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歸
小說: 張大佛爺和他的九姨太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2220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33
張啟山牽了喬子夕的手對他溫爾一笑:「去後面看看二月紅如何?」說罷又覆了一隻手上去,子夕的手很是柔滑,而他因習武下斗的關係手上長滿了繭子顯得粗糙,摸起來並不是很舒服但給人一種安全感。
喬子夕用掌心在他粗糙的掌心摩擦了一下,感受它上面的粗糙紋路笑道:「那就去吧。」
張啟山從張副官手中接過一件雪貂皮草親自為喬子夕披上,雪貂雪白的毛髮柔軟而溫暖,稱的喬子夕就像青丘來的雪狐,高貴而典雅。所以張啟山很不適時的某個部位起了反應,他不著邊際的用軍大衣掩蓋了一下,面上依舊是笑盈盈,眼裡的寵溺加了幾分。
「走吧,再遲他就要出去趕堂會了。」張啟山輕攬過喬子夕的腰身,喬子夕便很自然的靠了過去。
「都說二爺的堂會極其難請,你請過嗎?」喬子夕似家常便飯的談起,並不做他想。
張啟山聽了別有他意的呵呵一笑道:「我們是兄弟,自然是好請的。只是我一介武夫也不大聽戲,所以沒怎麼請過。」
「哦,沒怎麼請過那還是請過的。你緊張什麼,我又沒別的意思。」喬子夕好笑的看著他。
張啟山是個觀察細微的人不然早死在古墓的機關里了,他也知子夕不過隨口一問但自己就是莫名的心虛了,寵溺的在他鼻樑上颳了一下:「淘氣。」
「還不是你慣的。」喬子夕撇撇嘴道。
「我就愛慣著你。」張啟山道。
說話間已經來到後面二月紅的休息室里,讓人去通傳兩人在休息室里又一番小鬧。
二月紅靜靜的站在門口透過門縫隙看裡面的情景,只見兩人貼的極近,真如外界所言張啟山極其寵溺喬子夕,只要沒有要事就天天陪著他。二月紅亮麗的指甲把自己戳疼了才醒過來,退了兩步亮嗓道:「混賬東西,張大佛爺來了也不及早通報。」然後笑盈盈的推門而入。
室內兩人早已坐好,室內一絲曖昧都尋不到。
張啟山站起來道:「沒關係,不過小等片刻。你是大忙人大紅人,我們等你是應該的。」
「什麼大紅人不過都是外人賞的臉。這位是......?」二月紅用疑惑的眼看向喬子夕,彷彿從未聽過此人一般,有著對陌生人的好奇和警惕。
「在下喬子夕,見過二爺。」喬子夕友好的伸出手。
「呦,原來是九姨太。失敬失敬,這一聲『二爺』我如何敢當,我該尊你一聲『嫂子』才是。」二月紅卻不跟他握手,嬌滴滴的做了的女子的半蹲扶禮,言行就是把喬子夕比做女人看。
喬子夕不甚在意的拍了拍手就好像打掉手裡的灰塵一般,笑道:「我以為二爺台上雌雄難辨,沒想到台下也是如此的男女不分。」
二月紅銳利的眯了下眼笑道:「喬先生真是口舌如簧,難怪佛爺會如此另待你。」
「我如何想必二爺早就知道了,外面都那樣傳,我也不會在意,我不過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有何不可。二爺唱過那麼多的才子佳人自是懂的。」喬子夕依舊笑著,眼裡甚至帶著柔光。
張啟山眼見劍拔弩張忙出來站到兩人中間道:「第一次帶九兒來捧場,九兒可喜歡你的戲了,他都聽入迷了,是吧?」他這時喊喬子夕乳名自是讓二月紅聽的,只有他寵溺的人他才會喚乳名。
喬子夕也是聰明人,見張啟山喊他乳名了也下了台階道:「對,剛才的那出《天女散花》是我聽過最好的一出。」
二月紅見對方放下了態度又誇了自己的戲,他本就是個戲子戲痴,聽了這話心情也逐漸好了起來:「原來喬先生還是懂戲的人,日後若有空歡迎常來。但我呆會有個堂會要去,怠慢二位了。」
「無妨,我們就是來看看,今日終於如此近距離的看了二爺,我也知足了。」喬子夕道。
「喬先生倒會說話,不好意思,我真得走了。」二月紅掏出懷錶看了一下,那是一塊精緻的銅製懷錶。
兩人也不好留下了,也跟著二月紅往外走。二月紅上了劉老闆的車,兩人上了軍部的車。
喬子夕好奇的問:「二爺真的下過斗?」
「我騙你做什麼?他膽子大著呢,別看他現在弱柳扶風的,到了斗里就是另外一個人,身手敏捷,骨頭又軟,再小的墓道都能過,縮骨功可不是白練的。」張啟山道,對二月紅他只是一種兄弟的情誼和一點點不一樣的愧疚,再有一點點不一樣的情懷,但這情懷是什麼他是絕不會說的。
喬子夕只聽書里戲裡說過「縮骨功」,現在聽了很是好奇:「那個好練嗎?」
「不難,回家我教你。」張啟山突然神秘的一笑,眼裡一道光閃過。
「你也會?」喬子夕吃驚的看著他。
「我是誰,怎麼不會了。」張啟山挺了挺身。
喬子夕又笑了一下,厚臉沒皮的傢伙!
車子一路穿街而過停在了軍部,這是一幢中西合璧的屋舍,前面是改造的為西,後面是原來的為中,兩人就住在後面古樸的屋舍里。
喬子夕獨自一人先回了房,張啟山還有一些軍務要處理。
張啟山一忙起來就忘了時辰,張副官送來一盞夜宵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道:「喬先生讓我送來的。」
張啟山這才去看錶,都夜裡十二點多了,揉了揉眼睛放下公文道:「張副官,你也下去休息吧。」端起盅揭蓋一看笑了,裡面什麼也沒有就兩片當歸。
張副官見長官笑了也安心的退了出去,佛爺剛從外面回來不久,公務堆積如山,要不是喬子夕這當歸湯想必他到天亮都不會離開。
張啟山手裡端著當歸,軍靴踩在木板上發出輕快而歡樂的聲音,沒幾下就到了房門口,裡面還亮著燈。
「霜毛朱頂,玉羽瓊肌。唼太湖萍,潭鼻粟,唳雲霓。朝戲芝田,夕飲瑤池。待五喬、來控當歸。舞吳市顯,乘衛軒奇。便指蓬壺,朝金闕,赴丹墀。」張啟山邊吟邊推門而入,卻見喬子夕單手撐頭側躺在床沿,棉被下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膚,髮絲狷媚的貼在額邊,隱藏在被子里的身軀不用看就能讓人血脈噴張。
喬子夕向張啟山輕輕的勾了勾手指,唇邊帶著一朵艷麗的笑,眼裡閃著精亮的光芒隨時都能崩出來般。
張啟山不轉身就已經將門關好了,手裡的茶盅往桌上一放走到床邊坐下道:「我今日剛回來有許多事務要做,讓你久等了。」
喬子夕一勾他的軍裝,呵氣如蘭:「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