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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造

    山裡孩子和城裡少爺,到底誰改造誰?當病痛奪取他雙眼的時候,他該如何?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他是否願意接納他?改變一個人改造一個村,不管對錯,至少夕陽的田埂下留下了兩道身影。

    一、初來乍到

    小說: 改造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2955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53

    破舊的汽車突突的開走後排氣孔里噴出一大團黑霧順帶著激起泥路上的塵埃,翁爾沛厭惡的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將行李往路邊一扔罵了一句:「艹你媽的,什麼鬼地方!」

    小路口站著一個瘦瘦黑黑的青年,他看著汽車揚長而去看著翁爾沛扔行李罵娘原本就對城裡人不待見的他對那人更沒了一絲好感,他走過去冷冷的說:「我叫柳澤,你以後就住我家,跟我來吧。」

    翁爾沛看了他一眼:黑鬼,不過長的還不錯,眼睛黑亮,牙齒炫白。冷酷的拉起行禮跟在後面。

    走了大半個小時才看見村模樣,翁爾沛心裡的那一點希翼徹底沒了:小孩都跟垃圾場撿來似的,女的也沒個好看的,男的更不用說了,夜裡出來都能當鬼使。

    柳澤領著翁爾沛回到家,翁爾沛將行李放在門邊就開始打量起房子了,心徹底掉到了谷底,心裡不爽也就不說話。

    翁爾沛氣悶的很入鄉隨俗的蹲在門檻上掏出手機舉高高找信號,然後他徹底對這個旮旯村無語了,什麼年代了居然連信號都沒有,心裡終於沒控制住把他老爹狠罵了一頓,只差沒脫離父子關係了。

    柳澤在灶台上忙活了一陣終於端了兩碗面出來,剛要叫人就看見城裡大少爺不大有形象的在門檻上打盹,原來有錢人睡覺也是這樣的,並沒有因為有錢拉的屎而特別香。

    出於對方初來乍到身為主人還是很好心的用腳叫醒了客人,他踢了踢客人的屁股,然後看見客人很不爽的抬頭瞪他,他兩手各舉一大碗面露出主人的好客熱情說:「吃面了。」

    翁爾沛暴跳而起卻因為蹲坐久了引起一點小暈眩,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站定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手裡的面,一臉不是滋味:「這是什麼?」

    「面。」

    「這也叫面?」

    「不好意思少爺,我們家只有這種面,你要吃鮑魚魚翅面請原路返回。」柳澤酸了他一口,然後將面放在一張舊的不知顏色的桌子上,自己坐一邊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翁爾沛恨的兩排牙齒打架,抓起筷子捅了幾下兩根青菜清湯寡水面,想著不吃奈何五臟廟激烈抗議。他挑了兩根麵條跟捏繡花針似的又怕對方下毒一樣極其小心的送到嘴邊,苦大仇深的用嘴唇碰了一下,抿兩下沒覺出味來,又迫不得已伸出舌頭舔一下,還不錯,然後塞進去,面相不好味道還成。

    柳澤忍著極大的毅力才沒有甩出一巴掌:這樣的人活著除了當蛀蟲還能做什麼?

    兩人吃了面後柳澤十分仁慈的念他剛來不適應下午也沒讓他做什麼就帶他去裡屋休息。翁爾沛看著上了年紀的木質床滿心擔憂:「它不會塌吧?」

    柳澤脫了外套褲子鑽進了床里背對了外面:「不會。」

    翁爾沛對著他的後背狠狠揮了一拳:「沒有別的房間了嗎?」

    「沒有。」

    翁爾沛沒跟人同床的習慣而且那床一看就硬的跟石頭一樣,他有種想哭的衝動但又不能,他不能讓那個黑鬼瞧扁自己。他不過想買輛車老頭不給買也就算了,二話不說掐斷他的生活費逼著他來了這鳥不生蛋的旮旯村,說是要改造他。柳澤正是老爸找來的「改造」他的人,也不知那老頭從哪裡找來的,土不拉幾。

    翁爾沛白天不肯睡晚上總要睡覺吧,原本雪白俊俏的臉再次揉成了一團,他今天就沒有揉開過,刨了他祖墳也不過這張臉。一下午也沒跟柳澤說過幾句話,想端起他大少爺的架奈何到處碰壁,柳澤根本不當他一回事,該幹嘛幹嘛。大少爺終於嘗了一遍被人無視當透明的滋味,說實在,憋屈死了。

    他躺在床上就沒安生過,東動一下西碰一下,躺下又坐起,起來又躺下的反覆折騰,拿著毫無信號的手機玩下載的小遊戲,小遊戲玩累了玩各種自拍。

    柳澤終於受不了了:「你長虱子了嗎?」

    「你才長虱子!」說完翁爾沛就感覺身上頭上哪哪都癢了,他這輩子還沒見過虱子呢只知道是讓人發癢的小蟲子,不幹凈的地方就有這玩意,他又見鬼似的看著柳澤,「你該不會有虱子吧?我怎麼覺得這麼養,你們山裡人最會得虱子了,該死!癢死我了。」

