙鬼呢!」
王安玉其實也是惜命的,這兩日咳嗽的厲害,便放下了煙桿子,坐在屋裡嗑瓜子,一扔一地的瓜子皮。
「你那是婦人家頭髮長見識短。知道我那個搬到鎮上的表舅嗎?就那個有些拳腳功夫的老爺子。」
李氏添著柴火跟他搭話,「怎的了,人家是抽了一輩子煙不假,人家的什麼身體,那是練功夫的,人家抽煙也沒見三天兩頭的咳嗽。」
王安玉撇著大嘴道:「你是不知道,去年,就去年的事,老爺子戒旱煙來著。你猜怎麼著,自打戒煙,精神不濟、日漸消瘦,連飯都吃不了幾口,看了多少大夫都沒看好。後來,到城裡找了個姓嚴的郎中,人家嚴郎中,連藥都沒給開,就讓他回去抽旱煙,由少及多,慢慢的,老爺子就好了。這可不就是戒煙傷身嘛~」
李氏:「呸,歪理邪說!」
王安玉:「你這人怎麼這樣,自己不知道的,別人同你說,你還說是歪理,你就信你自己。」
抱著兩摞書來給瑾文送,順帶蹭飯的陸雲東和王鋼蛋,聽著這話進了門。
「哎,雲東你叔爹說的這嚴郎中,會不會就是老嚴呢。」
陸雲東抱著書送到了房裡,「八成是了,老嚴素日竟是不安尋常方子治病救人。」
好好的說著話,也不知這位公子想到了什麼,盯著王鋼蛋今日穿的這件白衣裳,眼皮扎了厲害。
「我說孩兒他娘,村東頭的老陳要把他家的豬仔轉手賣了,你說咱家要不要買了,明年多養幾頭豬啊?」
「養不養的......」
還未等陳氏說完話,屋裡頭傳來吼出來的一嗓子,「你們能不能小點聲!」
李氏趕緊禁了聲,示意王安玉別打擾了瑾文讀書。
王安玉翻了個白眼,嗑著他的瓜子小聲嘟囔,「還敢又脾氣嘞,也沒見你哥讀書的時候脾氣那麼大。」
王鋼蛋就坐在偏側,無奈的給了他爹一個笑臉,「說真的,我那時念書的時候,也閑爹您嗓門大來著。」
他爹抓了把面前的瓜子皮,扔了過去,「你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向著你爹!」
「噓~」王鋼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極小聲道:「你再把那祖宗惹了,他怕是連飯都不吃了。」
陸雲東輕手輕腳的抱著書本,給孜孜不倦的刻苦用功的小爺放到了桌前,又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自打晚情走後,這孩子心性大變,若非是這幅肉身是自家人,連吃飯睡覺的小動作習慣都沒變,李氏都要懷疑這兒子是不是自己生的那個。
讀書幹活、沉默寡言,竟全然不像從前那個愛瘋玩的小子。
午膳時分,叫了他來吃飯,飯桌上王瑾文道:「爹,我想明年去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