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不想在欺騙陳零什麼，所以他只能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的傷害。

這份傷害是對兩個人都有著致命的打擊。

韓清動了動嘴唇，可也想不出什麼是可以說的。

陳零不喜歡在嚴肅的事情上轉移話題，所以他不會這樣做。

可再不說些什麼的話，他好像就要失去陳零了。

這樣……不行啊……

可是……這樣對陳零來說，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項吧。

我不想傷害你，所以我下意識的會想推開你。

我真是差勁……

好好的約會突然被打斷，氣氛直轉急下，陳零想裝傻都不行。

陳零嘆了口氣，肩上有種無形的壓力，韓清現在看起來是跟常人無異，可照這樣下去，遲早會內心會被折磨崩塌。

他們應該是戀人，可陳零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是養了一條人形犬，習慣是件很可怕的東西，所以要馬上糾正過來，他們應該是對等的存在，而不是韓清一味的聽從。

「我愛你韓清，我希望你跟我多說說自己內心的想法。」

「……」韓清有那麼一絲動容，他想，也許陳零真的能理解他也說不定。

這是一場豪賭，他賭不起也不想賭。

「如果我對你說謊了，你會原諒我嗎？」

「只要不是花心出軌都可以斟酌考慮。」

陳零幾乎就是秒答，韓清接著問：「那……如果我跟你所想的不是一個樣子，你還願意愛我嗎？」

「你變成一個兩百斤的大胖子我反倒是更有親切感。」陳零說著說著就笑了：「噗，不行不行，還是就此打住吧。」陳零朝韓清的手摸去，牢牢握住：「我想聽，我時時刻刻都等著你說。」

「但我也希望你能改變，不要是一味的遷就我。」

「不過，只要你好好的，即使是不說也沒事。」

陳零算是看得很開了，他不能接受韓清自己走向絕境，尤其是他就在身旁的時候。

想要守護的人沒有守護住，之後再後悔，彌留再心中的空虛感也只會是日復一日的增加。

跟朋友玩得再開心也會感到寂寞。

如果他跟韓清分開了，他一個人獲得了福祉卻讓韓清一個人走在路上。

那樣太狡猾了。

「大學畢業那年，我……對你說謊了。」

「說謊？」

陳零有點摸不著頭腦，韓清是對他說了什麼樣的謊？記這麼久還這麼嚴肅？

韓清下意識的看向旁邊，不敢去對上陳零的眼睛。

到了現在他還是非常猶豫是否要吐露初當年的事情。

陳零眨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他不知這麼的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想要一口氣將一切吐出來。

說出來吧，說出來就能變得輕鬆，陳零也再也不會待在你這種人的身邊。』

『你這種人早就該在當初跟那個人渣一起死去。』

「你到底說了個什麼謊啊？」韓清說了個連他都沒主意到的謊，還真是長本事了。陳零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思考著這件事對彼此間的打擊性。

能讓韓清這麼嚴肅的，打擊數值一定很高，陳零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個打擊，是刺痛靈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