    柳澤忍無可忍又不能跟他一般見識,索性起來把燈給關了,屋裡頓時漆黑一片,他自己摸回床上躺下再也不理翁爾沛了。

    翁爾沛在那作妖作怪的叫嚷著,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到電燈開關可是不管怎麼按都不亮,他又摸去總匝那裡,剛要觸碰身後就傳來淡淡的提醒:「那東西漏電嚴重,你小心點。」

    翁爾沛只得憤憤的回來,心裡記下了好幾筆帳,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千古名言,總算是昏昏沉沉的心不甘情不願的睡著了。

    這日柳澤正在幫村長家放羊,羊兒自己吃草他就拿出書看起來,書看累了他就看天,這裡的天藍雲白心也舒坦。

    「二郎哥,二郎哥!」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爬了上來,「二郎哥,你快回去看看吧。」

    柳澤坐了起來:「咋了?」

    「你那個同學跟我哥打起來了,打的可慘了。」少年站在那兒呼哧呼哧的。

    柳澤將手裡的鞭兒塞到少年手中:「你幫我看著,到點了趕回村長家去。」一陣旋風從羊群中掃過,嚇得羊咩咩叫趕緊給讓了道。

    柳澤一路狂奔回家嚇了滿身的汗,翁爾沛頂著滿臉的血跟鐵桿似的,雙眼陰狠的看著面前的一群人。

    王霸子也被翁爾沛唬住了迅速扔掉手裡的板磚,板磚上還帶著血,看著滿臉血的翁爾沛他心裡發憷卻硬著骨頭站在那,硬碰硬上了。

    「霸子,要不走吧出了命可不好。」王霸子身後的人勸道,他嚇壞了,哪有人成血人了還站在那裡,整個閻羅殿上的羅剎盯的人頭皮發緊毛骨悚然。

    「憑什麼算了,城裡人了不起啊,在這裡我王霸子說了算!」王霸子伸長了脖子,試圖製造更強的氣勢,黑煞煞猶如尉遲恭。

    「你王霸子說了算還要我這個村長做什麼!」急哄哄趕過來的村長扯開嗓子威懾十足的一喝,後面還跟著扎著麻花辮的柳妞兒。

    王霸子聽到村長中氣十足的聲音已經去了一半的氣勢,再看柳妞兒當即掩了尾巴笑道:「我說說而已,當然還是村長說了算。可這小子不是好貨,剛來就把我打成這樣,您瞧瞧。」還抬起胳膊給柳村長看上面的淤青,一邊又忍不住朝妞兒遞了一眉。

    柳妞兒一甩辮子扭過頭去,暗中又含羞帶怯的朝柳澤看了一眼。

    柳村長見王霸子給自家妞兒遞眼當場雙目一瞪,身前一橫將妞兒擋了個嚴嚴實實。王霸子是什麼樣的人村長最是清楚,板起臉也是一方父母官:「到底怎麼回事?」

    王霸子見村長不待見自己倔脾氣上來不肯說,他手下的嘍啰在村長的威嚴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起因很簡單也很無聊。

    翁爾沛依舊少爺脾氣不肯做農活就坐在門檻上玩手機,王霸子帶著一群人無所事事整天瞎混聽說柳澤家來了客人還是城裡的同學就要過來竄門。王霸子一群人沒見過這麼高端的東西就想拿來看看,翁爾沛不肯三言兩語就吵起來了,原先也就動嘴皮子後來王霸子的人摔了一跤硬說是翁爾沛幹的,說城裡人慣會欺負人尤其看不起山裡人。翁爾沛是看不起山裡人所以也沒反駁,沒幾句話就動起手來了。

    翁爾沛不是羊羔子王霸子更是虎犢子,兩人扭打一處身上都落了彩,順娃怕事鬧大就偷溜去告訴柳澤。柳澤狂奔來的時候就看見滿臉血的翁爾沛他腳下不停一拐去了村長家,二話不說就把村長給架來了。

    王霸子一夥自然被村長帶走了,柳澤領著翁爾沛去村醫院處理傷口,破了洞縫了兩針打了破傷風拿了藥也就回來了。

    等處理完天也黑了,柳澤氣鼓鼓的走在前面:真是個能惹事的主!

    翁爾沛呲牙咧嘴的走在後面,剛拍時不怎麼疼,縫針的時候就疼的厲害了但也不能慫所以忍著一聲不吭。他走在後面以為柳澤看不見他的慫樣,可沒想到柳澤突然一轉身把他呲牙咧嘴的樣子逮了個正著。

    「怎麼現在知道疼了,剛才不是挺英雄的嗎?你可真行這才幾天啊居然就引發血案了。」柳澤的眼睛在黑夜裡亮閃閃的卻不會發光,他的白牙炫的亮眼。

    翁爾沛看著他就難受一把推開,大步往前走卻不知夜路難行一腳踩在狗屎上真正的把臉憋成了屎色。他心裡窩著火一回去就把自己塞進了被窩裡,儘管肚子餓的咕咕叫他也不打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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