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舞勺年，我取代了教坊領頭宮侍，兼習聲樂十三部色。」

「十八歲，嫁與了丈夫。同年文、武雅、俗四舞皆通。出嫁別國的長公主的舞也是我教的。」

「就是不知道這等資歷教右姑娘可夠？」

右卿卿被說的一頭蒙，想了半晌才拍手，「好厲害！那老夫人你能不能教我跳舞？」

虞老夫人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她早就看過了，這個姑娘根本收不住她的心，只有讓她自己感興趣才能學好。

至於為什麼要教她學好………難道要讓她學了半年一無所成出去黑她名聲？她虞夫人的名號被她娘給毀過一次，難道還要栽在她手裡？

她教出的姑娘，哪個不是規規矩矩，出女學後人人稱讚？只有她們倆母女才是一個花痴，一個浪蕩子。

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就是蘇珠，蘇珠可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模樣氣質一頂一，唯一敗筆就是同蘇珍是姐妹，跟蘇珍一起嫁給了右相，說是二夫人，兩姐妹不分上下，實際是妾。

虞老夫人轉身看著滿目的琳琅，「想學？挑一件。每一件都是不同的舞，你挑哪件，我便教你哪支舞。」

舞衣的樣式各是不同，有些有配劍，有些則是配綢扇、長絲，而最引人注目，最華麗的舞衣是一件有一丈長水袖的舞裙，袖極長，肩上搭著一條拖逶於地的披帛。

若是這衣服穿起來，是有多好看？肯定比宮裡娘娘公主的衣服還好看。

右卿卿昂著頭看著它，「老夫人，這衣服是跳什麼舞穿的？」

「水袖舞，你能甩的出袖，那我便教。」水袖舞難，難在甩袖和靈動，現在的姑娘大多是嬌弱無力，哪裡能甩的出一丈長的袖？

虞老夫人取下了衣服，鬆開系扣，示意右卿卿穿上。

右卿卿披上衣服，將袖都挽在了手裡，用了些力，將袖甩出一揚，回袖時手腕一轉，將長袖又抓回了手裡。

袖帶出的那股風帶的旁邊的衣物都揚了起來，右卿卿還感覺自己沒有怎麼使力，怕不小心將袖震破了。

虞老夫人看著袖出時那股勢愣了神，有些詫異。這莫不是練氣功的武人才能使出的東西？「看來你真是個學武的好苗子。」

「啊？」右卿卿顛著袖子，「我還是個學舞的苗子？人家都是五六歲就學，我都十四歲了，還能學好嗎？」

虞老夫人的臉就像是三月的天，說變就變，現在滿臉戾色，「要想學好？從今天開始，給我壓腿下腰！要是五天內劈叉劈不下去，我就砍了你這雙腿！」

右卿卿被嚇的一個激靈，瞬間正色起來，不敢再弔兒郎當。

入女學的第一天，右卿卿在旁邊下著腰，倒看這群千金小姐吃飯，口水都流到了額頭上。

小案上的姑娘品著飯後茶點在竊竊私語。

「今天來的姑娘她是不是被罰了？到底做了什麼事兒？」

「她好慘啊，被硬拽著，腰都快折斷了。」

「噓———小聲些，要是夫人聽到，我們可是也會被罰的。」

………

虞老夫人手裡拿著鞭，一棍子打在右卿卿肚子上，喝斥道:「挺直！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像是大家大戶養的千金？大街上的乞丐都比你斯文！」

「啊！」右卿卿慘叫一聲，騰出一隻手揉揉肚子，擦擦口水，「老夫人、老夫人，我餓………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