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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蛋的血淚史

    純情年下土匪攻×嘴賤身嬌流氓 青龍山上有個光明磊落、浩氣長存的未來土匪頭子傳人——陸雲東 琅山屯裡有個不著四六、驕奢淫逸的身帶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鋼蛋 道上有傳言琅山屯出了個帝王墓穴,裡面珍寶無數,沒人曉得是真是假,畢竟這樣唬人的傳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個。 陸大當家的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奈何這孩子自小心眼實誠,一點也不會邪魅一笑、姦淫擄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當家的有心培養,奈何這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無可奈何就拿了兒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歷練歷練,不管他是偷是搶、是哄是騙,非要讓他從這山村之中弄出什麼寶貝來不可。 陸雲東的四哥(庶出)同慣會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鋼蛋有幾分交情,便將自己這個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蓮的弟弟託付給了他。

    第六十章:吹蠟說鬼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02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07

    陰沉的慘淡光線從一根小小的蠟燭上投射過去,房間里靜謐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懼中,僅僅是打開了門,器物拉長的影子在灰白的牆壁上投映出稀奇古怪的形狀,似乎連外頭的風雨聲都令人覺著毛骨悚然,可以讓人產生到了陰間的幻覺。

    目光所及,先是一塊濕漉漉的垂在地上的布,從縫隙里就著流動的雨水濺進來,濡濕的厲害。

    門縫被撥開的大了些,隱隱映出個不成樣子的人形來,一道閃電閃過,劈開黑沉的厲害的天幕,照出一道雪白的光來,不偏不倚的在那影子上晃了一下。

    紅!觸目而及的是一片濕透的鮮紅,順著鮮紅的布料垂墜下來的水滴子,也泛著紅色。似流不盡的鮮血,落地便被傾盆大雨衝散了。像是被捅了刀子的人身體流出來的血液,然後了身上的布......

    那閃電僅僅只閃了一下,尚且還不急照在那渾身鮮紅的人的臉,便又隱在了烏雲後頭。留下一道黑漆漆的勉強可見的一道黑影,似是帶了個斗笠站在門前。

    那黑影慢慢的晃動,買著一雙濕噠噠的腳,要往房間里挪動,似是有些吃力。

    燭光拉長了他的影子,像個要來索命的妖怪。

    王鋼蛋屏住呼吸渾身一軟,眼前一黑,幾乎要栽倒在陸雲東身上,那披著紅布的黑影忽然近了,一把摘下斗笠,濕涼的水珠子濺在他溫熱的臉上,帶著有些土腥氣的泥水子味,在燭光下露出一顆滿是頭髮的頭顱來。

    從濕噠的紅布中伸出的手,糊了一把臉上的頭髮,開口道:「你們回來了?」

    極熟悉的聲音傳進而過,幾乎要昏死過去的王鋼蛋,頃刻間原地復活,他幾乎從凳子上蹦起來,上前就給了還披著紅布的人一腳。

    「臭小子,下雨天還出去浪,還披著這個紅布,你再把外頭膽小的人嚇死嘍!」

    少年捂著被踢疼的腚,委屈道:「我就是去喝喜酒,人家給了這沒用著料子,我難道不要嗎?」

    「要便要了,這大雨天的,知道嚇人不?」王鋼蛋嚷嚷。

    陸雲東忙起身到屋裡拿了兩塊汗巾出來,遞給王瑾文,「快擦擦吧,雨水濕涼,別凍著了。」

    王瑾文接過汗巾,嫌棄的瞧了自己哥哥一眼,「哼,還是雲東哥知道疼我。」

    「小沒良心的。」王鋼蛋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枉費他到城裡還想著給他買了雙時新的鞋子回來。

    陸雲東忙打圓場的說:「你也別怪你哥哥,他正在說鬼故事,正巧你便這副模樣進來了。」

    「說鬼故事?」王瑾文嘴裡能塞下個雞蛋,連眼睛都睜的圓圓的,擦著頭髮,便搬了張小凳子湊了過來。「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王鋼蛋又給了他一腳,這次沒使什麼力氣,「滾去換你的衣裳,小小年紀湊什麼熱鬧。」

    「你可別欺負我年紀小,我知道的鬼故事說不定比你知道的都多!」他說著起了身,邊往下忒濕衣裳,邊道:「等我換好了衣裳一塊啊。」

    王鋼蛋搖了搖頭,跟陸雲東抱怨,「你說說,他怎麼這麼好事?」

    「瑾文性子是活潑些,不過也算不得什麼壞處。」

    陸雲東拿過那塊沒用上的幹燥的汗巾,幫王瑾文擦他臉上的雨水,待等抹了兩下,才覺著這似乎有些過於親密,可已經擦上了,就此收手似乎又更尷尬,只能裝作慣會照顧人的樣子,又抹了兩把後,面不過色心不跳的把那汗巾放在了一邊。

    王瑾文的衣裳換的極快,是邊系衣帶邊穿鞋,邊往點了蠟的堂屋裡來,生怕人家講鬼故事不帶他。

    他整好的衣衫,又從底下抽屜里摸出兩根蠟燭來,作勢就要把燈罩開了,再點上兩根。

    王鋼蛋一把拍下他的手,「你幹嘛呢?」

    「嘖,哥,這就是你不懂了吧。咱三個人一人點一根蠟燭,誰說玩一個鬼故事就吹滅一根蠟燭。」

    王鋼蛋:「那等三根都吹滅呢?」

    小少年眼裡閃著雀躍,」三根都吹滅,真鬼就來了呀!我們以前和大福、錢錢、虎頭、二狗子就是那麼玩的呀!多刺激!「

    「哦」王鋼蛋點點頭,「那這麼說你們五個人是點五跟蠟燭嘍?」

    「那是自然。」

    他一把抽過瑾文手裡的蠟燭,「那二狗子不會是跟你們玩這個玩沒了吧。」

    「呵,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可能...他,二狗子他不是生病沒得嗎?」

    王鋮荀冷下臉來,把蠟燭往桌子上一放,「你且說說二狗子他是得了什麼病?」

    王瑾文:「......」

    「不吱聲了呀?方才不是很能說嗎?」王鋮荀跌起兩根手指敲著桌角。

    少年上前拉了拉王鋮荀的手搖晃了兩下,這小動作落在陸雲東眼裡,不禁回想起王鋮荀也做過同樣的動作,不愧是兄弟倆。

    「哥~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我們玩這個的時候,都好好的,真不是要故意嚇誰的。我們也沒想到他後來生病......」

    王鋮荀臉色緩和了些許,轉頭跟陸雲東道:「這二狗子也是住在那條街的,忽然高熱不退,小小年紀說沒就沒了。」

    「你們......是說棺材街啊?」王瑾文試探著問了一句,見他哥沒有多大的反應又道:「住在那條街的劉大成的娘也沒了,你們知道嗎?」

    「那老太太年紀也大了,沒了也屬正常。」王鋮荀如是說。

    小少年搖晃了兩下腦袋,」可不是什麼壽終正寢,平白掉進井裡淹死了,你說一個老太太,她沒事往井邊跑做什麼?聽說死相很不好,掉進井裡時沒人發現,打撈上來時人都浮腫了,漲的厲害。「

    王鋮荀疑惑道:「劉大娘是個極惜命的,這兩年吃水都是兒孫給打的,怎麼想著自己去打水了?」

    王瑾文聳了聳肩,表示不解,「那誰知道啊?也許是命唄。哥~你這次去城裡,我求你捎的東西可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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