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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大佛爺和他的九姨太

    張大佛爺在一次回城的途中路經一個叫喬家村的地方,對村長的九弟一見鍾情,便帶他回了城。喬子夕在跟張啟山同居一年後發現自己在別人眼裡不過是以色侍人的男寵,所以他悄然離開。十年後再相遇,兩人對彼此的感情仍舊深厚,也徹底認識到了對方在自己心裡的位置,經過一些事情後兩人更加珍惜對方,最後喜結連理。

    二、當歸

    小說: 張大佛爺和他的九姨太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2220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33

    張啟山牽了喬子夕的手對他溫爾一笑:「去後面看看二月紅如何?」說罷又覆了一隻手上去,子夕的手很是柔滑,而他因習武下斗的關係手上長滿了繭子顯得粗糙,摸起來並不是很舒服但給人一種安全感。

    喬子夕用掌心在他粗糙的掌心摩擦了一下,感受它上面的粗糙紋路笑道:「那就去吧。」

    張啟山從張副官手中接過一件雪貂皮草親自為喬子夕披上,雪貂雪白的毛髮柔軟而溫暖,稱的喬子夕就像青丘來的雪狐,高貴而典雅。所以張啟山很不適時的某個部位起了反應,他不著邊際的用軍大衣掩蓋了一下,面上依舊是笑盈盈,眼裡的寵溺加了幾分。

    「走吧,再遲他就要出去趕堂會了。」張啟山輕攬過喬子夕的腰身,喬子夕便很自然的靠了過去。

    「都說二爺的堂會極其難請,你請過嗎?」喬子夕似家常便飯的談起,並不做他想。

    張啟山聽了別有他意的呵呵一笑道:「我們是兄弟,自然是好請的。只是我一介武夫也不大聽戲,所以沒怎麼請過。」

    「哦,沒怎麼請過那還是請過的。你緊張什麼,我又沒別的意思。」喬子夕好笑的看著他。

    張啟山是個觀察細微的人不然早死在古墓的機關里了,他也知子夕不過隨口一問但自己就是莫名的心虛了,寵溺的在他鼻樑上颳了一下:「淘氣。」

    「還不是你慣的。」喬子夕撇撇嘴道。

    「我就愛慣著你。」張啟山道。

    說話間已經來到後面二月紅的休息室里,讓人去通傳兩人在休息室里又一番小鬧。

    二月紅靜靜的站在門口透過門縫隙看裡面的情景,只見兩人貼的極近,真如外界所言張啟山極其寵溺喬子夕,只要沒有要事就天天陪著他。二月紅亮麗的指甲把自己戳疼了才醒過來,退了兩步亮嗓道:「混賬東西,張大佛爺來了也不及早通報。」然後笑盈盈的推門而入。

    室內兩人早已坐好,室內一絲曖昧都尋不到。

    張啟山站起來道:「沒關係,不過小等片刻。你是大忙人大紅人,我們等你是應該的。」

    「什麼大紅人不過都是外人賞的臉。這位是......?」二月紅用疑惑的眼看向喬子夕,彷彿從未聽過此人一般,有著對陌生人的好奇和警惕。

    「在下喬子夕,見過二爺。」喬子夕友好的伸出手。

    「呦,原來是九姨太。失敬失敬,這一聲『二爺』我如何敢當,我該尊你一聲『嫂子』才是。」二月紅卻不跟他握手,嬌滴滴的做了的女子的半蹲扶禮,言行就是把喬子夕比做女人看。

    喬子夕不甚在意的拍了拍手就好像打掉手裡的灰塵一般,笑道:「我以為二爺台上雌雄難辨,沒想到台下也是如此的男女不分。」

    二月紅銳利的眯了下眼笑道:「喬先生真是口舌如簧,難怪佛爺會如此另待你。」

    「我如何想必二爺早就知道了,外面都那樣傳,我也不會在意,我不過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有何不可。二爺唱過那麼多的才子佳人自是懂的。」喬子夕依舊笑著,眼裡甚至帶著柔光。

