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還是那個褪了漆的天花板。出久微微偏過頭，視線里自己的肩膀貼著幾層的白膠布，輸液管連著白膠布一路往上掛在床邊的鐵架上，正在吊的藥瓶有一個成人拳頭握起來那麼寬，透明的液體已經輸掉一半了。鐵架旁邊還掛了兩個已經輸完的藥瓶。

出久動了一下身體，感受到來自四肢的阻力。

被子里，鐵鏈拴著出久的兩個手腕，因為長時間卧鋪的關係，鐵鏈染上了出久的溫度。腳環好像也上了鐵鏈，不，不是好像，是的確上了鐵鏈。出久動了兩下，扯出一陣丁零噹啷的聲響。無法動彈。

勝已不在房間里。出久想起身，結果才發現自己脖子也銬住了一個鐵環，他整個人呈微型大字被鐵鏈固定在床上，翻不了身，也起不來。

我睡了多久？現在多少點了？今天是幾號？勝已還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出久回想起前夜的種種，心裡疼得幾乎要窒息——他真的搞不懂，勝已這樣對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一方面擔心轟君會不會擔心自己的不辭而別，另一方面又嘲笑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還想著別人……出久哭了，過了一會他才發現自己流著眼淚。

他愛勝已，但這並不代表他能接受勝已對他做的一切。

他也是人，他有血有肉，勝已現在的行為已經超出出久內心可以接受的人性範圍了。

蘇醒後的身體，彷彿如細胞生長，只要被勝已親過的地方，都像螞蟻啃噬一樣疼起來。出久哭得視線一片模糊，鼻涕流出來手也沒法擦，弄得滿臉褻物，狼狽不已。過了不久估計是因為輸液的關係，出久想上廁所，但勝已一直沒回來——讓他覺得更羞恥的是，勝已把他銬在床上的時候沒讓他穿一件衣服，出久在憋尿的時候小出久一直摩擦著被子，擦久了不知怎的就硬了……到後面出久實在是忍不了了，大喊著勝已的名字，勝已還是沒有出現在房間里，最後他尿了一床。

尿完之後更悲哀的事情出現了：小出久還在興奮著。

出久試圖伸手去夠自己的活兒，但不知道勝已是不是故意的，鐵鏈就剛好放到出久能摸到肚子的長度，再往下就不行了——所以當勝已回來的時候，出久下半身泡著浸透了尿的床單，面色潮紅表情痛苦的看著他。

勝已蹲下來，佛掉出久黏在臉上濕透的頭髮，然後把輸液針拔掉，低頭深深吻著出久，一隻手往被子里探下去。

勝已摸到被子里濕濕潤潤的，閉著的眼突然張開，看著出久被情色染模糊的眼睛，陰暗的笑了笑。他抓住出久硬硬的活，熟練的上下套弄，沒一會出久就低聲呻吟了一聲，在勝已手中射了出來。

勝已站起身，盯著手裡的褻物，像捧著寶石一樣心愛的握緊，放到唇邊吻了吻。隨後他把出久的鐵鏈全部解開了，把赤條條的出久從被子里抱出來走向浴室。出久累得眼睛都不想張開，任由勝已清洗他的身體。勝已把他洗幹凈後放了一缸的溫水，然後把出久丟進去泡，自己在旁邊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脫了，「嘩」的一下站進浴缸里，摁著出久的身體直往他身下探去。

出久不願，睜眼劇烈反抗起來。勝已扯下浴缸旁的長毛巾把出久的雙手綁在水龍頭，抓著他的綠髮摁在出水口處沖，一直到出久大口喘息，脫力無法掙扎為止。潤滑劑是勝已剛買不久的肥皂，一泡水就滑滑的，勝已提著出久的腰，惡趣味的把半個肥皂都塞進了出久的屁股里，黏濕濕的感覺讓出久又羞又興奮，但下一刻換成了勝已的大楔，出久還是疼得萎了——勝已每次抱出久，都是用力的、野獸般的、兇狠的去抱。這和勝已的性格太像了，以前出久因為愛他，包容他，所以每次還算能接受得來。但現在這種帶有強迫性意味的性愛，出久除了害怕和疼痛，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心裡的某一塊，正因為這種事情，正一點點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