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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撿到一個小藥師

    重責在身大將軍×懸壺濟世小藥師 「願為你死生三次,獻出今生今世。只求來生來世,永生永世,能執手相依,並肩笑於晴空之下。」——裕涼 小藥師裕涼一次上山采藥中不慎遇難,危機之時千面相救,此後便一眼萬年,移不開眼,放不了心。 為了千面死了三次,又復生三次,卻沒能換來千面一句「我認識他」。 為你傾盡所有 為你付出真心 為你心灰意冷 為你死無全屍 可這心臟啊,你為何遲遲不停? 片段: 1. 「這是他愛喝的酒,好苦......」 「這是他愛吃的桂花糕,太甜了......」 2.「師父,拜託你救救他吧。」 「他是何人?」 「我所恨之人。」 3.「裕涼,再等我一次。」 「我已經等了三次了,等不起了。」 4.「裕涼,對不起,我喜歡你。」 「你是誰?」 「你的全世界是這天下,而我的全世界卻唯有你。」

    12.鎮騎將軍

    小說: 撿到一個小藥師 作者:魔灵s 字數:2169 更新時間:2019-09-22 02:44:07

    風吹過銀杏葉,發出一陣稀索的響聲。裕涼緊趕慢趕,跟在千面兩步遠的地方。

    夜漸漸深沉,路漸漸狹窄。遠離鬧市,只余空曠寂寥的安靜。

    明明是兩個人,裕涼卻覺得此時比無論何時自己一人獨處都來的孤獨。

    他有好多話想問問千面:

    剛剛那小姐是誰?熟人嗎?

    為何她要喚你將軍?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來這裡是有任務的嗎?會不會我打擾到你了?

    但無論哪個問題,在看到千面徑直朝前走,沒有回過頭的背影後,都被裕涼咽回了肚中。只得由自己慢慢消化,直至它們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裕涼垂著頭往前緊跟時,千面止了腳步。這一突然的停頓,讓裕涼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撞上了千面的後背。

    結實有力的背肌撞著著實生疼。裕涼一時有些發矇,揉著自個兒可憐的額頭,「唔」了一聲。

    「沒事吧?」千面轉過身,移開裕涼捂著額頭的手,恢復了往常的,獨屬於裕涼的溫柔。

    光潔白皙的額上一抹淡淡的緋紅,是被方才撞出來的。

    千面皺了皺眉,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嘆了口氣,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玉瓶瓶口窄小,瓶身略大,刻著荷花的紋樣,好看至極。

    正是千面一直以來為裕涼療傷的那瓶藥。

    清涼的感覺讓額上的疼痛緩解了幾分,頭蒙也得到了幾許清明。

    裕涼好奇:「我從以前就想問了,這藥是如何製成的?可否告訴我?」

    這小藥師對世間的一切花花綠綠都毫無興趣,可偏偏就獨愛藥材。凡是遇到些沒見過的藥,都彷彿見了皇帝那般稀奇。本就如蔚藍的湖水那般清澈的雙眼,此時仿若被點綴了幾顆上好的夜明珠,一片澄亮。好看的緊。

    千面看著那玉瓶半晌,沒有什麼反應。

    裕涼見他這樣,以為他不是很想說,自覺自己唐突了,有些尷尬:「要是不方便說就不用說啦。」

    「倒是沒什麼不方便。」千面輕輕晃了晃玉瓶,藍紋荷花在月下竟閃著光,仿若要活了一般。

    「這藥是我母親在世時做的。她不是大夫,也不懂藥。只是為我和我父親常年在外受傷而擔心,便去問了大夫各類藥的作用,然後自己沒日沒夜的做出來的。所以關於藥的方子,我不是很清楚。抱歉。」

    這還是第一次,千面談起他自家的事。雖然對於令母去世裕涼感到抱歉,但還是不由得有些開心。

    他和千面之間的關係,是不是真的近了點呢?