    張啟山眼見劍拔弩張忙出來站到兩人中間道:「第一次帶九兒來捧場,九兒可喜歡你的戲了,他都聽入迷了,是吧?」他這時喊喬子夕乳名自是讓二月紅聽的,只有他寵溺的人他才會喚乳名。

    喬子夕也是聰明人,見張啟山喊他乳名了也下了台階道:「對,剛才的那出《天女散花》是我聽過最好的一出。」

    二月紅見對方放下了態度又誇了自己的戲,他本就是個戲子戲痴,聽了這話心情也逐漸好了起來:「原來喬先生還是懂戲的人,日後若有空歡迎常來。但我呆會有個堂會要去,怠慢二位了。」

    「無妨,我們就是來看看,今日終於如此近距離的看了二爺,我也知足了。」喬子夕道。

    「喬先生倒會說話,不好意思,我真得走了。」二月紅掏出懷錶看了一下,那是一塊精緻的銅製懷錶。

    兩人也不好留下了,也跟著二月紅往外走。二月紅上了劉老闆的車,兩人上了軍部的車。

    喬子夕好奇的問:「二爺真的下過斗?」

    「我騙你做什麼?他膽子大著呢,別看他現在弱柳扶風的,到了斗里就是另外一個人,身手敏捷,骨頭又軟,再小的墓道都能過,縮骨功可不是白練的。」張啟山道,對二月紅他只是一種兄弟的情誼和一點點不一樣的愧疚,再有一點點不一樣的情懷,但這情懷是什麼他是絕不會說的。

    喬子夕只聽書里戲裡說過「縮骨功」,現在聽了很是好奇:「那個好練嗎?」

    「不難,回家我教你。」張啟山突然神秘的一笑,眼裡一道光閃過。

    「你也會?」喬子夕吃驚的看著他。

    「我是誰,怎麼不會了。」張啟山挺了挺身。

    喬子夕又笑了一下,厚臉沒皮的傢伙!

    車子一路穿街而過停在了軍部,這是一幢中西合璧的屋舍,前面是改造的為西,後面是原來的為中,兩人就住在後面古樸的屋舍里。

    喬子夕獨自一人先回了房,張啟山還有一些軍務要處理。

    張啟山一忙起來就忘了時辰,張副官送來一盞夜宵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道:「喬先生讓我送來的。」

    張啟山這才去看錶,都夜裡十二點多了,揉了揉眼睛放下公文道:「張副官,你也下去休息吧。」端起盅揭蓋一看笑了,裡面什麼也沒有就兩片當歸。

    張副官見長官笑了也安心的退了出去,佛爺剛從外面回來不久,公務堆積如山,要不是喬子夕這當歸湯想必他到天亮都不會離開。

    張啟山手裡端著當歸,軍靴踩在木板上發出輕快而歡樂的聲音,沒幾下就到了房門口,裡面還亮著燈。

    「霜毛朱頂,玉羽瓊肌。唼太湖萍,潭鼻粟,唳雲霓。朝戲芝田,夕飲瑤池。待五喬、來控當歸。舞吳市顯,乘衛軒奇。便指蓬壺,朝金闕,赴丹墀。」張啟山邊吟邊推門而入,卻見喬子夕單手撐頭側躺在床沿,棉被下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膚,髮絲狷媚的貼在額邊,隱藏在被子里的身軀不用看就能讓人血脈噴張。

    喬子夕向張啟山輕輕的勾了勾手指,唇邊帶著一朵艷麗的笑,眼裡閃著精亮的光芒隨時都能崩出來般。

    張啟山不轉身就已經將門關好了,手裡的茶盅往桌上一放走到床邊坐下道:「我今日剛回來有許多事務要做,讓你久等了。」

    喬子夕一勾他的軍裝,呵氣如蘭:「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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