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鳴有什麼故事？」我問。

裴瑟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護士就推門進來，說是要給他打點滴。裴瑟說了這許多話也有些倦態，我想了想，打算告辭。

「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你想吃些什麼？我給你買。」我站起來，朝裴瑟和藹地說。

「陳家巷的烤翅和蒸肉。」裴瑟巴巴地看著我。

這時候護士姐姐發話了：「你不能吃辣的！肉也要少吃！」

裴瑟可憐兮兮。我不忍心，就說：「我讓他們不放辣，不加香料。」

「那就沒意思了。」裴瑟嘆了一口氣，「讓周記麻辣燙的小鳳姐姐熬點湯來看看我吧，我想吃魚。」

我答應下來。

離開醫院，我馬上就回了警局。把錄音資料整理好，存在檔案里。

「情況怎麼樣？」阿飛問我。

我如實回答：「就聊了聊高子鳴的事兒，也沒什麼進展。裴瑟挺乖的，蠻配合。」

阿飛不置可否，說：「我覺得那小子有問題。」

「怎麼了？」

「你說他爹媽死了，臉也毀了，家破人亡。再說他和那高子鳴不清不楚的關係，搞成這樣，他算是走入絕境了吧？但我看他就像沒事兒人一樣，一點不像個十六歲的孩子。」

我想了想：「還真是。不過有人輪流在外面守著他啊，也不怕跑了。」

「跑肯定跑不了。」阿飛頓了頓，「我就是覺得這小子要不是沒有心肝，那就是心裡藏著事兒！」

阿飛說得很有道理，我想明天我有必要好好跟裴瑟溝通溝通。

「那現在進行得怎麼樣了？」我問。

阿飛這時有了笑模樣：「進展挺好。你不是在高子鳴身上摸到一個臍環嗎？檢驗科拿去一看，竟然是一個小隨身碟！裡面肯定有東西！現在送到技術部門了，還沒破譯出來呢。估計得費不少力氣。」

我心裡吃驚：「那，那太好了。」

「是挺好的。金峰也被封了，羅松在高速路上被拍到。我們聯繫了當地的警隊堵他，隊長已經帶人過去，今晚肯定能有結果。」阿飛神色間有些得意，「我們累死累活了這麼久，終於熬出頭了！等放了假，我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覺。」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

這時候阿飛突然神秘起來，坐到我旁邊，挨著我說話：「我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我不太習慣阿飛這個樣子。

「我不是從醫院先回來嗎，副局今天竟然來找隊長，談了特別久。後來就有一些風聲。」阿飛靠著我的耳朵，說得很小聲。

「什麼風聲。」

阿飛擠眉弄眼：「就是關於那個高子鳴的。」

「和他有關？」我開始好奇了。

「據說，高子鳴是警隊派出去的卧底！」

我吃驚不小。

阿飛繼續說：「高子鳴警校還沒有畢業，就有領導就看上他高程兒子的身份，把他抓去特訓。後來，安排好就直接給派到羅松身邊潛伏了。」

「真的假的？」我有些不信。

阿飛說得很逼真：「真的可能性很大。這次他在和潤大廈的火災里死了，局裡是準備給他個烈士稱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