    想到這,裕涼不禁大起了些膽子,瞟了瞟千面,試探著問道:「那你......是什麼人?我方才聽到那位小姐喚你將軍......你是......」

    「對。」千面也不避諱,直接道,「我家中三代皆為將軍出身。我是當朝鎮騎將軍。」

    鎮騎將軍?!

    這名字哪怕是常年不諳世事,幽居深山的裕涼也清楚的很!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鎮騎將軍16歲那年被封,隨後連年帶兵出征,次次凱旋而歸!英勇善戰,驍勇無比,且足智多謀。不需軍師,自行組織,深受軍中將士及百姓喜愛!

    只是這將軍由於常年駐守邊疆,即便回來,也是戴著面具而歸,他的容貌,恐怕除了親信和當今皇上,沒多少人見過。

    有人說,這鎮騎將軍是因為長相太過兇惡,影響不好才掩了自己的臉;有人說,是因為鎮騎將軍因打仗毀了容,才不願以真面目示人;也有人說,是因為鎮騎將軍太過俊美,擔心招惹不少鶯鶯燕燕,才戴著這個金邊面具。

    眾說紛紜,卻始終成迷。

    今日一見,恐怕最後一種人說的才是真理。若是這要放上賭局,起碼能賺上個好幾番。

    裕涼睜圓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

    自己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鎮騎將軍!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千面不可能拿這件事開玩笑吧!

    「你你你......我我......真的......」裕涼開口一陣結巴,話都說不溜。

    千面有些好笑,他第一次見著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後是這種反應的。不過想來也是,畢竟這人是裕涼。

    「慢慢說,不急。」千面笑了笑,伸手捋了捋裕涼有些亂的髮絲。估計是剛才被人擠著,才亂了的。

    裕涼定了定心神,撫了撫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深呼吸了幾下。

    千面看得嘴角弧度更大了。捋頭髮的手不知不覺繞上了裕涼的髮絲。又軟又細的烏髮好像有靈性,自覺纏上了千面的手指,不舍離開。

    「想好怎麼說了嗎?」

    「你,為什麼要戴面具?」想了半天裕涼只檢討出來這一個問題。

    「很重要嗎?」

    「也不是......就有點好奇。」裕涼撓了下自己的臉,微微垂下了頭。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單純只是想戴而已。」千面邊玩著裕涼的頭髮,玩得不亦樂乎,邊答道。

    的確就是一時的興趣。年少無知,只當戴面具是件挺酷的事情,便一直戴著。即便成人後發覺當年的自己是何等的愚蠢,可面具彷彿就是另一個自己一樣,人們只認面具不認人,也就繼續戴著了。

    戴面具的自己,是鎮騎將軍。面具下的自己,則是千面。

    裕涼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低低的笑了起來。

    千面還真的能無時無刻給他帶來驚喜。

    但無論是哪個千面,都是他仰慕的那個人。

    想著想著,裕涼的笑容逐漸變得溫和,變得福祉。

    「這個給你。」千面停下把玩裕涼頭髮的手,將手中那個玉瓶放在裕涼手心。

    涼涼的觸感讓裕涼一驚,忙要推回去:「不行,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我不能收。」

    「有些東西只有在適合的人手上,才能發揮用途。」千面將裕涼的手指蜷起,讓裕涼抓緊那個玉瓶,「你比我更適合它。」

    「這......」

    「先不論你平日受的傷比我幾次出征歸來都多。若你能找出這裡面的幾味藥材,並多加完善,豈不是能救治更多的人?」

    裕涼看了眼千面柔和的笑臉,又凝視了玉瓶半晌,終是點了點頭:「謝謝。」他滿懷感激的將它揣在懷裡,視若珍寶。

    千面拉過裕涼的那隻磨破皮的手與自己的手放在一起,細細描摹,淡淡道:「我的手是用來殺人的,而你的手是用來救人的。」

    「所以我再說一次,無論如何,請愛惜這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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