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對決
小說: 張大佛爺和他的九姨太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4301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34
喬子夕困的很,想睡又不敢睡只能閉目假寐,麻醉藥的藥性在慢慢消退但還是無力,此時根本沒辦法脫身。他又怕睡著了方華對他做什麼,因為方華一直坐在床邊,他那隻手一直在他臉上脖子上來回摸著,摸的他寒毛直豎,渾身冰涼,即使有被子也冷的想發抖。
一股熱氣噴到了他臉上,他借故睡夢中翻身避開了對方越來越近的臉,眼睫顫了顫。不多時又感到了一股熱氣噴灑過來,一隻手也伸進了被子里。這時他再也沒辦法裝睡下去了,猛的抬手抵住方華傾壓過來的身體:「你做什麼?」
「小惜,你都說我們真心相愛了,那就給我吧,我會好好疼你的。」方華的氣息更加粗重了,火熱的噴在喬子夕的面上。
喬子夕嫌惡的想扭頭避開,但盡量剋制住了,盡量露出輕鬆的笑:「是,但我今天很累,不如明天吧,而且青天白日的。」
「青天白日的怎麼了,你跟張啟山還不是做了,你還給他用嘴了。」方華惱怒道,一想起醫院的那幕他就恨不得殺了張啟山。
喬子夕瞬間黑了臉也怒道:「我跟你說過了,那是被逼的,你既然這麼不信我,還留我做什麼,滾開!」使了全力將方華推下床去。
方華見他生氣了,定是戳痛了他的傷口,被別人逼著做那樣的事的確很痛苦,心跟著軟了下來:「小惜,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你明知道那是我的痛,你為什麼還要來揭我的傷疤。你若真在意那段日子,你還來找我幹什麼,看我如何被張啟山羞辱,然後再被你羞辱嗎?」喬子夕氣憤難平,將所有的怒火都發了出來,激動的身體都在發抖,他快凍死了,外面的太陽怎麼就照不進來呢。
方華見他抖的那麼厲害心疼極了,連打了自己兩個耳光:「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還讓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小惜,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真的好累,你能出去嗎,讓我睡一覺吧。」
方華沒有回答,他不想離開。
「你不信我,阿華,我以為我們十年的感情我不說你都明白的。可現在......你想要就要吧,我不反抗就是了。」說著費力的抬手去脫衣服,手顫抖的就像老人一樣,臉蒼白的就像屍體一樣,連著身體看起來都瘦了好大一圈,竟有股形容枯槁的蒼涼感。
方華忙按住他:「不,我不強求你,在你沒好之前我都不會強迫你了。小惜,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包的餃子就很好吃。」
方華高興極了:「那我去買材料給你做,你要什麼餡的?」
「怎麼,跟我在一起十年都不知道我喜歡什麼餡的嗎?」喬子夕嘟著嘴怪道。
方華二愣子似的摸摸頭,笑的眼睛都快合起來了:「當然知道,你等著我,等你睡醒了餃子就包好了。」
喬子夕微笑的點點頭,露出福祉的表情。
方華興高采烈的走了,但他卻沒有忘記把房門給反鎖上。
喬子夕無力的躺了回去,他知道這次方華不會再來騷擾他了,困意襲來即使渾身疼痛寒冷也抵不住了,縮著身子抱著自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佛爺,找到小煙了,就在那邊的胡同里找到的。」一個士兵前來報到。
張啟山立馬朝士兵說的那個胡同奔去,在半道上遇到了張副官,張副官摟著哭哭啼啼的小煙。
張副官看見張啟山忙把手裡的東西遞上去:「這是喬先生的。」
張啟山握著玉把件心提到了嗓子眼,喝道:「別哭了,九兒在哪?」
