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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蛋的血淚史

    純情年下土匪攻×嘴賤身嬌流氓 青龍山上有個光明磊落、浩氣長存的未來土匪頭子傳人——陸雲東 琅山屯裡有個不著四六、驕奢淫逸的身帶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鋼蛋 道上有傳言琅山屯出了個帝王墓穴,裡面珍寶無數,沒人曉得是真是假,畢竟這樣唬人的傳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個。 陸大當家的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奈何這孩子自小心眼實誠,一點也不會邪魅一笑、姦淫擄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當家的有心培養,奈何這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無可奈何就拿了兒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歷練歷練,不管他是偷是搶、是哄是騙,非要讓他從這山村之中弄出什麼寶貝來不可。 陸雲東的四哥(庶出)同慣會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鋼蛋有幾分交情,便將自己這個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蓮的弟弟託付給了他。

    第四十八章:家門風範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00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06

    王鋮荀喝了酒,臉上也帶出了三分笑來,他把放在面前的賣身契放在燈下瞧了個仔細。雙眼微微眯起,以一種有些奇怪又說不出哪裡奇怪的語氣同趙岩道:「花了不少錢吧。」

    趙岩擺擺手,「唉~這算什麼,你我兄弟之間,談錢多俗啊~」

    「可我,本就是個俗人」他輕笑著起了身,走到趙岩身後,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不輕不重的幫著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老爺按著肩膀。

    「這對你來說確實是不算什麼。趙家一向財大氣粗,只要是相中的東西,花上重金砸出來的事。我也不是沒有見過的。」

    趙岩有些不大懂,他這是指的什麼,但接受了便是好事。

    「小岩」幫他捏肩膀的人忽然探下身子,帶著酒氣的嘴幾乎貼上了他的耳朵,連按在肩膀上的手都上移到脖子,依舊並不重的摩挲著。

    許是因著脖子是身上較為敏感的部位,明明是極好的手法,卻讓趙岩覺著,順著脖頸子往下全身發涼,好像......好像這雙手,隨時要把他的脖子扭斷一般。儘管他清楚,這雙提筆翻書的手並沒有用這樣的本事。

    一股子熱氣灌進他的耳蝸里,只聽見那人道:」你可真是越來越有你的爹的風範了。「

    王鋮荀說完這句話,忽然退開幾步,把那賣身契往懷裡一揣,拱手道:「良宵苦短,我們就不打擾大人了,百合,跟我走。」

    那姑娘抱著她的琴,頂著一張白里透粉的臉,羞嗒嗒的同王鋮荀出了門。

    等他走了,趙武才進來伺候,「爺,花了這麼些銀子,給他買了個這樣貴的姑娘,是不是有些太不值了?」

    知府大老爺冷哼一聲,斜撇了他一眼,「見識淺的東西,你以為那是個姑娘?」

    趙武想了想,確實是個姑娘不假啊?瞧那身段模樣,斷不會是個男子假扮的。

    忽聽得方才還溫和親熱的大人極其陰冷的說:「拿是把殺人的刀!」

    「大人是買通了百合要她殺人!」趙武恍然大悟,低聲說了這麼一句話,挑起了拜服的大拇哥。

    趙岩十分不悅的給自己倒了杯酒,送進肚裡,也不知自己手底下到底是怎麼招的這麼個心智不全的貨。

    「傻子!那女人只是引子,陸雲東才是那把刀!」

    趙武:「哦.......不懂。」

    趙岩抬腿給了他屁股一腳,「滾蛋!」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趙岩這邊再怎麼著,也不過是小打小鬧。杜成名是什麼身份的人,他跺跺腳,那是整個西江地面上抖三抖的人。何況又是擺明了身份,不用像白道上的人一樣做起事來畏首畏尾。

    見著陸雲東,竟連起身都不曾。

    杜成名自然是不能與陸家抗衡的,只是,他的輩分在那裡,若論及此,陸雲東還得叫他一生叔叔。

    但是這江湖之中,可不像尋常人家,向來都是本事見高低,不以輩分見長短。

    陸雲東進了門,盡量學著他爹那邊滴水不漏的深沉做派,徑自找了張椅子拉開坐了。

    「杜當家的有心邀請,不知所謂何事啊?」

    陸雲東其實並不擅長此類的交際,只是當初隨著父親走過幾場過場,也學了這般照葫蘆畫瓢的本事。這杜成名,他幾年前見過,不過那是的杜成名還是個小頭目,在青龍山上勉強有個能坐的地方。

    杜當家的瞧著四十上下,體格壯碩,明明年紀不大,卻也拿上了一根雕著虎頭的拐棍,瞧著很有威勢。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陸雲東的話,反而如一個長輩似的同他道:「幾年不見小公子,小公子長成大人了,我初見你時,還是個連青樓都不敢進的毛頭小子,如今倒是進益了。」

    杜成名底下的那些個手下,有的竟毫不掩飾的就這樣笑出了聲,可見是沒怎麼把陸雲東放在眼裡。

    青衫公子還了一個不卑不亢、不溫不火的笑意。

    「杜當家的似乎記錯了,您當年入青龍山時,在周堂主手底下擦桌子掃地,那時我剛從外頭回來,清楚的記得父親同周堂主說,瞧著杜當家的是個可造之材,他日定會出人頭地,別讓他掃地了。我當時年幼,並不知曉如何看人,對家父的話很不理解。如今時移世易,倒是應了當初我爹的那句話。「

    杜大當家的臉上有些不大好看,「都是些陳年舊事了。」

    「正因是陳年舊事,更應該說與杜當家的底下的兄弟聽聽,讓他們以您為榜樣,個個都能闖出一片天地來,豈不是也不枉費杜當家的您一番栽培。」

    杜成名臉上強行擠出個笑來,拍手道:「果然不愧是陸家的公子,牙尖嘴利,說出的話來也是帶著刀子。「

    陸雲東溫和一笑,渾身上下散發著幾分讀書人的儒雅,「杜當家的這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陸家的刀子,永遠在對手的脖子上,而非是在嘴裡。這一點,相信您應該清楚。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事,杜當家的不妨直言。」

    他略微轉動了一下手裡的虎頭拐杖,「既然陸公子是敞亮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一來,這郯城畢竟是我的地界上,公子既然來了,應該過府打聲招呼才是。不然,我小小沙河幫,很是惶恐啊。」

    「惶恐什麼?」

    「自然是惶恐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委屈著陸公子您。」

    「杜當家的不用擔心,我不過是來此訪友,青龍山沒有要染指西江一帶的意思,您的地盤還是您的地盤。但是即便是您的地盤,也不能說不讓我來訪友吧?」

    「哎呀,陸公子這是哪裡話,我小小沙河幫怎麼會有不讓您來的意思呢?自然是樂意之至的。不過,聽說,陸公子要禁了戶部侍郎在江南九郡的水路往來。嘖,這九郡的水路雖說是您家拿大頭,可我們這些個人也有些大江小河的,您這麼給禁了,這讓我那頭的兄弟們吃什麼喝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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