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有個叫李綿的兒子，這是事實。只不過是不是只有一個，很多人都被「有個」這兩個字迷惑。 李綿的弟弟，叫做小川，是養子。富貴人家的養子，如果家裡沒有兒子，那他就會被當做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但是如果家裡有兒子，那最大的可能，養子被當做不看重的玩伴被養大。那家人給他取名叫做李真。有時候，一個人的性格可能會跟名字相反啊。李綿和小川正是後者的關係。不過，真正的情況等到了那個時間之後小川才完全了解。

但是，即使是別人的附屬品，還是會有自己的感情的不是嗎？

三個哥哥喜歡丟東西出去，然後看他跑過去撿回來，他們看到他的樣子會很開心。也無所謂，只要林以覃開心就好了，他也在笑就好了。李小川喜歡林以覃，從剛到這個家看到大他的三個哥哥，他就一直喜歡著林以覃。 但是，為什麼他的眼神一直跟著李綿？

「李真，把你哥的外套拿來，他打噴嚏了。」

李真黑不溜秋的眼珠子安靜地看了一眼林以覃。

為什麼啊，哥哥，我也穿得很少啊。

林以覃喜歡的是自己的哥哥李綿。李真心裡很清楚。 那天林紀來的時候，正是哥哥不太正常的時候。

在看到暴躁的李綿之前，林紀盯著李真看了很久。李家有兩個孩子嗎？這個孩子，看起來怎麼這麼滲人。。。 李真也看了林紀很久。

哥哥病了，好像又變了一個人一樣，沒有在林以覃面前的溫柔，很兇。他們說，哥哥到了這個年紀，人格分裂就會越來越明顯。但是，我比他們都知道哥哥在什麼時候會變成另一個人。你們都不知道，以前啊，那個人很安靜的，眼睛特別好看，但是我想和他玩，我不喜歡李綿，他搶走了林以覃。你知道嗎，那個人會學我，我摔東西他就會摔東西，我吃蘋果他就會吃蘋果。現在那個人的樣子，都是我教給他的哦。

林紀看著不高的李真，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你很厲害。」

林紀聽了李真的話，收起了驚訝。不錯啊，幫那個人格在塑造呢。 如果這個人格不夠堅定，是會自己消亡的。 「你叫什麼小朋友？」 「我叫小川。」 兩個惡魔一樣的人，在此刻相遇。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這些年的經歷，幾分真幾分假，誰也說不清楚。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李綿這個人格，已經徹底回不來了。

————

「周啟源，起來，別躺我身上。」

「不要不要。小川哥你別動，讓我躺會兒。」 周啟源擠著李小川，使勁往他身上蹭著。

「沒打你你皮癢？」 「我嘴巴癢。。。。。。」

「起開。」 這一下，周啟源真的被掀開了。

回來的這些日子裡，李小川幾乎是沒有安靜過一刻，周啟源總有各種問題各種事。早知道就不回來了。

轉眼已經過去了兩年，過得真快啊。

這兩年裡，李綿再也沒有回來過。偶爾李小川想起李綿和林以覃，心裡總是會有怪怪的感覺。但是經常想林以覃做的西蘭花就很奇怪了，雖然只吃過一次，但是卻一直難以忘懷。那個人，自己喜歡的人再也沒辦法看到了，一定很難過。還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應該是林以覃和他挨得最近的一次。 心裡。。。總是空落落的，為什麼呢？

「再靠過來試試？」

「。。。。。。」

周啟源一百個不情願。連挨著都不行嗎。。。太狠了吧！

「小川哥，去超市嗎？一起去吧。」

「不去。」 「一起吧，好嗎好嗎，嗯，嗯嗯，嗯嗯嗯？」

李小川一百個不情願地去了超市。 熟食區周啟源在挑著食物，李小川突然看見一個很熟悉的影子。周啟功？不不，林紀？ 李小川當下放開了推車去追往超市外邊走去的人影。

「誒，小川哥，這個你喜歡嗎？誒？小川哥，你幹嘛呀？」 只不過，追到了馬路上，過了幾輛車，人影就晃沒了。

「哎，小川哥，你幹嘛呢？」 「我看見林紀了。」 「你確定？」 「沒追上。」 「你可能看錯了吧，從你回來開始，我就再也沒見過林紀。再說了，他現在出現在你面前還能做什麼，你已經好了。」

李小川沒有說話，默認了周啟源的說法。

能現在這樣和小川哥靠的這麼近，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