小煙被這聲巨雷一喝果真不哭了,卻也被唬住了沒有說話,直到張副官推了推他,他才如夢初醒,癟了癟嘴巴又想哭但又不敢哭,喏喏的答:「在老式的木樓房裡,院子里有棵大槐樹還有一口井。」
「什麼大槐樹一口井的,哪條路哪條道?」張啟山感覺自己簡直是跟他雞同鴨講,快要氣瘋了,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連主子都看不好,丟了不說自己逃出來了連主子在哪都不知道。若不是看在九兒和張副官的面子上真想殺了他,主要還是看在九兒的面子上。
「小煙肯定是嚇壞了才一時記不清的,讓他吃點東西冷靜一下吧。」二月紅見張副官一臉為難的樣子開口道。
「記不清了,我看他就是沒腦子,我問你,你出來多久了?」張啟山怒問。
小煙眼淚含在眼裡不敢落,哽咽著道:「有,有好久了,大概兩個多小時了,我迷路了,不知道家在哪裡。」
張啟山被氣笑了,指著他對二月紅道:「你聽聽,你聽聽,迷路了,TM的,他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了,告訴我他在這裡迷路了。你說他腦子好,你告訴我好在哪啊。張副官,這樣的人要來幹什麼,我看你腦子也進水了。」
張副官憋著氣,他知道佛爺是無心的,他是太擔心喬先生了才這樣的,但真的很傷人,尤其是對小煙。他轉頭去看懷裡的人,小煙使勁的憋著淚不敢哭,反正他看著怪心疼的,便當著佛爺的面親了親他的額頭。
「張副官!」張啟山爆喝,九兒下落不明,他居然有心情在他面前卿卿我我,簡直不像話,真是近墨者黑。
「佛爺,你冷靜一下,小煙都出來了想必子夕不會有事的。」二月紅也看不下去了,他看不下去的是張啟山,完全失去冷靜沉著,哪還有一個張大佛爺的樣子。
張啟山也知自己是氣糊塗了,揮手讓張副官帶小煙下去,任務是問出喬子夕在哪,安全與否。
張副官半抱著小煙瘦弱的身子到一邊的車裡休息。
半個小時後張副官從車裡下來對張啟山道:「佛爺,喬先生目前沒事,他哄住了那個人,小煙才得以脫險。小煙說那裡地處偏僻,路也非常小,樓房都是低矮的木質房子,門口的路很糟糕,路口有一棵死樹,應該是德勝胡同那邊。」
「他怎麼樣?」張啟山問。
「受了點驚嚇,剛吃了東西現在睡著了。」張副官道。
張啟山嗯了一聲:「你留下吧,我跟二月紅去就成了。」
「是。」
張啟山帶著一隊士兵和二月紅前往德勝胡同。德勝胡同一般都住著一些比較貧困的百姓,也有好幾個地痞流氓住在那裡,那裡基本處於三不管地帶,政府也不會去管。
「面冷心熱,何必說的那麼難聽。」二月紅嘀咕道。
「你說什麼?」張啟山沒聽清,他心裡只有九兒,只盼著他不要出事才好。
「沒什麼,前面就到了吧。」二月紅探出車子去看,這時車子停了下來,「看樣子只能走路進去了,你來過這裡嗎?」
「沒有,下車吧。」
二人下了車走進胡同里,一股難聞的氣味飄了過來,二月紅拿出帕子捂住口鼻,路邊堆積著垃圾,腐臭難聞。
「怎麼,斗里的氣味都聞了這居然受不了。」張啟山道。
二月紅白了他一眼道:「能一樣嗎,現在居然有心情來說我,難得,剛才臉黑的跟關公一個樣,誰見了都要被嚇走三魂七魄。」
正說著前頭探路的士兵折回來說找到那顆歪脖子樹的路口了,路盡頭就一個院落,院落里有兩幢三層的木質樓房,院子里有大槐樹和一口井。
「走!」就是這裡了,張啟山二話不說,臉又黑了回去。
二月紅跟在身邊,這一紅一綠顯的分外顯眼。
方華正在公用廚房裡揉面打算做餃子皮,抬頭一看胡同里來了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往這邊走,急忙扔下手裡的東西拿了擀麵杖回到原先的房裡。
「小惜,別睡了,張啟山帶人來抓我們了。」方華打開房門走到熟睡的喬子夕面前焦急的去推。
喬子夕睡的很不舒服,又冷又餓的被推醒,還沒清楚什麼情況就被方華拖出了被子,被拉著手跌跌撞撞的出了門,從後院跑了。
「阿華,怎麼了,我鞋子都沒穿呢,路隔腳。」喬子夕赤著腳走不利索,路上的細碎石子弄的他腳底生疼,剛退過麻藥的雙腳也沒多大力氣,此時跑了小段路都是被強行拉著的。
方華這才想起忘記給喬子夕穿鞋了,一看見張啟山帶著一大隊人馬過來就慌了,他是無論如何都鬥不過張啟山的,所以只能帶著喬子夕跑。
