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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蛋的血淚史

    純情年下土匪攻×嘴賤身嬌流氓 青龍山上有個光明磊落、浩氣長存的未來土匪頭子傳人——陸雲東 琅山屯裡有個不著四六、驕奢淫逸的身帶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鋼蛋 道上有傳言琅山屯出了個帝王墓穴,裡面珍寶無數,沒人曉得是真是假,畢竟這樣唬人的傳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個。 陸大當家的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奈何這孩子自小心眼實誠,一點也不會邪魅一笑、姦淫擄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當家的有心培養,奈何這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無可奈何就拿了兒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歷練歷練,不管他是偷是搶、是哄是騙,非要讓他從這山村之中弄出什麼寶貝來不可。 陸雲東的四哥(庶出)同慣會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鋼蛋有幾分交情,便將自己這個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蓮的弟弟託付給了他。

    第二章:培養惡霸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1843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02

    陳老秀才從屋裡出來,拍著小孩的肩膀,捋著鬍子笑眯眯道:「雲東你瞧,那大英雄是你爹。」

    白凈的孩子眼睛驟然一亮,分明閃著無比崇敬的光芒。

    關於自己一個殺人越貨的土匪頭子的兒子,如何成了這麼個尊老愛幼、捨己為人的好孩子,陸慶龍一度懷疑,這根本就是岳丈大人的挾私報復。

    他就是看不慣自己的姑娘死心塌地的跟他這麼個不走正道的姑爺,因此要斷了他們陸家的子孫的出息。

    然而,岳丈就是岳丈,夫人的爹就是他的爹,即便這老爺子存了這樣的心思,他也不能薅著岳丈的衣領,嘴裡罵著老不死的,狠狠的把人揍一頓。依舊要上前跪謝岳丈岳母不辭辛苦幫他養兒子。

    七公子陸雲東回山的第一年,陸慶龍尚且還未來得及給這唯一的嫡子制定什麼惡霸培養計策,只剛剛給他塞了一個十分不安分,凈愛歪門邪道但武功高強的師父趙宗達,幫里便出了大亂子。

    一時間也顧不得這兒子,便讓趙宗達帶著七公子到青峰山上避一避。這一避,又是三四年。

    陸慶龍剛經了喪子之痛,又平內亂,收繳旁的幫派,著實沒有閑著。等清閑下來,想起清風山上還有個兒子。

    心中想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孩子同趙宗達那樣的混不吝混在一處,不成小混世魔王也難。

    滿心歡喜的帶著貼身的幾個兄弟,往青峰山走了一趟,等上山一瞧,果然是應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老話的。

    從前殺人越貨的令人聞風喪膽的趙閻王,現在正致力於發展劫富濟貧、懲奸除惡的新活計。

    而那生的越髮端正的少年,每日讀書習武,得空幫著下人做活。其種種尊老愛幼、勤奮刻苦,端方持重的做派,簡直讓他老爹吐血,氣的鬍子發抖的感嘆家門不幸。

    而後四五年,陸慶龍帶著兒子出入賭場、妓院、黑市、酒館,然則其為了陸家培養人才的良苦用心,並沒有感動上蒼。

    陸家這位小爺,日日在賭場里混著卻從不賭錢、夜夜在妓院里宿著卻從不招妓,進了酒館滴酒不沾,入了黑市什麼不買。

    真真是做到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地。若非是還吃些葷腥,陸大當家的真要以為他要同他六哥一般出家當和善去。

    可憐陸慶龍一把年紀,每年都要跪在祠堂里,抱著祖宗牌位,哭的委屈的像一個五十歲的孩子。

    「爹哎,爺爺哎,列祖列宗哎,孩兒不孝啊!養出個這麼個玩意來!對不起陸家的列祖列宗啊......」

    茶飯不思的在列祖列宗面前懺悔上一整天,晚間吩咐廚子燉些紅燒肘子、甲魚湯、燒羊肉、燉烏雞勉強補一補身子。

    這般看不到陸家的前途,混吃等死的日子,陸慶龍幾乎都快過習慣了的時候。

    那日晌午,他正躺在黃花梨木的搖椅上吃些零嘴,底下人來報。

    「爺,聽聞琅山屯近來有人發現有個不知是什麼時候的皇帝墓。」

    說話這人生的甚是英俊,濃眉杏眼、膚白鼻高,若非是這三百多斤的肉堆在身上,非得能稱得上江湖第一美男不可。

    陸慶龍懨懨的啃了一口自己手裡沾了辣椒酸醋的烤羊腿,「這樣的消息,哪年不傳個十回八回,有沒有的,打發底下的弟兄去瞧瞧不就完了。」

    青龍山第一胖美男欠身過來道:「兄弟們跑一趟倒不叫事,不過,這等機會,爺何不交給七公子歷練歷練?」

    「他?」陸·黑幫匪首·愛哭的五十歲孩子·烤羊腿愛好者·慶龍,望著天邊的幾朵綿羊似的雲彩,感覺到人生無奈,自己那七兒子許還沒有手裡的烤羊腿實在。

    初秋時節,窗外頭飄散著密密濛濛的秋雨,燥熱的好幾個月,終於也漸漸涼了下來。

    季伯麒冒著小雨從祠堂趕過來的時候,那人正坐在書桌前看書。

    素青色的對襟長袍纏在身上,很有其外祖父那般清雋不俗的氣韻。聽見外頭的腳步聲,便抬起頭來向他看來。

    季伯麒邁過台階進門,抬眼便是一張掛著淺笑的臉。

    他的容貌其實很像他的父親,只是脾氣秉性上相差甚遠,一個剛硬豪邁,一個端方文雅。

    「外頭還下著雨,怎麼這般急躁的過來了?」他合上書,同來人說話。聲音從胸腔里透出來,格外沉穩。

    「義父此刻正在祠堂之中著急呢,臉色很不好看。」季伯麒落了座,眉頭微蹙,素來極愛笑的臉上掛起了少有的愁容。

    青衣公子算了算日子,今日也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家中哪一位長輩的忌日,按說父親不應該在祠堂里待著。

    「可是出了什麼事?」

    季伯麒搖搖頭,「老爺子什麼也沒說,誰都不肯見,好幾個時辰了滴水未進,剛剛傳喚了我進去,只說讓我來叫你過去。」

    陸雲東是個孝順的人,父親憂心,他忙起身,撐起門口放置的一把傘,隨著義兄,往祠堂去。

    祠堂門口站著兩人,一個是老爺子最貼身的隨侍,絡腮鬍俏書生錢金枝。另一個身寬體胖、容姿俊秀,乃是這山中最好的醫者劉雲鶴,劉大夫輕易倒是不常見的。

    兩位都是長輩,陸雲東微微頷首,施了半禮,心中不由得敲起邊鼓。

    「兩位叔叔,我爹他......」

    胖美男剛要張嘴說些什麼,錢金枝忙攔了下來,眼神略有閃爍,只道:「公子進去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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