「那我背你,你不是說張啟山見了那玉佩就會放過我們嗎,為什麼他帶著人來抓我們?」
「也許沒看見玉佩吧。」
「不可能,我交給那傻子了。」
「你也說他是傻子,能信嗎?」
方華看著喬子夕的臉,猛然醒悟過來:「你在騙我,你讓我放了那傻子出去報信對不對,你讓我送玉佩過去就是去報信的對不對,因為你以為我不會放掉那傻子,所以才拿出玉佩的對不對?」
「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又不信我了。以前你都信我的,可現在你為什麼三番兩次的質疑我,阿華,如果你真對我失望了,那你大可以把我交給張啟山,讓我受一輩子的禁錮。」喬子夕激動的大聲喊道,希望張啟山等人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你小聲點,我就隨口一問,你別激動小心把他們引來了。你快上來吧,我背你走。」方華走到喬子夕面前半蹲下身體。
喬子夕正要跳上他的背卻聽到「砰」的一聲,方華腳邊的石頭蹦了起來帶起一陣塵土,那石子咕嚕著滾了出去。
方華也被嚇了一跳,轉身去看,他們剛才所處的房間里站著一群人,一把槍伸出鐵欄桿,槍口隱約還冒著煙。
「你不怕打歪了打到子夕?」二月紅也嚇了一跳。
張啟山手裡握著手槍,面色綳的死緊,房裡有打鬥的痕跡,地上還有血跡,還有一隻空了的針筒,床邊有九兒的鞋子。
他們一行人衝進院子分開找,終於在這個開著的房間了發現了東西,可是空無一人,但所有的證據都表明喬子夕在這裡呆過。正打算追出去就看到後院的胡同里兩個身影,其中一個再熟悉不過了,怕他們逃走張啟山不由分說的掏出手槍,他相信自己的實力,所以子彈不偏不移的打在了方華的腳邊。
「你們用槍對著他們,你們跟我下去。」張啟山收回手槍命令道,「他們敢動一下立刻開槍!」這話十分響亮自然是說給方華聽的。
士兵們哪敢開槍,萬一打死了喬先生自己也得賠命,哪怕是嚇著了喬先生估計也得斷手斷腳的賠罪。
張啟山帶著幾個人咚咚咚的跑下樓很快就出現在了小胡同里,他瞪視著方華道:「放開他!」
「張啟山,你別借著當官的就胡來,小惜不會跟你走的,你別逼迫他了。」方華將喬子夕往自己身邊一拉也以同樣的嗓音回道。
張啟山睜圓了眼,冷哼一聲:「老子就借著當官的胡來怎麼著,再說一遍放開他!」
喬子夕站在方華身邊,他知道方華沒有武器,頂多就是那根擀麵杖所以趁他不備甩開了他朝張啟山跑去。因為赤腳,再加上麻藥剛過不久行動還是不靈便,沒跑幾步後腦傳來一陣鈍痛,人也軟了下去。
那根冰冷的精銳的東西再次抵上了喬子夕的脖子,方華冷冷的充滿仇恨的聲音響起:「你不是說過不騙我的嗎,怎麼見了張啟山那麼迫不及待的就奔過去了?你不是說你是被他逼的嗎,怎麼你被他逼出感情了嗎,啊?口口聲聲說我們相愛,小惜,你怎麼變的那麼壞。」
「王八蛋,你敢動他,老子一槍崩了你!」張啟山看著跪倒在地的喬子夕心疼的要命,方華那一棍實實在在的敲在了他的心上,痛的心口猛然一窒,看著子夕疼的臉色蒼白,他發誓一定要方華不得好死!
「那你開槍啊,看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針快,這裡面裝的可是劇毒,能殺死一頭牛,看這可憐的小身板估計連四分之一都受不了。他會死的很慘,皮膚潰爛,腸胃破爛,痛上兩天才會死透。原本這個東西是給你準備的,但誰叫他騙我呢,我也捨不得他死。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可以一起死,而你......哈哈......什麼也得不到。」方華握針的手在抖,尖銳的針頭已經刺破皮膚,滲出一滴鮮紅的血液。
「那就試試,看誰比較快。」說話間張啟山已經扣動了扳機,雙眼通紅卻鎮定的讓人可拍。
「你居然不顧他的命,小惜,你看看,他不愛你,只有我愛你,懂嗎?」方華看著子彈朝自己飛來,唯一的反應是按下針筒上的推器,把藥液注入小惜的身體,讓小惜跟他一起死。張啟山,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